第(2/3)頁 顏柏玉將蠟燭放在桌上,打開門閂,拉開了大門,借著堂屋投射出的微弱的光,看清門外頭站著三個人,“什么事?” 許印和趙蓬萊一左一右站在前頭,兩人后邊還跟著一個人,懷里抱著一些東西,局促地低垂了 頭。 顏柏玉掃了那人一眼,認(rèn)得但是不記得名字。 趙蓬萊指了指那人,說道:“這是劉坎,他過來有些事情要交代,是關(guān)于張鶴鈞那伙人的。” 顏柏玉已經(jīng)問過于木陽和趙蓬萊村子里這些時候發(fā)生的事,知道劉坎這個名字,自然也知道他做過的事,此時將名字和臉聯(lián)系了起來,不由得皺了下眉。 許印問道:“村長呢?” 顏柏玉看了眼自己的房間,讓開了路,說道:“她睡了,進來說吧。” 顏柏玉示意三人去李寸心的房間說話,她端著蠟燭走在最后,關(guān)上了房門,以減弱聲音。 顏柏玉將蠟燭放在床邊的小桌上,坐在了李寸心的床上,許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趙蓬萊站在桌子邊,三人面向著劉坎,三雙犀利的眼閃爍著銳芒逼視著他。 深秋的夜,劉坎背上莫名出了一層冷汗。 趙蓬萊說道:“晚飯過后,他就拿著這些銅器來找我,說是叫我?guī)退笄笄椤!闭f著說著,趙蓬萊便笑了。 顏柏玉仔細(xì)觀察劉坎懷里拿著的農(nóng)具,在燭火下顏色暗沉,不似鐵器幽亮,但質(zhì)地看上去也不是石頭,原來是銅。 趙蓬萊對劉坎道:“你自己說。” 劉坎把這些農(nóng)具放在了地上,沉默了一會兒,不敢看三人的眼睛,只是低著頭說道:“大概六七天前,我在地里干活的時候,看到打北邊來了三個人,帶頭的就是張鶴鈞,他們像是在找什么,走到這邊的時候,口里叫著就闖進了三七田里。” 張鶴鈞這件事的始末,顏柏玉也已經(jīng)問過于木陽和趙蓬萊,她心里對這件事的過程是清楚的,現(xiàn)在劉坎話說到這里,她心里就有了猜測,瞇了下眼睛。 “他們估計是看那田打理得規(guī)整,知道這邊是有人辟出來的田吧,走到田岸邊上張望,看到田里的我,走過來問我能不能借些三七。”劉坎感覺得到頭頂?shù)哪抗鈳缀跻破屏怂仓^皮,“我那個時候在氣頭上,也是我欠,故意跟他們說那些三七隨便他們摘。” 許印冷冷道:“那些人說的還真有那一會兒事,這三七和土豆是他們用銅器換的,只不過認(rèn)錯了主,被你給冒領(lǐng)了。” “我,我……第一次過后,我就知道自己走錯了路,心里發(fā)虛,但村長沒有追究,我有一點僥幸心理,所以只當(dāng)不知道,但是張鶴鈞他們隔了兩天又過來了,還帶了銅器過來,說是要再換些三七和土豆。我,我是騎虎難下,要是不換,我怕他們?nèi)フ掖謇锲渌娜耍训谝淮瓮谌叩氖聫埩_得村里人都知道。我心里慌,想要遮掩,腦子發(fā)昏,同意了他們挖,那些銅器我沒敢收,他們硬要留,而且他們精神狀態(tài)有些奇怪,我心里擔(dān)心,不敢不要,可要了我也不敢用,丟在土豆盡頭的林子里。”劉坎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我今天聽到村子里鬧動靜的時候,才知道張鶴鈞被抓了,我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么大……” “其實夏天那時候,村長說我,我,我知道錯了,我就是,我就是,唉……”劉坎撓了撓頭,“我自己單干以后,我每天都想回來,我就是拉不下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