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眾人喝過水后, 就回施工地砌磚去了,這砌墻也是個技術活,專門負責這一項工作的人稱為泥瓦匠, 工藝里沒有這一項,其中知識與技能被歸到了基建之中,陶瓷與石匠也略知一二。 壘墻最怕就是不平不直,不過這一群人, 和種地一樣, 骨子里有這個基因在, 能上手。一開始沒手感, 畏頭畏尾, 難免速度慢,不過有趙蓬萊三人手把手教,打線把關, 速度慢是慢些, 至少不會出差錯。 手感差的苗炳和太史桓幫著來回運磚, 蔣貝貝和柳錯金幫著拌灰,一幫人配合起來,施工倒也順暢。 云琇回了廚房, 開始準備晚飯, 她將鵝掌鵝翅剁掉后, 用鹽糖和已有的香料調制輔料, 抹進鵝肚子里,可惜的是沒有料酒, 去腥效果便要打折扣。 云琇用石針把鵝肚子縫好, 將竹管插進鵝脖子里吹氣, 她一手摁著縫口處, 臉鼓得通紅,鵝的胸膛逐漸挺拔起來。云琇迅速見鵝過熱水定型,放冷后,又在肥鵝表面刷上糖汁,用石頭鉤子掛了,風干一會兒后,放進烤爐里。爐中的果木炭慢慢悶燒,鵝肉表皮收縮焦黃,油光滿面。 云琇又蒸了一條灌腸,用鍋子燉上一大鍋的白菜,切了點臘肉做油脂,又將鵝翅鵝掌和鵝內臟添進去混著燉。 眾人收工回來的時候都扒在廚房門口,聳著鼻子,云琇剛把燒鵝起出來,燒肉的香味特別大。 云琇在砧板上斬件,在燭光的照射下,那鵝就跟珠寶店照燈下的寶石一個道理:光澤誘人。 眾人聽著云琇刀分割鵝身時的脆響,咽著口水,眼里發直,像一群嗷嗷待哺的狼崽子。 李寸心趕著人,“你們離遠點,別給我把廚房的墻擠塌了。” 云琇切鵝,李寸心拿著碟子將鵝分裝。 原先人不多的時候大家一桌吃飯都還沒什么,人多了就有搶菜的問題,特別是葷素之間,眾人必定偏向肉食,有人吃得多了,那必然會有人吃得少。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開始分餐,肉食分到每個人自己的菜碟里,素菜則整盤放桌上大家自己添。 云琇分了鵝之后,又將灌腸切了片,分裝在各人的菜碟里。 每個人拿著自己的碗來添飯的時候,碗給出去,云琇添一碗白米飯出來,李寸心便遞一小碟子鵝肉和灌腸過來,人端著飯菜便高高興興去正屋里找位置坐。 兩個人忙完了去堂屋里,屋子里已經擠滿了人,桌子上沒座位了,就把菜碟放木墩子上,自己盤腿坐地上的,人走進去都得小心避讓著。 出來得快的都搶占了桌上的位置,倒是那正面對著門的條凳上,只坐了顏柏玉一個人,兩個人過去擠著坐了。 云琇將裝梅子醬的碟子放在桌子兩邊,說道:“這有燒鵝蘸的醬,喜歡酸甜口的都過來弄一點嘗嘗吧。” 坐桌邊的人撥了點梅子醬在碟子里,遞給盤腿坐在地上的人。 云琇說道:“廚房輔料不齊全,這鵝可能會有點腥味。” 苗炳咬著燒鵝,鵝肉質本就肥美,被做的外酥里嫩,咬一口肉汁露出來,他吸溜著嘴邊溢出的鮮咸的肉汁,“不腥,不腥。”他們之前在野外煮的肉那才叫腥呢,沒鹽沒生姜沒香料,吃多了味覺都要麻木了。 李寸心夾著燒鵝蘸了點梅子醬,咸甜口鮮美,酸味解膩,在這個地方是真的會令人涕泗橫流的美味,這不,墻角兩人已經眼泛淚光,不怪于木陽嘴里一直念叨著燒鵝。 于木陽把這燒鵝骨頭都反復嗦了幾遍,咬成渣嚼得沒味了才吐掉,這鵝吃得再仔細,十三個人分下來,一人也沒幾塊,連著那灌腸一忽兒就沒了,剩下半碗飯便就著那煮得油光的白菜和一盤蘿卜干下飯。 那蘿卜干也是今天才上桌,云琇許久之前曬干了 ,腌制好今天才取出來,拿花椒爆油炒出來,咬著嘎嘣脆,開胃爽口,一條蘿卜干就能下一大口飯。 蔣貝貝說道:“這蘿卜干不錯。” 王燃笑道:“適合下酒。” 夏晴咂巴咂巴嘴,嘆氣道:“好想來杯冰啤酒。” 顏柏玉道:“你想紅酒還現實點。” 夏晴來了興頭,眼睛亮晶晶望著顏柏玉,“怎么,柏玉姐也是酒友。” 顏柏玉微笑道:“喝的不多。” 在場的男人們被這話題撩得心里直癢癢,趙蓬萊喉嚨動了動,忍不住問道:“村長,咱們有糧食,是不是也可以釀酒啊,還有醋這些,是不是……” 云琇道:“趙工程師,吃都快吃不飽啦,你還想著釀酒呢?” 云琇指著桌上的菜,說道:“我跟你們說,這是我們這段時候最后一頓美餐了,往后的日子可沒這么奢侈的吃法了。”隨著人員增多,糧食消耗增大,他們現在雖說不上緊巴巴,但為防止變故,他們也不能太忘我,也要對糧食出入有規劃,算著賬過日子了。 李寸心問道:“云琇,你會釀醋釀酒和醬油這些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