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于木陽想拉著趙蓬萊和夏晴同仇敵愾,望了一圈,也就只有兩人有可能站在他的陣營,豈料趙蓬萊說道:“這不是正頭的上梁,咱們新屋上梁的時(shí)候才是大事呢。” 夏晴也附和這一說法。于木陽生無可戀哀嚎一聲,到跟前的新衣飛了,想加餐也加不了。 趙蓬萊笑著拍拍他的肩,“等咱們新屋上梁,哥保準(zhǔn)給你在村長那求一只大肥鵝來。” “那得等到什么時(shí)候啊。” “年底吧。” “年底不光要鵝,我還要吃那頭豬。” “你小子想得倒美。” 工坊上完梁后,出了幾天大太陽,李寸心讓夏晴做好的架子拿出來擺在院子里。 蔣貝貝抱著的木框子里已經(jīng)有一堆細(xì)棉線,她取出一卷,在架子的木齒間纏繞。 眾人把收起來的棉花拿了出來,這些棉花被挑出棉籽后,沒怎么處理就鋪在了床上做床墊,雖然能保暖,但厚薄不均,躺著硌人。 這些棉花已經(jīng)泛黃,被人壓得已經(jīng)成一片一片了,拿起來會有零星幾朵爛棉絮掉下來。 蔣貝貝已經(jīng)纏好了底層的線,細(xì)密的線交織成一張白網(wǎng)。眾人將棉絮扯開梳理,倒入白網(wǎng)里,王燃拿著彈花弓開始將棉絮彈松軟。 棉絮將網(wǎng)鋪滿,許印拿著木盤在上邊將棉絮壓實(shí)。 蔣貝貝看許印那雙膀子,不禁囑咐道:“許哥,別太使力,免得一會兒架子崩斷了。” 李寸心幾個(gè)人輕笑,于木陽幾個(gè)卻是不敢笑許印的。 許印將棉絮壓好后,蔣貝貝開始纏上層的線。第一次做,眾人配合著,蔣貝貝將棉被最后一道線纏好,太陽快落山了。 余下的時(shí)間來不及再做一床,眾人只能趁著太陽的余熱曬一曬這新被子。 眾人情不自禁上手摸,軟和結(jié)實(shí),不像他們散鋪的棉絮,睡一覺起來身上跟天女散花似的。 棉被上被太陽曬過一會兒后,散發(fā)出一種溫暖的味道,這種味道勾動他們的記憶。 他們自己鋪過床,套過被子的都與棉被墊絮親熱接觸過,他們對這是多么熟悉親密。 腦袋靠在上邊,就好像回家了,臥室的床單和被套抽去洗了,沒換上新的,床上是光禿禿的棉被,窗子開著,陽光照進(jìn)來,照在身上和棉被上,棉被里留下的太陽光味道往鼻子里鉆。 這被子,眾人都眼饞,但現(xiàn)在只彈出來一床。 似乎給誰都不太公平。但東西做出來就會有個(gè)順序,就好像被子有第一件,房子有第一間。 眾人最后選定了李寸心,不為別的,就為她是村長,給她是最有道理的也是最讓人接受的。 眾人在不知不覺中形成了一個(gè)規(guī)矩:新事物出來的第一件給村長過目。而這都是后話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