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燃和蔣貝貝這才知道, 這里的資源遠比他們預料的要好。 因為現(xiàn)在天還熱,那些墊在床上被壓得扁扁的棉絮都收了起來,剝好的棉花放在小倉庫的陶缸里, 沒剝的沒位置放了,堆積在于木陽那邊的竹屋里,那架小紡線車因為一直用不上,而收在夏晴睡著的那間竹屋中。 王燃和蔣貝貝剛來, 也沒好意思眼睛到處瞟,堂而皇之地打探, 所以他們不知道不僅這倉庫里收藏了大把的棉花,還有這竹屋的紡線車已經(jīng)生了塵。 李寸心這幾人有材料,沒技術, 曾嘗試用棉紡線, 雖不至于完全沒有頭緒,但總不如人意。 蔣貝貝不知道,他們等的就是她,沒有資源供給的紡織天賦是雞肋,而蔣貝貝欠缺的這一塊李寸心給她補上了, 她的天賦就是防寒保暖、也是現(xiàn)代人心里的體面尊嚴所必需, 是衣食住行不可缺少的一環(huán)。 蔣貝貝被外邊于木陽的吼聲嚇了一跳,等到李寸心他們笑著向她解釋,他們是如何盼星星盼月亮盼來了她。 她臉頰通紅,同時心底像著了把火,把陰冷彷徨烘干,暖溫明亮踏實的心房迎著朝陽, 她心底有多熱切, 熱切到現(xiàn)在就恨不得織出布匹, 給每人做出新衣來,想看到眾人換上新衣時驚喜的笑,以此來回應眾人的禮遇。 眾人吃過飯后,夏晴便將那臺小型的紡線車抱了出來,擦干凈灰塵,握著手搖桿轉(zhuǎn)動輪子,見還能用,便交給了蔣貝貝。 李寸心端了盆棉花出來,棉花已經(jīng)剝干凈了棉籽,但雪白毛躁的棉絮里還摻雜了不少枯碎的葉片。 眾人都圍到堂屋前的院子里來,想看看蔣貝貝怎么紡線。蔣貝貝溫柔地笑著,將垂下來的頭發(fā)捋到耳后,拿著眾人梳頭發(fā)用的木梳子,梳理著棉絮,將那些枯葉擇出來。 王燃用竹子和李寸心等人收存的動物肌腱擰出的繩做了個簡單的彈花弓,他將梳理好的棉絮倒在堂屋的木桌上,鋪好之后,便將弓弦至于上方,用木槌一敲,弓弦顫動,嗡嗡作響,卷起棉絮。 王燃心里一熱,眼里莫名酸楚,喉頭蠕動,禁不住唱了一句,“彈棉花啊——彈棉花——”觸動鄉(xiāng)情,他的聲音在末端時清亮不再,變得喑啞。 夏晴接道:“半斤棉彈成八兩八喲。” 這首《彈棉花》即便是沒看過人彈棉花的,也耳熟能詳。眾人因這突如其來的默契而被戳中笑點,在默契的片刻沉默中,又默契的異口同聲,開懷大笑。 王燃將棉絮彈得松軟后,蔣貝貝拿著木條將棉絮壓實卷成一條條棉條,她在主動輪輻射狀的木片上纏上廢線后,用水將棉條沾濕,頂端勾住錠桿。 蔣貝貝坐在小木墩上,左手搖動主動輪,右手握著棉條配合得往后拉動,眾人看到錠桿轉(zhuǎn)動的時候,蔣貝貝往后拉動的右手棉條頂端拉出了一條長線。 眾人奇妙地一聲,“哦——”很奇怪那從棉條里牽引出的長線居然沒有斷裂,它在線輪上越纏越多,蔣貝貝手里棉條快用完了,拿了另一條棉條來續(xù)上,那線仍舊是不斷的。 李寸心問道:“為什么不斷?” 蔣貝貝解釋道:“因為棉絲和絲之間纏繞在一起。” 李寸心半知半解,夏晴手癢,上前來道:“我試試?!彼鸭従€車做出來后,雖不知道工序,也曾胡亂試過,嘿,這軟綿綿絲絲縷縷的棉花就是成不了線,拿著鉤子牽引著棉絲纏繞成線,沒多長就要斷,用手搓太粗,硬生生把她氣得將紡線車雪藏了。 蔣貝貝叫她怎么用力,夏晴捏著棉條往后一拉,輪子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那棉條就在她手里斷了。 夏晴尷尬又忐忑的將那斷了的棉條拿在手里,“斷、斷了,怎么辦?” 蔣貝貝接過后將棉條又續(xù)上,笑道:“沒事。剛上手容易沒手感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