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雙手環抱,把頭偏向一邊,冷哼了一聲:“既然沒事了,那就走吧。” 說完,帶頭走在了前面,走出兩步才發現,后面的人沒有跟上來。 “怎么?你想留在這里被那些流民砍死嗎?”茯苓轉過身看著鳳齊銘,皺了皺眉頭,無意間漂到那些紅色的時候,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兩分。 鳳齊銘搖了搖頭,臉色看著雖有些蒼白,但是也比剛才好了幾分:“自然不是不愿意跟姑娘走,只是現在這個情況我若一走了之的話。” 茯苓心里著急走,看一下這個太子,再加上她只跟太監打過交道,沒跟真正的男人打過交道。 說話做事,很不自在,也就多了幾分生硬,再加上這人的性子,真的是她從未見過。 如此說,他是心系天下也好,優柔寡斷也罷,總之就是能夠輕易的挑起別人的怒火。 “太子殿下,你明知道這是一場針對你的陰謀,不好好的把命留下來,去調查就罷了。 現在怎么著?你是想要去感化那些流民嗎?若是知道你是太子,早就已經失去理智的他們,肯定會立刻沖上來把你亂棍打死。” 文文靜靜的一姑娘在鳳梧的身邊呆的太久,早就已經被同化了,平時說話還沒覺得,一旦被點燃了,那嘴也是毒的很。 “敢問姑娘是誰?怎會知道我的身份?”鳳齊銘看向茯苓,粉色的紗裙被做成了獨有的款式,腰間系著腳寬的腰帶,而廣袖則是被改成了小的袖口,看著多了幾分颯氣。 茯苓聽著不遠處傳來的嘈雜聲,神色一變,看來那群流民已經朝這邊沖了過來。 來不及多想,直接上前抓著鳳齊銘的手,就往另外一條小巷子跑去:“羅嗦。” 通過這次她真的對這個太子有了新的感受,婆婆媽媽羅羅嗦嗦,還有那泛濫的仁愛,別人都要拿刀殺他了,他還在想著別人。 鳳齊銘眼神閃了閃,聞著被風帶起來閃過的花香,他知道是這姑娘身上的,一時間,身形變得有些僵硬,任由著茯苓拉著他跑。 茯苓早就在這邊先把地形熟悉了,直接拉著他進了之前自己踩好的點,這座院子臨水方便,臨山也方便,就算到時候被發現也方便逃跑。 直到進了院子,才松了口氣:“果然歲禾說得對,跟這種人打交道就是累。” 先前她還不以為然,現在才知道這個太子真的是太過于仁愛了,一個帝王若是像他這樣早就玩完了。 “姑娘。”茯苓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一下子聽到有人喊她,看過去,臉色瞬間一紅,就像身上沾了什么可怕的蟲子一樣,猛地把手給甩開。 臉色有些不自在,往后退了兩步,離那人遠了點。 鳳齊銘也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孩這樣拉著手,整張臉漲得通紅。 他雖說貴為太子,但是這些年都撲在那上面了,根本無暇顧及兒女私情,就連一個宮女都沒有過。 “還不是你,猶猶豫豫,婆婆媽媽的做什么?憐憫殺你的人,就你這樣子,能當上皇帝才怪。”茯苓直接惱羞成怒,逮著他就罵,說出的話口不擇言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