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這架勢哪里是邀請啊,秦屹川垂著眼瞼,掩蓋住眼里的晦暗,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得無禮,既然是貴客邀請,哪有不去的道理。” 暗夜的街道,兩方的氣勢相對而立:“只是,這身后的小尾巴。” 陰澀澀的聲音響起:“放心吧,這個和碩世子就不必擔心了,請吧。” 秦屹川沉默了會,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劉武握著劍蓄勢待發的喊住秦屹川:“主子。” 秦屹川伸出手示意了一下:“劉武,不必緊張,走吧。” 榮威朝著秦屹川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點了點頭:“請。” 夜色暗淡,從周圍吹過來的夜風涼颼颼,平靜的面色帶著一抹幽涼,一雙眸子中沒有一絲的溫度,最后竟是淺淺的莫名笑了笑:“看來還真是沒有一點讓我拒絕的境地啊。” 說擺,從容的順著手請的方向走了過去。 屋子里面,煮著茶水,煙氣縹緲,秦屹川沒有任何驚訝,對著屋子里的人行禮:“拜見太子殿下。” 秦子樾不著痕跡的的瞇了瞇眼,隨后收回目光,果然天妒英才啊,勾了勾嘴角:“如此貿然的邀請世子倒是孤的不是。” 秦屹川面無表情的抬腳跨入,周身矜貴而又淡然的氣質渾然天成,于秦子樾的陰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知太子殿下所謂何時?” 言語之中也沒有好奇或者是驚訝,只是淡淡的語氣讓人感到平靜。 “坐。”秦子樾倒半杯茶遞了過去,不甚在意:“看著這幅淡然的樣子,孤想你應該是知道的,要不然這那弟弟也不會想要拉攏你,只是可惜。”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秦屹川替他補完:“可惜臣的病已無藥可醫。” 語調平淡,說出來一點都不害怕。 秦子樾表情有些難耐,令人辨不出情緒:“那你還答應父王的要求?” 秦屹川抬眸望向秦子樾,半張臉背著光,騰蒸起來的氣讓人看不出臉上的神情:“君命不可違。” 秦子樾摩擦著茶杯邊緣,譏笑了一聲:“好一個君命不可為,那孤的命令呢?” 秦屹川抬眸,明明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卻讓人感到寒意,半響緩緩的開口:“同樣也不可違。” “我們合作,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秦子樾沒有任何的解釋,那雙陰沉得不見一絲光的眸子如同浩瀚深淵一般凝望著他。 正如同你在凝視著深淵,深淵也同樣凝視著你一樣,秦屹川那雙古井無比的眸子回望著秦子樾,多了絲凜然,突然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好啊,我答應你,畢竟一個注定要死的人能夠在自后一刻給世人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那該是多么美妙的景象。” 秦子樾永遠的記得當天秦屹川的這個笑容有多么的讓人印象深刻,他做到了。 “這么還不回來。”秦王府鳳梧看著一旁已要燃盡的燭火。 “別擔心了,你不是也知道他背后有勢力的嗎,不會讓他出事的。”茯苓站在一旁淡定的說道。 鳳梧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我今天一天都感到不舒服,心里不安,茯苓,你說如果不是夫君出事了,那會不會是?” 鳳梧沒有接著往下說,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