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四大護法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一起露出苦笑。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只見一道青衣人影緩步入內(nèi)。 此人面如冠玉,飄逸俊朗。像個風度翩翩的儒雅文士。 他氣勢不顯,道韻全無,乍看像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大龍頭!” 眾人見了此人,一起站了起來,紛紛抱拳行禮,神態(tài)恭敬。 就是位高權(quán)重的四大護法宗師,也不例外。 外界不知道,這儒雅書生般的俊朗男子,就是哥老會的大龍頭,洛濟世! 更不知道,哥老會的大龍頭,還是益州牧! 洛濟世對眾人點頭微笑,閑庭信步般穿過大公堂,老神在在的走到最高位置前,瀟灑自然的坐下。 隨即一揮手,“大伙都坐吧,免禮。” “是。”護法、長老、舵主、堂主們這才一起坐下。 四大護法都有點忐忑不安,可神色都是鎮(zhèn)定自若。 洛濟世似笑非笑的環(huán)視眾人,但凡被他目光觸及的人,無不微微低頭,心中凜然。 就是四大護法宗師,在哥老會中也不敢明著挑戰(zhàn)洛安的威嚴。 二十多年來,大龍頭雖然很多時候不在,卻始終牢牢掌控著哥老會的大權(quán)。 洛安端起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品了一口,不疾不徐的朗聲說道: “我呢,本是出城巡視三大營,沒想到夜里回來的。” “可是,我得到秘報,說是本會要召集高層會議。既是高層大會,我身為龍頭,豈能不到?” 青龍護法只好站起來,硬著頭皮解釋道: “大龍頭公務(wù)繁忙,身系益州安危,擔負剿賊大任,天子和朝廷所托至重,已經(jīng)殫精竭慮,鞠躬盡瘁。” “會中之事,本也無關(guān)痛癢,實在不忍再勞煩大龍頭。所以,我等四人就擅自做主,召集大會了。” 白虎護法也站起來解釋道:“好教大龍頭知道,屬下等四人,并無隱瞞大龍頭之意。” “只是,正如青龍護法所言,大龍頭身為州牧,軍務(wù)緊急,政事繁忙。我等雖然僭越,本心卻是為了替大龍頭分憂…” 玄武和朱雀兩位護法宗師,也都站起來解釋一番。 四人此時才知道,莫看他們都是護法,在會中德高望重,可要是聯(lián)合起來和大龍頭打擂臺,卻還是力有不逮。 本是一場逼宮的政變,可還沒有正式發(fā)動,就被大龍頭掐滅。 四人不但沒有達到既定目的,反而騎虎難下,十分被動。 他們這才明白,大龍頭看似顧不上哥老會,其實時時刻刻盯著哥老會! 原以為這次能鉆個空子,召集大家先斬后奏的定下幾件大事,誰知這都是大龍頭欲擒故縱的手段。 按照哥老會的規(guī)矩,若是大龍頭執(zhí)意追究,他們都要倒霉。 洛安的臉色漸漸冷下來,淡淡說道: “我知道,你們幾位以為,我做了益州牧,屁股坐在朝廷這邊,故意疏遠哥老會,不顧哥老會的利益,對吧?” “以為我為了升官,企圖拋棄哥老會,甚至出賣哥老會?對吧?” “以為我忘本,忘了哥老會的大業(yè),忘了十萬兄弟,對吧?” “認為我經(jīng)常不在會中,很少親自主持大會,這個大龍頭就是尸位素餐,對吧?” 四大護法神色尷尬,“大龍頭誤會了,屬下…” 洛安擺手打斷他們的話,“所以,你們沒了耐心,就想利用大伙的怨氣,聯(lián)合起來推選新的大龍頭,是也不是?嗯?” 他神色很是淡然,甚至帶著一絲微笑,可這一聲質(zhì)問,猶如一柄重錘轟在眾人心頭。 四大護法都是三品宗師,此時都是心頭凜然。 他們的確想謀權(quán),卻沒打算另推大龍頭。 不是不想。 是不能,不敢! “大龍頭的話,屬下等實在汗顏無地啊。”青龍護法肅然說道,“大龍頭這些誅心之詰,屬下等萬不敢當。” “今日屬下等人的確是僭越行事,請大龍頭懲處,屬下等毫無怨言。可我等絕無謀反之心,這另推大龍頭云云,實屬冤枉。” 身為女子的朱雀護法更是有點痛心疾首的說道: “大龍頭真是誤解屬下了,我等只是為了哥老會,也為了大龍頭,哪有另起爐灶的心思?” “我哥老會幾百年的規(guī)矩,大龍頭都是父死子繼、兄終弟及、夫妻相承……我等莫說全無此心,就算有心背叛,也名不正言不順啊。” “罷了。”洛安再次露出笑容,“都是兄弟,我今日不是非要追究誰的罪過。” “你們對哥老會的功勞,我和兄弟們都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就說當年,我在峨眉佗縣鄉(xiāng)下十年,只回過幾次總壇,全賴你們打理會中事務(wù)。” 四人暗中松了口氣。 說起來,他們都已經(jīng)做到護法,對哥老會誰不是忠心耿耿? 洛安眼見敲打夠了,這才說道: “我先告訴你們,我既然是哥老會的大龍頭,那就要以哥老會利益為重!” “我七歲就加入哥老會,是在哥老會長大的,迄今四十年矣!哥老會是什么?就是我的家!” “難道,我為了朝廷,會罔顧自己的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