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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到目前為止依舊沒有找到令人信服的說法，只能是盡可能地靠近這個目標。”

    羅森微微一怔，忍不住暗想：“這種共性就是能量的轉(zhuǎn)移呀，有這么難發(fā)現(xiàn)嗎？”

    但轉(zhuǎn)念一想，卻又不覺得奇怪了。

    哪怕是在地球，人類有了文明以來，也花了數(shù)千年才進化出現(xiàn)代科學。

    而在這擁有法術的異世界里，主觀、客觀極不分明，唯心、唯物混成一團。

    尤其是觀察者效應，更是強得離譜。

    擁有法力的法師，只要凝神觀察目標，就必定會對目標產(chǎn)生極大的干擾。

    想從一片混沌中提煉出物質(zhì)世界的基礎法則，難度比地球只高不低。

    “導師，那目前進展到了哪一步呢？”

    瑟蘭迪斯輕輕一笑：“你不是看到了嗎？”

    羅森一怔，隨即就想到了：“您是說，精確幾何？”

    “真是聰明啊。”

    瑟蘭迪斯忍不住贊嘆：“從古到今，法師們都在追尋最有效率的法力使用方式。”

    “這個過程，也是逐漸剔除日常經(jīng)驗，進入純粹邏輯的思維世界的過程。”

    “于是，移動一個物體，也異變成了想象物體移動的軌跡。”

    說話間，一片玫瑰花瓣從水池上漂浮而起，又在空氣中畫出了一個標準的圓。

    “你明白了嗎，我最親愛的學徒？”

    羅森緩緩點頭，同時意念移動，另一片花瓣漂浮而起，在空氣中畫出了一個標準的等邊三角形。

    瑟蘭迪斯鼓勵道：“能再復雜一些嗎？”

    羅森想了下，將等邊三角形換成了拋物曲線。

    “從直線到曲線，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但還能再復雜嗎？”

    羅森立即換成，將拋物曲線換成了三角函數(shù)的正弦震蕩波。

    瑟蘭迪斯眼睛一亮：“啊哈~是水波嗎?這下更有趣了。”

    羅森點頭，意念微動，正弦波的振幅和相位也隨之不斷改變，就好像是往前流動的水波一般。

    瑟蘭迪斯看著看著，也起了興致，試著用花瓣模仿水波。

    但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她的確能模仿出水波來，但遠不如羅森的水波穩(wěn)定，曲線過渡也遠不如他那么自然和精確。

    她停了下來，歪著頭看著羅森，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發(fā)現(xiàn)了一種描述水波的數(shù)學工具，對嗎？”

    只有用數(shù)字描述幾何，才能真正規(guī)范想象。

    正因為如此，瑟蘭迪斯才能畫出完美的圓，也正因為沒有描述水波的數(shù)學方法，她才無法做到羅森一樣的事。

    羅森沒有隱瞞，因為這并不難。

    這世界或許還沒出現(xiàn)，但以現(xiàn)在的數(shù)學基礎，三角函數(shù)描述的正弦曲線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被人發(fā)現(xiàn)只是時間問題。

    “導師，我在讀《精確幾何原理》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將三角數(shù)在十字標中展開，就會成為水波，修改其中一些參數(shù)，就能隨意修改水波的強度和相位。

    “呃，相位這個詞是我自己想的，意思就是波峰出現(xiàn)的時間。”

    瑟蘭迪斯沒有說話，她陷入沉默，眸光茫然，顯是在思索羅森的話。

    好一會兒，她‘清醒’過來，看著羅森目光中多了一絲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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