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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福來被人捉奸在床，讓他很沒面子。

    這幾天，村子里的長舌婦們都在議論他，無論他走到哪里，都躲不開大家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

    他索性到縣城逛逛散散心。

    從縣城回來，剛剛走到村子邊，林福來就被一個(gè)遠(yuǎn)房侄子拽住：

    “四叔，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家小山不知在哪兒拿出來一個(gè)香爐，和一幫小孩兒在那里玩兒。

    被金大木看到了，說那香爐是他們家的，抓著小山問這香爐哪里來的，小山嚇得哇哇大哭。

    我四嬸兒想把小山抱走，金大木兄弟幾個(gè)死活不同意。你快回去看看吧，小山都要哭壞了。”

    林福來聽到這里，心里就是一驚，香爐？

    完了，老天這是要滅了他嗎？

    好好的，怎么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把香爐翻出來了？

    林福來抬腳就朝村里跑，可是，他的雙腿卻不聽使喚，軟綿綿的用不上力，差點(diǎn)摔倒了。

    他侄子看到了，以為他心疼孫子，就安慰他：

    “四叔，你別急，就算那個(gè)香爐是金大木家的，你一會(huì)兒問問小山，香爐他是從哪里拿出來的，就知道是誰偷的，和小山?jīng)]關(guān)系。

    金大木他們也不會(huì)把小山怎么樣的，你放心吧。來，我扶著你走吧。”

    林福來滿臉虛汗，手腳冰涼，在侄子的攙扶下，匆匆向村里走去。

    林福來家門前的大街上，此時(shí)熱鬧非常。

    孩子哭，大人嚎，一大幫看熱鬧的村民議論紛紛，場面那叫一個(gè)壯觀。

    “哇哇哇！香爐是我家的，不是我爺爺偷的，你罵我爺爺，你是大壞蛋。”

    這是林福來的寶貝孫子小山，孩子七歲了，和小火他們一樣，在左作松的私塾上學(xué)。

    “爹呀，大伯呀大伯娘，你們死得冤啊。

    早知道是林福來這個(gè)混蛋拿了家里的香爐，我們就是頭拱地，也要把香爐要回來給你們治病，你們也不會(huì)橫死了。

    爹啊，大伯啊，大伯娘啊，嗚嗚嗚……”

    金大木的堂弟金千壽，手里捧著一個(gè)紫金色的香爐，跪坐在地上，放聲痛哭，哭得死去活來的。

    金大木和他另兩個(gè)堂弟金千福，金千祿，也是滿臉淚水，金大木還拉著林小山，不讓他走。

    圍觀的村民們，都知道去年金家丟香爐那件事：

    “如果這個(gè)真的是金家丟的那個(gè)香爐，里長可是太作孽了，三條人命啊。”

    “當(dāng)時(shí)如果里長把香爐拿出來，讓人家賣了救命，金大兩口子和金二，可能真的不會(huì)死。”

    “聽你們這么說，好像認(rèn)定香爐是里長偷的，如果不是呢？你們不是冤枉里長了嗎？”

    “你閉嘴吧，一個(gè)村兒住著，誰不知道誰啊。你不就是整天跟在里長身后，像個(gè)搖尾巴的狗一樣，希望里長給你點(diǎn)什么好處嗎？

    你也不用在這里替里長說好話，其實(shí)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明鏡兒似的，只是……哼哼，沒證據(jù)。

    就像以前，大家都說里長跟劉二姐有一腿，可沒人敢當(dāng)面兒說，因?yàn)闆]抓住人家。現(xiàn)在呢？切。”

    “唉，里長做得有些過了。”

    聽到這話，大家不由得想起了一年前……

    “咳咳咳！”

    平整的炕上鋪著一床爛席子，上面躺著一個(gè)蓋著破被子的男人。男人瘦骨伶仃，臉色發(fā)青。

    “爹，你感覺怎么樣了？”

    金大木端著一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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