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侯夫人與殺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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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長玉一時間沒想通其中的關鍵, 問:“為何這樣說?”
俞淺淺給她分析:“縣令收刮民脂民膏,如果是他上面的人想貪,那縣令大可不必勾結匪類封鎖通往薊州府的道路, 事情就算鬧大了, 縣令上面的人也能輕易壓下來?!?
“至于利用老翁的死施壓于我,無非是看中了溢香樓的財力,因為在這鎮上的富商中,根基是最淺的, 好拿捏。我平日里給那些當官的送的好處, 有個普通難處他們肯幫忙, 攤上了這樣的事,他們自然也不敢蹚渾水。溢香樓一倒,縣令再挨個找其他富商收刮銀子,那些富商要是不想像我一樣傾家蕩產還擔上牢獄之災, 就只能乖乖掏錢。”
樊長玉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 一拍桌子道:“那咱們得趕快和清平縣其他富商擰成一條繩!”
俞淺淺卻搖頭:“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我只是一商戶,壓根不知州府那邊下頒的征糧令一戶征多少,若不是你說縣令征這么多糧怕是在貪,我也不會想這么深。畢竟他欺我一商戶朝廷可能不會過多追究, 可魚肉整個清平縣的百姓, 上邊還沒人庇護他, 一旦東窗事發, 他必遭殃。縣令不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我思來想去, 也只有他意圖投反王這一種可能?!?
她說到這里頓了頓, 看向樊長玉:“軍中要征多少糧, 只有那些當官的才清楚,長玉妹子,你是如何知曉縣令多征了軍糧?”
樊長玉拿出謝征說過的那番理由后,又加了句:“縣令封鎖了去薊州府的道路,肯定也是做賊心虛!”
俞淺淺稍作沉吟道:“加上封鎖府道這一點,咱們基本是能斷定是縣令有反心,但只要縣令不認,只說的山匪劫道,咱們也沒證據指認他和山匪是一伙的,沒法讓百姓信服。唯一能指認縣令的,只有那份征糧令,單說今年征的糧比以往多,薊州官府不會把百姓逼到這份上,實在是不能當做指認縣令的證據。畢竟徽州這會兒又剛好打了敗仗,糧道受阻,誰也不知道那些當官的是怎么想的?!?
樊長玉聽謝征分析的時候,覺得他那番話很有道理,眼下再聽俞淺淺說這些,突然又覺得俞淺淺說的也沒錯。
她仔細思考謝征和俞淺淺的話,心底突然升起幾絲怪異的感覺。
俞淺淺說軍中要征多少糧,只有那些當官的才清楚,但言正當時說那番話,好像是清楚官府要征多少糧一般?
其次俞淺淺擔心薊州府官員為了打仗,不會管底下百姓的死活,而言正卻十分篤定薊州府那邊不敢把百姓逼到這份上。
是因為俞淺淺經商多年、凡事考慮得更周到,而言正閱歷比不上俞淺淺才對官府抱有這么高的期待么?
結合眼前的事實,言正說的似乎又是對的,薊州府那邊要求征的糧,并沒有縣令收的這么多。
她擰眉思索著這些,糾結得眉毛都快打架了。
俞淺淺瞧見了,以為她是在煩擾指認縣令的事,寬慰道:“長玉妹子你別替我急,溢香樓的事我自己慢慢想法子。”
就縣令這借著發羊角風死去的老翁給溢香樓潑臟水的架勢,分明是想把俞淺淺弄到獄里去蹲著。
樊長玉抿唇道:“那何師爺是縣令的狗腿子,雇人給你潑臟水也是何師爺干的,我覺著那何師爺八成知道薊州府那邊真正要征的軍糧是多少,要不咱們從何師爺下手?”
俞淺淺困惑道:“怎么做?”
樊長玉說:“一棍子敲暈他,套上麻袋拖回樓里逼問,你覺得怎么樣?”
俞淺淺看著眼前一臉老實嬌俏的姑娘,有點難以置信這話竟然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想到她剛才就用這樣的法子幫她對付了幾個潑皮混混,心底微妙的驚愕才少了幾分。
她仔細思量一番,點頭道:“罷了,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她看向樊長玉:“不過此事你別插手,我雇人去做便是,縣令這會兒收刮錢財的大頭是清平縣的富商們,若是東窗事發查到你頭上,還得牽連上你夫婿和你妹妹?!?
樊長玉一句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又因為俞淺淺后半句給咽了回去。
她一個人的確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一旦扯上長寧,她就不敢肆意妄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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