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罷樊江星認輸之言,整座千秋峰上先是寂然數息,而后便是爆發起一陣喧嘩之聲。 “大師兄威武!” “大師兄道法通玄,年輕一輩怕已是無有敵手!” 在歡騰的人群中,卻也有著幾處不和諧之處,樊晚秋那處自不用說,自是面露頹色。 而巖壁之上,卻也有一人未曾歡呼鼓舞,只是以意味難明的眼神望向空中二人,卻正是戒堂中排于首位的林墨弦。 一主擂之上,柏鳴鴻三人亦是平淡如常,便是黃沐清也就只是面上略帶喜色,此刻三人所想,怕都是如何早日登臨空中那二人的境界修為。 半空中,蔣軒澤收了手中長劍,稽首言道:“樊真人神通道法屬實不凡,此番若非真人你有所保留,怕是結果猶未可知。” “輸便是輸,若說貧道未曾使得全力,難不成蔣真人你便就竭力而為了嗎。”樊江星卻是顰著眉言道:“貧道非是那輸不起之人,既已分得勝負,那貧道便就告退了。” 言罷,樊江星再一稽首,飛身遁至曜陽宗諸真面前數丈處,待問候一番后,便就往天邊遁行而去。 法駕之上,朱夕端目視樊江星漸遠的落寞身影,微微一笑,而后自身后喚來一道童,耳語幾句后,便就對來至身前的蔣軒澤言道:“軒澤,此番做得不錯。” “不敢受掌門褒獎。” “那樊小友也算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想來此番你當也受益匪淺,待大比后便就回府閉關些時日吧。” “是。” 待言罷,朱夕端看一眼身側,而后便見戒尊站起身形,干澀聲道:“此間事了,本次大比便就至此,諸弟子且自行散去吧。” 聞言,擂臺上眾人執禮齊聲到:“謹遵戒尊法旨。” 待眾低輩弟子離去后,蔣軒澤正欲起遁光離去,卻又聽聞自家師尊言道:“軒澤你且隨我法駕一道吧。” “是”,雖心下疑惑,但蔣軒澤卻仍是調轉身形恭敬立在了朱夕端身后。 片刻后,那法駕已是來至九天之上,朱夕端屏退左右道童,而后拍拍身側座榻,言道:“軒澤,你且過來坐下。” “師尊當前,哪有弟子之座。” 朱夕端微一搖頭,也就不再多勸,只輕聲道:“軒澤你此番獲勝,可是覺得自己勝之不武?你無需顧忌什么,直言便是。” 蔣軒澤躊躇片刻,便就拱手道:“弟子確是不甚歡喜,這樊真人身兼紫槐樊氏兩家之所長,本應是一勁敵,然此番其卻是如同縛了手足一般,處處皆可見其忍讓,難免讓弟子心中氣悶。” “你說得不錯,此戰本不該這般虎頭蛇尾,若是其使了那紫槐道法,莫說被你那般輕易近身斗敗,便是那‘紫電罩空’之法,你怕是也未必可一劍破之。” 聞言,蔣軒澤面露欲言又止之色,但終是面色一黯未能說些什么。 朱夕端微嘆口氣,言道:“我知你這孩子醉心大道,無意摻和這些勾心斗角之事,但你終歸將會成為我曜陽少宗,須得早些學會了這些才是。” “師尊且放心,弟子一應身家皆是師尊所予,心中自會有分寸的。” 朱夕端擺擺手,打個哈欠道:“為師卻是不擔心的,你且自去吧。” “師尊保重,弟子這便告退了。” 再是一禮后,蔣軒澤便就足尖輕點,化一道金色遁光往自家潛江臺行去。 樊晚秋修行之所,一道紫色遁光自天邊落下,光華散去,樊江星踉蹌幾步,而后便是跌坐在了草地之中。 “咳咳” 輕咳幾聲,樊江星盤起雙膝,雙手結一印結懸于胸口,而后便見一道碧色光華將其身影籠入其中,不過幾息后,許多污濁之氣便是隨其氣息流轉間流出體外。 過有一刻,樊江星睜開雙眸,目中已是神采奕奕,若非身上道袍有著些許雜亂,怕是無人可看出其先前方才斗戰一場。 卻此時,樊晚秋也是駕舟回返,法舟方一落地,其便是急匆匆奔向自家兄長,而后關切言道:“大兄可有甚么大礙?” 見自家小弟歸來,樊江星眉間郁色稍散,溫和言道:“阿弟無須擔心,我有紫槐宗功法傍身,這些微傷勢,須臾間便可痊愈。” 聞言,樊江星再看兩眼樊江星,確定其已是氣息平穩,這才是放下心來。 “阿弟,這位蔣真人非是池中之物,此番我落敗倒也不算冤枉,只是惜哉今次非但未能求得丹藥,反倒是白白蹉跎了四月時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