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曜陽宗內,一處遍栽槐木的山峰之上,一身著紫金長袍的挺拔男子自云霧中緩步行出,在其身后還跟有一人,觀那人面容,卻正是與柏鳴鴻等人多有嫌隙的樊晚秋。 “聽聞阿弟你方才所言,似是與那東曜唐氏弟子多有不和?” 聞言,樊晚秋先是一揖,而后恭聲道:“確是如此,此事愚弟自會處置,無需大兄憂心。” 紫袍男子微一搖頭,含笑道:“那東曜唐氏近些年風頭漸起,我樊氏雖是不懼其等,但現下卻是不宜與之交惡,待我稍后見罷朱掌門,便就替你走上一遭。” “那便勞大兄費心了。” “無妨,倒是你這修行之所,怎地這般靈氣稀薄?” 樊晚秋面色微沉,低聲道:“愚弟技不如人,未能博得那三甲之名,故而只得擇選這一處精舍。” “竟是有這般規矩嗎?那三甲之位卻是落入了何人之手?” “三甲之位乃是落入方才所言那唐氏子弟及其庇佑的兩位散修之手。” 紫袍道人輕嘖一聲,淡聲道:“晚秋,此事你卻是做差了,榜首讓于那唐氏之人倒還罷了,然我樊氏子弟怎可落于那無根腳的散修之下。” 聽得此言,樊晚秋忙一躬身,恭聲道:“大兄毋怪,四月之后,門中將有大比,到時愚弟必當一雪前恥,斷不會再墮了我樊氏之名。” “愿你當能如此吧。”那紫袍道人回身扶起樊晚秋,正欲再說些什么,卻見天邊一道火光落下,其抬手接下,略一查看便柔聲道:“阿弟你也無需過分自責,且自去修行吧,朱掌門已是得空,為兄這便去拜謁了。” 言罷,那紫袍道人便就化作一道遁光往曜陽宗正殿行去。 眼見自家大兄已是行遠,樊晚秋袖中手掌悄然握緊,目中透出一道銳利光彩,而后便就大袖一甩往洞府行去。 也在此時,青山臺之上,柏鳴鴻三人正自唐雨粟府宅中行出,在其等身后,內外兩道光幕已是將那府宅盡數罩入其中。 “鳴鴻你這陣盤果是不凡,只這般自行運轉下,怕已是可將煉腑以下修士盡數攔下了。” 黃沐清也是附和道:“不錯,雖我等置身于山門之內,然多此一陣相護,確是可心安不少。” “能派上用場便好。”聽罷二人言語,柏鳴鴻擺擺手道:“大陣驅使之法我已是盡數相授,此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現下卻需再度著眼于那大比之事了。” “鳴鴻所言不差,眼見大比將近,雖我等俱是進境斐然,但卻仍是不敢說那十拿九穩之言。” 柏鳴鴻頷首道:“當下有兩件事最是要緊,第一件事,雨粟你手中仍缺一趁手法寶,若我未曾看錯,你所用寶珠長劍應當俱為上品法器吧。” “確是如此,我雖為嫡系,但奈何排名最末,族中斷不會賜下法寶一流的。然此事鳴鴻你無需憂心,前日我已是去尋過閆長老了,且以我之手段,法寶不過是添彩之物罷了,倒也算不得多重要。” “那確是無須憂慮了,那這第二件事便就成了當下頭等之事了。”柏鳴鴻看向黃沐清,而后言道:“沐清,你現下當還是四脈之境罷。” 聞言,黃沐清輕咬唇瓣,再無先前歡脫,小聲言道:“近些時日確是修行受阻,但也不知癥結何在。” “沐清你也莫要消沉,且先將你之境況說于我二人,我三人集思廣益,定可助你破除關隘,更進一步。”見黃沐清情緒低落,柏鳴鴻柔聲寬慰道。 “也好。” 曜陽宗正殿,紫袍道人正肅然立于殿外。 待有片刻,一垂髫童子自殿中行出,其來至紫袍道人身前,稽首道:“樊真人,掌門真人請你入殿。” 紫袍道人道聲謝,而后便就邁步跨過門檻,往殿內行去。 待行至階下,其鄭重打一稽首,恭聲道:“晚輩樊江星,見過朱真人。” 臺階之上,朱夕端正端坐榻上,其看眼階下,含笑言道:“樊小友無需多禮,我與你家老祖也算是故交,不知他近來如何啊?” “謝朱真人掛念,晚輩此來拜謁,便就是為我家老祖之故。” “哦?樊小友此言何意?” 樊江星再一拱手道:“晚輩今日來此,只為替我家老祖求得一枚離殞清魂丹。” 朱夕端眸中精光閃動,言道:“果是到了這一步嗎?樊小友莫怪老夫直言,依你家老祖之境況,我便是將那丹藥給了你,怕也是回天乏術啊。” 聞言,樊江星面色一白,神色愈恭,澀聲道:“還請朱掌門賜下神丹,我東桑樊氏必當將此恩情銘記于心。” “賜丹之事且不說,只有一言老夫得先問上一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