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蔣軒澤見三人這般態勢,輕笑一聲,言道:“如今你我皆是同門,無需這般拘謹,只當我作自家兄長便是,快些坐下吧。” 說罷,蔣軒澤手中拂塵一抬,指向下首處一排蒲團。 柏鳴鴻三人一禮后便就依言坐下,但仍是正襟以待下文。 見三人已是入座,蔣軒澤又是言道:“火元此物,若用作灌體,便是那最見成效的筑基之物;若用作鑄煉火屬法器,那便是不可多得的絕佳注靈之物。言至此處,相必你三人已是了解這火元灌體的機會是何等珍貴了。” “這火元灌體無有甚么貽害之處,但過程中卻是有幾處關竅,其一是在那火元入體時,你等切記毋要干涉其流動之勢,只順其自然便是。其二是在那火元流至經脈竅穴時,你等有兩途可自行抉擇,即‘借力貫之’及‘借力孕之’二途。” 說到此處,蔣軒澤略作停頓,卻見黃沐清似是面帶困惑,便就抬手示意其無須顧忌。 見此,黃沐清便就言道:“大師兄,你方才所言‘借力貫之’當是以火元之力貫通竅穴,那敢問何為‘借力孕之’?” “師妹果是有此一問,這‘借力孕之’說來其實并無甚么出奇之處,不過便是在火元流經竅穴時截留下少許,以此來孕養那處竅穴。這般之下,待日后以自家之力貫通竅穴時,此穴便可承載更多法力,且與火之一道更為親近。” “原是如此,多謝大師兄解惑。” “無妨,我所欲言便就這些,你三人可還有何事不明?” 柏鳴鴻略一思量,道:“師兄所言二事中,其一為順其自然,愚斗膽猜測,此舉深意,當是借火元之力熬煉臟腑,浸染百骨,為日后修行奠定基石。” 蔣軒澤眼中訝色一閃而過,笑言道:“柏師弟倒是個有悟性的。不錯,此舉之意你已是道出大半,所缺那些許,非是你疏漏,實是那事本就過于縹緲。” 柏鳴鴻面露謙色,執禮道:“敢問是為何事?” “也罷,便就與你多言幾句。你三人可曾聽聞過離陽體?” 唐雨粟言道:“火修圣體怎會不知,相傳,這離陽體軀殼經脈暗合天地間火之大道,若是得入道門,修煉起火法那是事半功倍。” 蔣軒澤贊許頷首道:“不錯。這離陽體乃是大道之寵兒,若是我曜陽宗可得一人,那便就不難更上一層樓了。而我先前所說的,便就是以火元孕養之法造出一個后天的離陽體,然此想過于石破天驚,至今無一人尋到其中法門。” 三人聽罷也是深以為然,這離陽體乃是受道之庇護的存在,豈是后天之法可輕易復制的。 “吾言已盡,你三人可還有未明之處?” 柏鳴鴻左右看看,執禮言道:“我等已是知曉,謝過大師兄指點迷津。” “無妨,你等可先往鑄星院走上一遭,而后自會有人帶你等去那火元灌體之處。” 聽得言中送客之意,三人自蒲團之上起身,鄭重一禮告退后,便就一道出了大殿。 出得殿外,那道童卻又是主動迎上,一路引三人出了潛江臺,而后方才折返殿中。 法舟上,唐雨粟及黃沐清還在為方才道童的舉動而訝然,而柏鳴鴻則是面帶笑意,心知這是方才那瓶丹藥的效用,但他卻是屬實未曾想到那道童竟會這般躬親。 這倒是柏鳴鴻想差了,一來這道童日夜在潛江臺值守,迎來送往之客多是門中修為高深之輩,其等至此,已是無需行這般小惠;二來,柏鳴鴻方才隨手拿出的丹藥可非其心中所想那般尋常普通。 三人按輿圖所指方向行有半個時辰,終是來到一處建于地穴之上的恢宏宮殿,在其之上,則懸有三座浮島。這宮殿形制古樸,不加點綴,但卻處處散發出法圖禁制的氣息,顯是戒備甚嚴。 法舟懸于空中有半晌,三人正不得門路時,卻見浮島中飛出一梭形法舟,其上立有一玄色衣袍的年輕道人。 到得近側,那道人打量三人幾眼,冷聲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三人自是執禮各自應了一聲。 那道人見三人皆是內門弟子,也便就草草還了一禮,耐住性子道:“三位來此意欲何為?” “我等此番卻是為那宗門賞與我等的法器而來。”說著,柏鳴鴻自袖囊中取出一瓷瓶,道:“還請這位師兄行個方便。” 見此,那道人眼前一亮,目光閃動間卻是一甩衣袖道:“道友這是何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