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再不回去,老爺該發火了。” 您沒事我可要倒霉了,木塵在心里默默的嘀咕。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敢告狀,打斷你的狗腿。” 少年聲音清冷,拿著一卷書隨意的靠在椅子上,卻透著尊貴傲氣。 “我是少爺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小人行徑的事呢,少爺也太小瞧我了,老爺就算打死我,也不可能從我的口中套出一句話。” 木塵說的慷慨激昂,還不忘生氣的跺了跺腳,使勁碾碎了還在使用的傳音符,順便把殘渣踢到了縫隙里。 木塵支著耳朵聽了會兒,小心翼翼的撇了眼簾子后清風朗月的少年。 見沒得到回復,木塵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的孩子都太叛逆。 不好帶呀! 木塵側身躺在了棺材上,順便再默默的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安撫了下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臟。 少年淡淡撇了一眼,手指扣在桌面上發出有節奏的響聲:“她還沒醒?” 木塵垂下去的腦袋又支愣了起來,拍了拍下面的木板氣憤道:“看樣子幾個月之內都不一定能醒,傷的那么嚴重,能活著都是個奇跡,也不知道是誰對一個小姑娘下手這么狠,那么小的孩子能有多大的仇怨?還不如一刀給個痛快。” 在木塵的絮絮叨叨中,夢蝶虛弱的聲音從下面傳來:“水……水。” “哎呦,我的媽呀!你這身體也太抗造了,這么快就醒了?” 木塵騰的站起來,把屁股下的木板打開,露出了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夢蝶,木塵手上的速度也不慢,頭也沒抬,隨手就喂了一壺茶水。 少年眼看著上好的靈茶就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就沒了,嘴角不禁抽了抽。 夢蝶的感官漸漸清晰,動了動身體,想要睜開眼睛,眼前卻一片漆黑:“這里是哪里?你是誰?我母親呢?” “你可慢點兒吧!再動身體都要散架了。”木塵看著棺材里的人,這才想起包裹的時候太嚴實,忘了把眼睛的位置露出來。 “你的問題也太多了,我得一個個回答吧!”木塵安撫好夢蝶的情緒,從馬車的暗格里拿出剪刀把眼睛上的布料剪了下來。 “這里是鳳羽國和燕赤王朝的交界處,我們只是路過,當時在深山里看到你氣息尚存就把你救了回來,你母親在哪里?我不知道,當時你的身邊并沒有人。” 夢蝶眼睛腫的只能睜開一條縫隙,急著想要坐起來,身體的虛弱讓她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她明明記得當時抓住了母親的衣角,怎么會沒有人呢? 夢蝶拼盡全力也只能讓身體顫了顫,木塵趴在木板邊緣,饒有興趣的看著夢蝶像個打不死的小強,活生生的把自己折騰的暈了過去。 嘴里嘖嘖稱奇:“真是從來沒見過比她還堅強的孩子了。” 木塵憐愛的摸了摸夢蝶垂落的睫毛,裝的深沉又高深。 少年在簾后聽的真切,眼里閃過濃濃的嫌棄,身體向后挪了挪怕沾染上戲精腦子里的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