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偏執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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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一直和墨玄嶠說著什么, 正背對著江殊瀾這邊。
江殊瀾隨手用絲絹沾了沾杯中的茶水,低聲吩咐葉嬤嬤:“把這個拿去外面給林謹,讓他看看是什么東西。”
雖說群臣均能參與今日的春景宴與宮宴, 但像林謹這樣職位很低的官員只能在外圍待著,進不了江殊瀾此時在的御花園。
葉嬤嬤有些猶豫。
“殿下,邢愈不在,若奴婢也走了, 您身邊就無人可用了。”
今日殿下只帶了邢愈和她進宮,臨將軍也被紀將軍叫走了, 葉嬤嬤擔心讓公主獨自待在人多眼雜的地方會出什么意外。
“無妨, ”江殊瀾溫聲勸慰她,“將軍派了人在附近護衛, 不會出事的。”
紀相平日里為國事殫精竭慮, 甚少參與春景宴這種消遣場合。今日紀相不僅來了,還特意讓紀懷光來找臨清筠,事情應很重要。
否則臨清筠方才也不會猶豫著要留下還是過去。
江殊瀾平日里都和臨清筠待在一起,不僅因為她舍不得與他分開, 她還隱約能感覺出臨清筠很在意她的安危。
不得不暫離的時候, 江殊瀾猜夏問應被臨清筠留下了,還有一名叫夏答的影衛應也在附近, 只是不知道他們在什么位置。
“奴婢很快就回來。”葉嬤嬤心安了些,應下。
這段日子下來, 葉嬤嬤看得出,臨將軍的確處處以公主為先,待公主的在意與擔心不會比她少。
葉嬤嬤帶著沾有茶水的絲絹走出園子, 幾經輾轉才找到了正百無聊賴地賞花的林謹。
“林太醫。”
葉嬤嬤走到他身邊, 不動聲色地說:“奴婢近來常會頭疼, 不知能否斗膽,麻煩您幫忙看看?”
林謹眉梢微挑,配合道:“自然可以,請隨我來。”
兩人走到僻靜處后,葉嬤嬤把絲絹遞給林謹。
林謹把絲絹置于鼻尖輕輕嗅了嗅,不自覺蹙了蹙眉,忙問:“殿下可曾用過這杯茶?”
“不曾。”葉嬤嬤搖了搖頭。
“那就好。”林謹放心了些,
“這茶水里有一種名為‘春日露’的藥。”
“此藥無色,只有淺淡的花香,是西域異國以前常會用在女奴身上的東西。它能助起情熱,效用極烈,服藥后能提高人在歡好時的承受能力,但若過量使用,不盡歡則會對身體有極大損耗,嚴重者可喪命。”
林謹又仔細嗅了嗅絲絹上的茶水,“茶里春日露的量不少。若是尋常女子用了這個分量的‘春日露’,恐怕在藥性得解之前,便因過度歡好而……”
林謹沒說完,葉嬤嬤卻明白他的未盡之意。
江柔的心思竟已歹毒至此。若非殿下提前得知了茶里有古怪,后果不堪設想。
聽林謹單獨說了女子的后果,葉嬤嬤問:“那若是男子服下,會如何?”
林謹如實道:“若是這個分量,他不會死,卻也會像發情的牲畜一般失去理智,只受本能驅使。”
頓了頓,林謹補充道:“恐怕他也很難善待與他歡好之人,對方或死或傷都有可能。”
葉嬤嬤點點頭記下。
“多謝林太醫。”
林謹儒雅地笑了笑,溫和道:“不必言謝,我正覺得今日這春景宴有些乏味。”
“春日露藥效太烈,西域異國已很少用,在大啟更是難得,今日遇上了也算有趣。”
葉嬤嬤頓了頓。
這位林太醫看著文弱有禮,卻又敢直言皇后的春景宴乏味,應是個隨性的人。
少有人經過的一處涼亭里,臨清筠與許久未見的紀相碰面。
“伯父。”
“平安回來了就好。”頭發花白的紀相面帶欣慰道。
無父無母的臨清筠自幼和紀懷光相識,雖并非在紀府長大,但紀府也已算是臨清筠的一個家。
紀相看著他和自己的兒子一起入軍營,又送他們遠征,等著他們平安歸來。
“我讓懷光叫你過來,是因為一件與唯陽公主有關的事。”
紀相直入主題,“皇上并非真的想讓唯陽公主去和親。”
臨清筠略一思索,明白過來:“他在試探公主?或者說,在試探我。”
“對。”紀相點了點頭。
“自你回城那日起,京都有關你與唯陽公主的傳言便一直未曾停歇。”
臨清筠對唯陽公主的維護之意,連紀相都聽說了。
“如今你手握兵權,唯陽公主又是先帝獨女,身份特殊,皇上怎會不擔憂你們生出反心,威脅他的皇權?”
皇帝是想逼臨清筠沉不住氣做些什么,他便可以抓住機會,順理成章地收回臨清筠的兵權或者起碼打壓打壓他。
紀相這些年看得很清楚,如今的皇上事事處處都在模仿先帝,想要成為一名仁德的賢君,流芳百世。
所以紀相明白,即便是為了維持重情重義的名聲,皇帝也不會真的讓先帝獨女遠嫁去和親。
起碼在表面上,他對待唯陽公主與云月公主并無明顯偏心,有任何賞賜都會另備一份送去唯陽公主府。
京都近來有關公主和親的流言不止,但皇上從未對內閣輔臣提起過此事。為爭取主動權,兩國和親這種大事原本在北武國使臣入京之前就該開始商議。
這已很能說明皇帝的態度。
而除了不落人口舌,紀相知道,皇帝絕不會讓唯陽公主去和親還有另一個原因——
先帝并未把本該由帝王所控的那半枚兵符留給新帝。
除了死,唯陽公主不可能有機會離開皇帝的視線范圍。
“清筠,你與唯陽公主是兩情相悅,還是逢場作戲?”紀相正色問。
除了紀相以外,臨清筠身邊已無其他關系親近的長輩,他直言道:“彼此認定,已許終生。”
紀相輕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在查先皇后崩逝的真實原因?”
臨清筠很快意識到什么,“伯父知道其中隱情?”
“別再查了,”紀相避而不答,“事已至此,大啟不需要先皇后的真實死因,只需要休養生息以彌補近年來戰事帶來的巨大損耗。”
他熟知臨清筠的性子,也知道若他如此看重唯陽公主,很可能會為了替她報仇而做出些謀逆之事來。
但不論當今皇帝的仁德是發自真心還是刻意為之,都為大啟百姓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安樂生活。
這才是最重要的。
臨清筠明白紀相的考慮,但他問:“那大啟需要先帝崩逝的真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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