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無論他們如何不服,如何嫉妒,皆改變不了,謝湛是她的未婚夫君的事實。 聽得謝夫人壓著怒意喊了句“六郎”,接下來的話扶萱并不愿聽,她順勢抬臉,狀作無意地立時接過謝夫人的話,笑著問謝湛:“六郎,不走么?” 一句嬌噌般的問話再次激起人群一陣吸氣聲。 謝湛垂眸,看地清晰明了,扶萱眼中有得逞,更有嘲諷,明亮的眸中盡是淬入寒冰的光。 ** 行至中途,扶萱從謝湛懷中抬起小臉,看了看這與她有婚約的男郎,謝家的未來家主。 她大概也猜得到,謝家接下這門親事的緣由。 謝家瞧不起扶家,卻不敢瞧不起看得起扶家的皇家。 君臣有別,嘉陽長公主和穆安帝做媒,謝家再是鼎鼎世家,也是臣下。是皇家逼迫也好,誘惑也好,謝家既然愿意接下來賜婚,便說明,謝家不是有所懼,便是有所圖。 懼,自然是懼皇權。可圖,又圖什么呢? 是圖扶家勢頭強勁,未來必在大梁政權中有一席之地?還是圖,與扶家聯姻,獲得穆安帝下一步更多的事物? 扶萱摸不清,但至少能肯定,這門親事,帶來的利益是雙方的。 她扶萱以伯父的關愛得了謝家照拂,同樣的,謝家也能得到他們想要的利益。 本是個雙贏的事,為何,謝家要打起,先讓她入門,而后再掃她出門的主意? 扶萱不明。 她扶萱倒不是不能接受和離這件事,可風光大嫁,與和離再嫁,價值不同,不是么?尤其是對女郎而言,影響更為明顯。 若是一開始,這場結親便是奔著分崩離析的目的去,那他們謝家把她當做了什么?他謝湛把她當什么? 一場戲中,臺中間賣力表演,逗人笑的猴? 眼前的謝湛知曉、在參與、甚至在主導這場戲,扶萱看他的眼神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她的目光冷且直,卻在想起父親讓她謀定而后動的叮囑后,眨了眨眼,情緒被盡數掩去。 察覺到她的注視,謝湛微垂首,看著扶萱,眼神在問:為何看他? 扶萱將他摟地更緊了一些,小臉埋入他的脖頸,呼吸打在他的喉結上,嬌滴滴地回他:“謝公子,你長的真好看。”可惜是個眼瞎心盲的。 初夏的暖風輕吹,處處是蓬勃生機的綠意。院中大樹葉響簌簌,偶有飛花從桃杏樹上飄落,隨風蕩漾,而后落在腳邊。 有男郎清談之聲,有女郎言笑之聲,有假山亭石下的溪流小瀑之聲…… 謝湛抱著扶萱,聽她突然曖昧地夸他,他身形一僵,背脊繃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