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只見謝湛緩緩舉起折扇,待扶萱目光落在折扇上,他才行動起來,將折扇方向朝下。 “啪”“啪”的輕微兩聲響,折扇在他長袍掩蓋的左右大腿上,煞有介事地敲了敲。 意思便是,躺這里來罷。 面色還頗為一本正經。 扶萱霎時瞪大雙眼,滿眼不可置信。若不是他眼底那一絲笑意在,她都要以為他真顧念她摔倒,在認真替她想辦法了。 這般,扶萱就是再遲鈍也知曉,謝湛這是在調侃她。 自個都如此傷心了,他怎么還有心思與她說笑? 更為關鍵是,兩人何時熟悉到如此地步了?他竟然讓她躺在郎君大腿上! 扶萱臉色大變,怒火中燒,朝著謝湛一連“你、你、你”了幾聲,還沒將后半句罵他“登徒子”之類的話吐出口,突覺喉中一哽,不禁打起嗝來,止也止不住。 只見女郎捂住嘴巴,眼睫掛淚,圓溜溜的黑眼珠濕嗒嗒的,憤恨地瞪著他。 樣子頗委屈,頗無辜了。 謝湛微愣,而后抖動起肩,唇角壓不住地上揚。 旁人生氣發怒都是耳紅脖子粗,這人倒好,氣到自己連連打嗝。 真是新鮮。 見他還笑她,扶萱更是惱怒。 她火氣一上頭,學著在扶家回敬兄長們的調侃那般,十分迅疾地伸出手,一手抓起謝湛的手腕,一手捉住手指,不管不顧地在他手背上狠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下,兩人皆是怔住。 鼻尖是陌生的雪松和著墨香的味道。根根指頭修長白凈,且是養尊處優過的極致細嫩。食指上,因握筆多年,有微微突起的繭,在一眾細滑的觸感中頗為特別。 他手中的折扇,也不知何時已被她打掉,落在他的袍窩里,將他腿部的輪廓都扯了出來。 扶萱恍覺,自己這是……吃錯了藥? 她像抓著一個燙手山芋一般,猛然將謝湛的手放開,而后慌亂地坐直身子,像做錯事又被人現場抓住的孩童,紅著耳朵,垂下了頭。 柔軟無比的觸感落在手背,活像被發怒的小奶貓輕輕地撓了一爪,又像被撓了后還舔上了一口。隨唇齒離去,手背上的齒印清晰,濕潤的地方由溫熱開始微微泛涼。 這一口,簡直咬在了他心尖上。 又麻,又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