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艾臉色一變,“你耍我!你衣裳上根本就沒有毒!” 扶萱故作驚訝地看她,“我的衣裳確實熏過莨菪子,你該不會真沒清潔罷?” 王艾提高了聲量道:“你撒謊!我請了大夫查驗過手,壓根沒毒。” 這邊動靜太大,引得男郎們紛紛轉(zhuǎn)頭。 扶萱看向不遠處的謝湛,見他朝她們走了過來,她看著他,待他近了些,她聲音不高不低問:“謝少卿,那日我落水之事沒有證據(jù),放了嫌犯,今日王家女郎親口承認,當日曾推我下水,意圖謀害人命,不知,按律,該當如何處置?” 一句“謝少卿”將他的身份點地分明,謝湛置于身后握折扇的手指收了收,不可自抑地想到了那日,在大理寺,判決云裕山莊之案后的情景。 扶萱攙著扶謙,走之前抬頭看了一眼牌匾,沙啞著聲音問他:“謝少卿,這大堂之上‘高懸’的,當真是‘明鏡’么?若是今日丟的是兩條人命,甚至是二十條、兩百條,結果是不是也是如此?法網(wǎng)恢恢,為何不是疏而不漏?” 謝湛抿唇,他不得不承認,某些時候,面對某些人,法網(wǎng)疏且漏。他身處其中,無可奈何。 他人本就生得高,如常行走時,便是眼皮垂下,半闔著雙眸,加上此刻面色不愉,看起來比平常更為冷漠。 王艾跟著扶萱望過去,便見謝湛面色陰沉地走來,行至扶萱身旁后,掀起染了狠厲的眸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王艾心中“咯噔”一聲。謝六郎酷吏名聲在外,做事雷厲風行,執(zhí)法嚴謹不怠,她可不希望惹上這等麻煩。 她趕緊撇開了看向謝湛的眼,朝扶萱道:“你別信口雌黃,我可沒說過我推了你。” “你沒推我,沒挨過我,回頭用得著去找大夫,查手上有沒有莨菪子的毒?”扶萱正色問。 王艾自知失言,立刻換了表情,笑著道:“當日不過開個玩笑而已,扶女郎該不會開不起玩笑的罷?” 王艾笑著,且笑容討好又熱情,明顯透露著,有史以來對對方從未有過的親密——這是她拉攏那些低階門楣女郎的慣用方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