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酉時,直接來院里搶得,一晃眼就不見了。” 村婦小聲的補充道,聲音沒有之前的足了,顯然是對那藕妖有了愧疚。 果然是這般! 桑伶對自己猜測到的結果有些難以相信,她猶豫的看了眼謝寒舟,欲言又止,最后兀自嘆了口氣。 四目相對,謝寒舟從桑伶的眼神里讀懂了什么,眉心微微動了動。 申時是他們從野廟離開的時間,且猶在酉時之前,那么他們下山的時辰只會更早,藕塘就在他們下的那座山的半山腰,這個藕妖早就明知村子里來了修士,還是從他地盤過得,必然要多加遮掩。 可他反其道而行之,直接當著修士的面搶了孩子,幾乎是頂風作亂,搶了后還大張旗鼓的帶回了老窩,留下那么明顯的妖氣,就怕別人找不來。 要么就是仗著自己法力高強有恃無恐,要么就是妖智不全無知者無畏。 結合眼下,而也更可能是第三種情況...... 桑伶想到酉時到他們找來藕塘之時,這么長時間內完全足夠藕妖吸食孩子精血取小孩性命,然而孩子從始至終安然無恙,可見那藕妖并未存?zhèn)π『⒌男乃肌? 再回想方才與藕妖打斗時的那些細節(jié),對方的意識分明處在某種非常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時而清醒,時而狂躁兇狠,聯(lián)系血煞一事,可見是煞氣沉入肺腑,無可挽救,走火入魔的邊緣。 這種情況下,還能控制自己不傷到孩子…… 桑伶有點難平,默了會,感觸道: “藕妖血煞纏身,走火入魔,這次怕又是意識不清醒時抓了孩子,很快意識恢復幾分,事情已然發(fā)生,恐就生了借機讓我們殺了他的打算了。山野精怪修煉不易,多年修為為了一個孩子毀于一旦,身染因果血瘴,再難寸進,還要去傷害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他也是迷茫和掙扎的吧。” 謝寒舟垂了眼去,長長的羽睫掩蓋住了眼底的神色: “不論如何,身纏血煞便結局已定,此時不除,必成后患,多想無益。” 桑伶渾身一震,霎時抬起了頭,這一句話,幾乎是落在了她的心臟上。 先是回想自己最初也是身纏血煞被謝寒舟提劍剿滅的事,與此同時,心間也有個聲音恍然反駁。 身纏血煞,不一定就無可挽救結局已定,比如她。她乍然想起了藕妖最后的那句話。 妖祖血脈…… 她抬手望向自己的掌心,那上面是上山時被灌木枝椏不小心劃破的幾道口子,已然止血凝痂。 就是這一開始帶血的一掌打在了藕妖胸口,血跡沾染而上,然后像被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藕妖起初分明生了了斷的念頭受掌待死,后面卻突然轉變沖她襲來,仔細回憶,對方的招式多是擒拿,似乎并未有多少殺意。 可見想將她捉到手里才是主要目的。為的,怕就是想弄清她這身能消除血煞的能力。 從藕妖三言兩語中分析,就算,如她猜測那般,消除血煞的能力是因為那什么妖祖血脈帶來的,可她也不明白,妖祖血脈到底是什么東西,她一傀儡之身又和妖祖血脈有什么關系。 思緒停在這里,桑伶又抬眼望向了謝寒舟,她眸光久久不動,稍許復雜。 從鬼市到臨近牽絲城一路走來,期間大大小小的妖物也碰到過幾只,不是沒見過謝寒舟滅妖除魔時的狀態(tài),凜冽又果決,卻又會全須全貌的探清事情始末,雖不喜妖魔,卻也不會僅憑一方之言就斷定。 不像方才,朝藕妖刺去的那一劍完全不留余地。 略顯霸道了。 對此,她忍不住自嘲的是,此時她唯一能推斷出的猜論,居然是謝寒舟不會是為了她,才這么猶顯迫切的殺了藕妖吧?為了阻止藕妖說出更多涉及她和關于她能消除血煞的秘辛,防止在場人聽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