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桑伶嚇了一大跳,臉上的得意囂張,早縮成膽小如鼠。 靜待片刻。 桑伶仔細的又去瞧了眼謝寒舟的情況,見他還是昏迷著,拍了拍胸脯,長吐出一口氣,轉身拎起包袱就走了。 蜀州繁華,天府城北鄰中州,東臨澤州。 中州勢力繁雜,多修士駐守的修真宗門、城池和大小村鎮。澤州多世家,氣候濕潤,多水道,有一種小橋流水人家的靜謐。 想了想,桑伶揣緊了自己的小包袱找了商行買了頭驢,替做代步工具向東行進。 驢子教程快,一根胡蘿卜沒吃完就帶著桑伶出了城,沒多久,城外筆直的路變成了三岔路口。 她毫不猶豫驅著驢子從前往商船的大路上離開,轉頭上了一條山野小道。 這一走就是兩天。 蜀州地域寬廣,位于鯤侖大陸尾部的西南方,小道由西向東,穿過一大片松樹和櫟樹的山林,順延地勢起伏向下。 雖說川蜀之地遼闊,可桑伶一人一驢專往小路快道上走,沒多久周邊景色就是一變。 仔細掐算一下距離那天府城已經行進了千里,到了一個小地方。 人煙漸密,蜀州和澤州交界山林間有一平坦山丘圍繞的小的平原,名叫花源鄉。 四季如春,氣候宜人,山中田間總有繁花盛開,青綠緋紅交錯,故而得了這個名字。 雖比不上漠回鎮繁華熱鬧,但也是個民風淳樸的村子。 阡陌交通,雞犬相聞,歲月靜好,傳聞村中之人長壽健康,從無天災人禍,是個遠近聞名的福村。 聽到路上偶遇的挖藥人如此介紹,桑伶趕路的心一下子被吸引了去,環視四周,皆是高山,人跡罕至,想來煞神追過來也要頗費心力,難以追蹤。 不過猶豫一會,桑伶就決定要住下來,告別了挖藥人,順著對方指引的方向,她踩上了一條歪歪扭扭的羊腸小道。 地方隱蔽難行,桑伶從驢身上爬了下來,將驢的栓繩全解了: “驢兄啊,這一路你辛苦趕路,接下去路不好走,我就放你自由啦。” 那驢撲閃著雞蛋大的眼珠子瞅了桑伶一眼,“吭哧吭哧”的似乎是回應了兩句,等身上的栓繩沒了,尾巴一甩沿著原路走了。 將陪了兩日的驢放開,桑伶拎著小包袱繼續向前走了。 樹林幽靜草木極深,越往山下走野草越發沒過了腰際,空氣里漸漸開始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腐爛氣味,帶著一股久積不散的潮濕氣。 桑伶用木棍敲打著面前的大片雜草,突然草叢里發出幾聲“窸窸窣窣......斯哈斯哈”的怪聲,幾條躲在暗處的小蛇被驚動,嚇得四散逃開。 桑伶有些疑惑不解: “這都快到村子里,怎么有這么多的蛇,連著草都是這么深,幾乎連路都看不清楚了,還真是奇怪。” 疑惑歸疑惑,但一想到要真是謝寒舟追了過來,估計也想不到她能躲進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心里也多了幾分雀躍。 又走了大約一刻鐘,桑伶終于在一人多高的茅草里看見了一角土房屋檐。 再多行幾步,村子全貌就全顯露在視野之中。 幾圈圈拿著細竹子圍成的籬笆,茅草蓋頂的土房,院子里長滿了叫不出名字的野草,只孤零零地佇立在烈日下。 有幾家富碩些的屋頂蓋著黑色瓦片,只是年久失修屋面缺瓦,半零稀碎,蓋滿落葉。 隨處可見的墻面上,籬笆上滿是黑褐色的痕跡,還有一指多深的砍刻痕跡。 危險的直覺竄上心頭,桑伶頓足站在了村口位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