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寂靜的可怕,除了炭火盆里被燒炸了的銀炭,時不時的噼啪幾聲,再就是殿外頭被北風吹的樹干的呼嗚聲。 祁槿卿凝視著眼前淡若冷然的女子,銳利的眸光好似要把女人看個透底。雖抬手就能將女人攬進懷里,卻有種隔著千山萬水之感。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是這個女人從未屬于這兒般。 莫小莫背靠著軟墊,望這殿外蕭瑟的未央殿,殿外頭除了還熱氣氤氳的溫泉,便是什么都沒有了。 一陣寒風襲來,吹得未關緊實的窗子砰砰的響。‘吱’的一聲窗子被徹底的吹開,有雪花隨著北風飄進殿內,莫小莫抬手接過,低垂著眉眼看著雖落于手心但卻依舊未融化的雪花,嘴角已然勾起一抹澀然的微笑。 一陣冷風迎面撲來,吹醒了腦子從未發熱過的祁槿卿。他望向淡然坐于窗前一直未說話的女子,雖八個月的身孕但身子確好似是愈發的瘦弱。 窗子被徹底吹開,女子身著的緋衣云錦被風吹的鼓脹,從后邊望去,就像是生了一雙翅膀,好像是隨時就會離去般。 莫小莫墨色的長發從軟榻上逶迤曳地,耳邊的幾縷被風吹起,發絲纏纏繞繞的讓人心底無端的升起一抹清冷不可靠近之感。一股冷梅的幽香隨著寒風鉆進男人的鼻間,祁槿卿被這冷梅香刺得心間有些生疼。 他皺著眉頭走向窗前,將被風吹的大開的窗子關死。 窗子被關,此時殿內寂靜更甚。只剩下衣料的摩擦聲和倆人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很顯然,比沉默祁槿卿還是未能勝過眼前的女人,他來未央宮,總希望這女人會像其他女人那樣,見了他會柔聲密語的迎著。在心里諷刺的笑了笑,若是她和其他女人那般,莫傾城便就不是莫傾城了吧。 “皇后,你定要與朕慪氣到如此嗎?連同與朕說句話都不愿了嗎?”男人好聽的聲音在殿內響起,許是殿里很久沒有人說話,也許是殿里太安靜,乍一聽,莫小莫有種她還在卿王府的錯覺。 她每次吃不到糖葫蘆,秦卿總會背著手立于她跟前,銳利的鳳眼微瞇眼含笑意的拿著清冷的好嗓子調侃她。‘二丫,不就是串糖葫蘆,你定要和爺慪氣嗎?’ 莫小莫終是抬眼看向立于她跟前氣勢不凡的男子,就算是和秦卿再相像,但眼前的這位終歸是一位不可一世霸道凜然的帝王。秦卿想要江山是要守護,而眼前這位是想要卻是真真正正的權利。 莫小莫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臉色在碳火盆的映照下依舊顯得蒼白。“本宮怎敢,只是皇上下旨封了未央宮,自是未想到還有人來未央宮罷了。” 祁槿卿聽的女人有些無力的話語,也顧不得那不拿捏面子了。伸手在女人的額頭試了試,不熱。但卻冰的厲害,牽過女人的手,冰冷感覺就像是握住了一塊冷冷的冰塊。 “從何時出現這種狀況的,怎地如此冰!” “沒讓太醫來瞧瞧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