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槿卿看著在那兒明顯不自在的女人,也是想起之前奪位之事,隱下心里的不舒服。繼續說,“父皇在山上待了月余,道是家中有事,便告別了母后,讓母后等他。母后便等,****等,夜夜等,最后卻未等到父皇,卻等到了朕。山村之中,未婚先孕本就傷風破俗,母后還是盯著壓力將朕生下。就這樣,一直待朕七歲之時才被接回皇宮。之后,未過三年母后便……走了。” 莫小莫將手上的稀粥喝完,置于圓桌上。 站起走到男主跟前,掃了一眼明顯看不出傷心的男人,道,“那皇上不恨那個,那個,就是你父皇嗎?”說完之后,莫小莫覺得她這是又多嘴了,在心里再狠狠的扇自己兩巴掌。 祁槿卿低頭看了看明顯是怕惹他傷心,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卻又在那兒一臉想要自抽兩巴掌的某女。 心頭微熱勾著嘴角,抬手將女人喝稀粥時落在唇邊的湯水拮去,道,“朕不恨,朕猶為母后曾說,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誰也不恨,恨便恨的是這個吃人的皇宮。” “額~,……”莫小莫頓了半晌,卻發現她竟無言以對。是啊,這座看似華麗的皇宮,無聲無息間埋葬了多少韶華正盛的紅顏枯骨,誰又可知。 莫小莫抬手將鬢角的木槿花摘下,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想著清平樂中有道是拿著木槿來比喻這后宮的朝榮寵衰也就如此了吧。 未曾想心里想著,卻不經意的道出。“紫英瓊萼,名向葩經托。比似紅顏多命薄,休怨朝開暮落。木槿花朝開暮落,人心反復無常,你母后當時也應是如此心境了吧?” 聽得女人如此道,祁槿卿劍眉微挑。將女子攬進懷里道,“小人槿花心,朝在夕不存。那時母后經常如此說,但皇后你于朕是不同的。”復又輕嘆一聲,道:“你莫要多想。” 莫小莫本就對這些不甚在意,這原身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她本就不是這里的人,做完任務就走,晨開暮落甚么的,和她又有甚干系。只不過是索性看著凄涼,感嘆幾句罷了。 復又在心里過了遍,想著她現在怎么著也是占著人家老婆的身子,還是安慰兩句的好,便將臉一抹做一副嚴肅狀,很是認真的抬眼費力的看著祁槿卿。 因現在正被男主抱在懷里,便抬手在男子的背上拍了拍道,“本宮對這些,也就幾句感慨罷了。皇上也莫要將這木槿花想的太悲了,本宮覺得這木槿本該應是,‘茍日新,****新,又日新’今日之事過去便過去了,今日煩惱之事,許會在明日便會好起來也未可知。” 祁槿卿被女人裝嚴肅的小表情逗得抖著肩膀笑得直不起腰,嘴里輕道,“荀日新,****新,又日新嗎?不錯,是有些道理。” 莫小莫很是嫌棄的推開男人的懷抱,妹的,老娘好心安慰你,你特么的還來笑話她,不能忍!氣呼呼的走到石凳上坐下,再次吐槽。這娃娃啥時候能生下來,姐走兩步就喘! 低垂著首,摸了摸手上的木槿花。柔軟的花瓣,像是棉花糖,莫小莫一個沒忍住。 放到嘴里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