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武齡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來到了魏漣漪所在的房間。 房間里,除了魏漣漪和侯錦春外,蘇御還看到屋內(nèi)多了兩名老者。 這兩名老者一人穿青衣,一人穿紅衣,皆是一身江湖武者的裝扮,看上去并不起眼,就和一個尋常老頭似的。 只是這兩個老者雙目卻如同夜間的星辰般,異常的明亮,和他對視時仿佛里里外外都會被看的一清二楚。 “魏大人。” 眾人走進(jìn)房間,皆是抱拳一拜。 而在魏漣漪身后的兩位老者,此刻目光卻是齊刷刷的看向了蘇御,眉頭微微蹙起。 “看來這兩個家伙,便是青龍和朱雀兩位指揮使.” “糟糕,這兩個老家伙應(yīng)該是看出我身上有屏蔽神識的東西了。” 蘇御心頭不由咯噔一聲。 他不動聲色的取下避神鐲,然后塞入了空間戒指里。 在避神鐲下,他袖袍下的小動作,對方的神識根本沒辦法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沒有了避神鐲,兩位指揮使看向他的眉頭頓時舒展,目光微闔,仿佛即將睡著的兩尊雕塑般。 既然是密令他二人從旁協(xié)助魏漣漪徹查此案,那么二人自然不會越俎代庖,去干涉魏漣漪的查案思路。 而此刻梁玉軒三人也看到了青龍和朱雀兩位指揮使。 三人面色不由變了變。 雖然蘇御和武齡并未見過兩位指揮使,但他們?nèi)硕荚诎賾暨@個位置呆了好幾年,自然曾見過兩位指揮使。 “卑職梁玉軒(賀波鴻)(孫西垂)見過青龍指揮使大人!” “卑職梁玉軒(賀波鴻)(孫西垂)見過朱雀指揮使大人!” 三人朝著魏漣漪身后的兩位老者,抱拳一拜,齊聲說道。 聽到梁玉軒三人向兩位老者打招呼,武齡俏臉不由一愣,這時候才意識到,站在魏漣漪身后的這二人,赫然便是此行協(xié)助魏漣漪查案的青龍和朱雀兩位指揮使大人。 魏漣漪看了眼顯得有些局促的武齡一眼,說道:“齡兒,蘇御,你二人升任百戶時間短,可能還不認(rèn)識兩位指揮使大人。” “本官給你二人介紹一下。” 旋即她目光指向身后那位身穿青衣的老者,說道:“這位便是青龍指揮使袁賢袁大人。” 蘇御和武齡齊齊抱拳一拜,然后沉聲道:“卑職蘇御(武齡)見過青龍指揮使大人。” 袁賢看了蘇御二人一眼,滿是褶皺的老臉上現(xiàn)出一抹干巴巴的笑容,說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兩位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是京州鎮(zhèn)武司百戶大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看兩位郎才女貌,又年紀(jì)相仿,莫非還是一對伉儷?” 聽到他調(diào)侃似的這句話,蘇御嘴角不由一抽,反倒是武齡俏臉無來由的一紅。 梁玉軒三人的目光,也不禁變得有些戲謔起來。 “袁大人說笑了,卑職和蘇大人,僅僅只是同僚關(guān)系罷了。”武齡解釋道。 “呵呵。” 袁賢看了武齡一眼,輕笑道:“若是年紀(jì)輕輕不找一個,等歲數(shù)再大一些,可就不好找了啊。” 武齡輕笑道:“多謝袁大人指點(diǎn),卑職日后會多加留意的。” 袁賢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說話。 接著魏漣漪又介紹起另外那位身穿紅衣的老者,道:“這位便是朱雀指揮使黃陣愷黃大人。” 蘇御和武齡再次齊齊抱拳一拜,然后沉聲道:“卑職蘇御(武齡)見過朱雀指揮使大人。” “嗯。” 黃陣愷明顯是個話少的主,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便算是打過招呼。 魏漣漪看了兩位指揮使一眼,然后說道:“兩位指揮使大人,接下來咱們要談?wù)摰膬?nèi)容將是絕對機(jī)密,可否請您二人撐起神識結(jié)界,避免被他人的神識窺視?” 袁賢輕笑道:“三公主放心,在老夫和黃大人到來后,整個龍陽客棧,已無他人的神識能窺視。” 魏漣漪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看了蘇御等人一眼,接著目光指向侯錦春,介紹道:“眼前這位,便是甄大人府上的家卿,侯錦春!”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都落在了侯錦春的身上。 被所有人看著,侯錦春頓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魏漣漪淡淡道:“侯錦春,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全部說出來吧。” “是!” 侯錦春應(yīng)聲,然后將甄寅派自己去炎帝城調(diào)查地窟一事的全部過程,都事無巨細(xì)的說了出來。 “就在不久前,甄大人讓我去一趟炎帝城,秘密調(diào)查地窟.” 當(dāng)聽完侯錦春的整個事情經(jīng)過,眾人的呼吸都變得呼吸了起來。 炎帝城太守馬祖良,竟然在私自打制齊刀? 這可是謀逆的大罪啊。 尤其是聽到侯錦春說,自己在三天前,將這個消息飛鴿傳書給甄大人 而三天前,就是甄大人遭至滅門的那天。 也就是說,甄寅身邊被安插了大量眼線。 他得知炎帝城的秘密后,也使得那位魂宮境的武者,知道了這件事,上門去和甄寅談,但是兩人卻談崩了,那位魂宮境的武者最后選擇殺人滅口。 炎帝城太守都要馬首是瞻的人,整個炎州除了武王魏慶之外,還能是誰? 想到這里,眾人心頭不由砰砰直跳。 如果說之前這個任務(wù)涉及魂宮境武者,只能算是一級任務(wù)。 那么現(xiàn)在這個任務(wù),再加上武王暗地里意欲謀反的性質(zhì),那它可就不單單只是一個一級任務(wù)那么簡單了。 當(dāng)侯錦春說完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頓時痛哭了起來。 他在悔恨,悔恨自己當(dāng)初欠考量,為什么要去選擇飛鴿傳書,而不是親自折返龍陽城,然后秘密告知甄大人炎帝城的事。 如果自己親自折返回來,或許甄大人,還有甄大人府上的所有人,都不會遭遇不測。 僅僅只是因?yàn)樽约汗ぷ髦胁恍⌒某霈F(xiàn)的一個差錯,害死了甄大人一家子人。 魏漣漪淡淡道:“侯錦春,這件事伱并沒有錯,甄大人只要答應(yīng)對方,他就能繼續(xù)活下去,可他寧折不彎,寧愿帶著所有家人坦然赴死,也不愿和對方同流合污,足可見他對陛下的忠誠!” “如果沒有你前去炎帝城調(diào)查,任由此事發(fā)展下去,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一掃炎州沉疴,還炎州一個朗朗乾坤!” “甄大人身為炎州鎮(zhèn)武司鎮(zhèn)撫大人,他若泉下有知,也將會含笑九泉!” 聽到魏漣漪這番話,侯錦春擦去臉上的淚水,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哽咽道:“魏大人,小人相信,您一定會還甄大人一個公道,將那些人繩之以法!” “魏大人,依照目前的分析來看,殺死甄大人的兇手,莫非是武王?” 梁玉軒咽了一口唾沫,試探性的問道。 目前所擁有的線索,一切都指向了武王。 畢竟炎帝城的太守馬祖良,他想要和北齊交易,不可能繞過掌管整個炎州的武王魏慶。 甚至可以說,馬祖良利用炎帝城的黑炎地心火打制齊刀,極有可能就是武王授意. 而甄寅因?yàn)樵诤铄\春的秘密調(diào)查下,得知了此事,然后招來武王魏慶的滅口。 孫西垂瞪大眼睛,失聲喃喃道:“我記得,武王明面上的修為,不是魚躍境嗎?他怎么可能會有魂宮境的修為?” 賀波鴻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武王的魚躍境修為,在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在盛傳了,這么多年過去,他擁有炎州這樣一塊偌大的版圖搜集修煉資源,未嘗就沒有將自身修為提升至魂宮境.” 梁玉軒不由道:“如果真是武王讓馬祖良秘密打制齊刀,和北齊做生意,他這么做,難道是意圖造反嗎?” 武齡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各位,咱們目前并沒有直接證據(jù)能夠表明,甄大人就是武王所殺。” “就算是咱們將炎帝城馬祖良打制齊刀的證據(jù)擺上臺面,武王依然可以說,此事他并不知情。” “在沒有直接證據(jù)的情況下,也沒辦法推定他就是殺死甄大人的兇手。” 聽完武齡的分析,眾人面色不由一沉。 就如武齡所說,只要他們找不到鐵證,那甄寅的身死,就不能定性為武王所為。 至于炎帝城馬祖良利用地窟里的黑炎地心火打制齊刀,武王也完全可以說自己并不知情,然后撇清所有關(guān)系。 一旁的蘇御默默的退到了角落里,并沒有參與眾人的討論。 他此行強(qiáng)化骨翼的目的已經(jīng)完成了。 甚至可以說,案件能有這么大的進(jìn)展,還都得靠他把侯錦春從地窟里救出來。 至于事情會怎么發(fā)展,他才懶得管呢。 反正他只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們打生打死,千萬不要把我扯進(jìn)去就行。 你們該立功的立功,該高升的高升,我就是來打個醬油 只是他不想涉及此事,但眉頭緊皺一籌莫展的魏漣漪,卻突然就想起了他。 魏漣漪抬頭看向蘇御,不由問道:“蘇御,你主意多,可有什么好辦法破局?” 眾人的目光,也不由齊刷刷的看向了蘇御。 “我?” 蘇御面色微怔。 合著自己躲在角落里,還是躲不過去…… 梁玉軒附和道:“是啊,蘇大人,你可有什么好辦法?” 賀波鴻也笑道:“蘇大人,陛下可是說了,若是誰在此次行動中表現(xiàn)出色,可是有機(jī)會破格晉升千戶之位的,你可得抓住了。” 千戶? 一個煉體境的千戶大人,未免也太扎眼了吧? 迎著眾人目光,蘇御不由腹誹一聲,然后面色如常道:“魏大人,卑職倒是想到一個法子,但是這個法子到底管不管用,卑職就不敢保證了。” 魏漣漪聞言,眸子不由一亮,急聲道:“你先說來聽聽。” 此刻正是需要集思廣益的時候,她倒是想聽聽,蘇御會如何去破局。 蘇御輕笑道:“各位想想,若擊殺甄大人的兇手是武王,那他必然是擁有魂宮境的修為。” “只是他表面上,依然是魚躍境的修為罷了。” “咱們只要想辦法,讓他展露出魂宮境的修為,不就能讓他敗露?” “至于如何逼他展露出魂宮境的修為,想來青龍指揮使和朱雀指揮使大人,應(yīng)該很容易就能做到吧?” “若他有魂宮境修為的事實(shí)敗露,那就相當(dāng)于是他變相承認(rèn)了擊殺甄大人的事實(shí)” 蘇御的這個辦法,簡而言之,就是暗中出手試探! 聽完蘇御的這個辦法,魏漣漪心頭一動,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袁賢和黃陣愷,問道:“不知兩位指揮使大人覺得這個辦法是否可行?” 袁賢和黃陣愷對視一眼,然后皆是微微點(diǎn)頭。 袁賢輕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由老夫出手試探一下武王的真實(shí)修為吧。” 魏漣漪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環(huán)顧一圈,說道:“若甄大人身死真和武王有關(guān),想來炎州鎮(zhèn)武司也有許多人已經(jīng)被武王收買。” “所以接下來,我們便不能再想著去依靠炎州鎮(zhèn)武司的人手。” “一旦確認(rèn)武王便是擊殺甄大人的幕后兇手,兩位指揮使大人,負(fù)責(zé)將其擒拿交由陛下發(fā)落!” “至于在座的各位,則見機(jī)行事。” 眾人齊齊應(yīng)聲道:“是!” 魏漣漪看向袁賢,說道:“那就有勞袁大人出手了。” 袁賢失笑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都是袁某應(yīng)該做的。” 遠(yuǎn)處的天際,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龍陽城中的普通百姓家,也亮起了燈活,燃灶做起早飯,炊煙從各個院落里繚繞升起。 街上的攤販也已經(jīng)早早出攤,并將自己貨物碼放整齊,并趁此閑暇時刻,和隔壁攤位的小販閑聊昨天的生意如何。 而此刻的武王府內(nèi),下人門已經(jīng)起床開始了忙碌,灑掃庭院,烹飪早飯。 一個裝飾的富麗堂皇的院子里,魏炎在新納的小妾床榻上,經(jīng)過小妾的一陣吹拉彈唱后,又開始做起了晨操。 一名黑衣蒙面之人出現(xiàn)在武王府的上空,天地間的元?dú)獬麉R聚而來。 一個囊括方圓數(shù)丈的元?dú)庹朴≡谒媲翱焖俪尚汀? 蘇御等人,則在武王府外的某處高樓上,靜靜的觀察著眼前的這一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