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dāng)他趕到毛英朗所在跳河位置的時候,這河道兩岸已經(jīng)有不少身穿勁裝,手上拎著一個布袋逛來逛去的人影,目光審視著自己所見到的每一個人。 這些人自然就是八位百戶麾下的那些校尉。 很顯然這些家伙都被畫的餅給吸引住了,雖是臉色疲倦,但精神卻依然顯得異常亢奮,腦海里正在坐著自己破格晉升百戶之位的美夢。 而各自手上的那個布袋,自然就是他們賴以立功的弓弩。 弓弩這類禁器畢竟為江湖所不容,他們也不能拎在明面上被人看到這玩意。 反正不論是放在布袋里,還是拿在手上,弓弩的作用并不會大打折扣。 看到蘇御的過來,這些人的目光頓時戒備了起來。 尤其是蘇御這具分身的上并沒有拎著布袋,那就說明蘇御并不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蘇御沒有搭理他們,利用七彩玲瓏骰散出神識,然后掠過河道,再次一寸一寸的搜查整個毛府。 既然毛英朗沒有跳河后就一直沒有浮上岸,蘇御非常懷疑這家伙很可能是借跳河的瞬間,然后偷偷潛入了毛府的地下。 畢竟根據(jù)這家伙所展露出來的謹慎手段,這家伙在自己家的地下挖幾個密道和地下室,也是非??赡艿氖虑?。 不過這些密室必然需要設(shè)立通風(fēng)口,蘇御想看看,是否能借助神識對毛英朗所住的府邸仔細搜索一遍,看看這毛家的地下,是否有密室。 經(jīng)歷了昨天晚上那場大戰(zhàn),現(xiàn)在的毛家大部分范圍早已經(jīng)淪為一片廢墟。 尤其是毛英朗所在的廂房前,更是一地狼藉,瓦礫遍地。 至于毛英朗家的雜役和丫鬟,還有他手下各個產(chǎn)業(yè)的人,則已經(jīng)被鎮(zhèn)武司的人抓去審問,看是否能從這些下人的口中得到關(guān)于毛英朗的任何消息。 現(xiàn)在的毛府空無一人,顯得靜悄悄的,倒是不時會有人翻上院墻,目光游離的看著毛家內(nèi)部的廢墟。 像毛英朗這樣的大戶人家,突然間人去樓空,自然會有人盯上,看看是否能從這些廢墟里找到一些值錢的物件。 “他不可能將進入密道的入口只設(shè)置在河道里,這樣的出入并不方便” “而在這府邸內(nèi),必然還有一個入口,能供他進入可能存在的地下密室里?!? “當(dāng)然,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 蘇御利用神識將整個毛家里里外外的掃視了一片后,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氣孔的存在。 這讓他不禁有些疑惑。 難道毛英朗并沒有在自家的地下挖掘出密室? “不對,像他這么狡猾的家伙,不可能不挖掘幾個地下密室來藏身.” “肯定是還有什么地方被我忽略掉了,而這個地方,便是一個氣孔,可以供他在地下也安然的居住許久.” “只是我已經(jīng)用神識掃視了一遍,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樣的氣孔.” 蘇御眉頭微蹙,低聲喃喃。 這個任務(wù)走到這一步,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戛然而止了。 還等著靠毛英朗來賺錢的蘇御,自然是有些不甘心這樣一個結(jié)果。 “咚!” 突然,一道落水聲,打斷了蘇御的思緒。 蘇御不由轉(zhuǎn)頭朝著聲音傳來之地望去。 那是一名漿洗衣物的婦人,正用繩子吊著木桶丟入河中,然后左右擺動一下,木桶吃水下沉,快速聚滿一桶水,然后被婦人拉動繩子,將裝滿水的木桶再次提了上來 看到這一幕,蘇御眼睛陡然一亮。 “我知道了?!? “氣孔是在水井里,而水井的井口也是他出入密室的門!” 之前他用神識掃視整個毛家時,并沒有想到,水井下會別有洞天。 可除了水井外,毛家并沒有任何通往地下的通道。 如果不是那個用木桶在河中打水的婦人,蘇御甚至不會想到還可以將密室和氣孔的都設(shè)成一個井口。 蘇御再次散出神識,然后朝著毛英朗所在廂房最近的那個井口掠去。 如果毛英朗會在毛家下面挖掘密室,必然會選擇一個離自己住處最近的井口。 在毛英朗主廂房的門前庭院里,就有一口井,被茂密的植被遮掩了大半,若不是仔細去看,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一口井。 蘇御的神識來到井口,然后一路向著井口下方延伸而去。 和他所預(yù)料的一樣,井口下方五米的位置被人為拓寬,一道鐵門出現(xiàn)在視線里。 神識穿過鐵門,里面豁然開朗。 “他這是把毛家的地下都挖空了嗎?“ 在神識掃視下,蘇御心頭暗暗咋舌。 在這地下,不僅有起居室,還有茅房,一個個的房間,幾乎就是地上的翻版。 當(dāng)然,這些地下的房間,并沒有地上的那些房間那么大。 而在一個昏暗的角落里,蘇御看到了一堆白骨和挖掘的器具。 “看來替他挖這些密室的人,應(yīng)該是都被他滅口了?!? 蘇御心頭腹誹一聲,神識滲入一個房間,里面的一切,令得蘇御面色劇震。 映入他神識掃視范圍內(nèi)的,竟然是一張張美人皮。 而這些人皮,皆是被人從背后慢慢的剝下來. 粗略數(shù)去,至少不下百張。 一張人皮,便對應(yīng)了一個妙齡女子鮮活的生命 看到那一張張人皮時,蘇御心頭不禁泛起陣陣寒意。 這一張張人皮背后,是毛英朗罄竹難書的罪行啊。 而這些還都是成品,在得到這些成品之前,他又草菅了多少人命去練習(xí)自己的剝皮技藝? 蘇御的神識繼續(xù)往里延伸,映入眼中的是一個數(shù)丈大小的水潭。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這個水潭應(yīng)該就是連接著外面的那條河道,在河道底應(yīng)該會有一個入口,通向這個水潭” 蘇御心頭暗嘆,毛英朗的謹慎,已經(jīng)是超乎了他的想象,真正的讓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狡兔三窟。 “咳咳咳” 就在這時,蘇御的神識終于探查到了這地下的動靜。 “終于找到你了?!? 蘇御的神識循著聲音傳來之地掃去,終于是發(fā)現(xiàn)了此行要找的正主,毛英朗。 他此刻的模樣顯得異常凄慘,前胸后背各有一道刀傷,不過已經(jīng)得到妥善的包扎。 除了這兩道刀傷外,他身上還有七柄弩箭貫穿的傷勢. “這家伙運氣還真是不錯,那么多弩箭朝他攢射,竟然都沒有傷及到他的要害” 蘇御心頭暗暗搖頭,不得感嘆這家伙的好運。 擁有鐵骨境武者的修為,毛英朗肉身恢復(fù)速度已經(jīng)極快。 除非是被人當(dāng)場擊殺,否則身上的傷勢都會快速恢復(fù)。 除了那兩道深可見骨的刀傷還在滲出血水外,七道被弩箭貫穿的傷勢,已經(jīng)結(jié)了血痂,最多三天時間,這些血痂就會脫落。 而三天后,前胸后背的那兩道刀傷,也將會結(jié)出血痂,他的實力將會恢復(fù)大半。 只需十天的時間,他身上的傷勢便會全部恢復(fù),重達巔峰。 “唔~” 再次給自己身上的傷勢上藥,劇烈的疼痛,令得毛英朗額上的青筋冒起,面色都變得有些猙獰。 這個過程持續(xù)了片刻,毛英朗渾身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 不過看著正在快速愈合的傷勢,毛英朗長松了一口氣。 “嘿嘿,他們可能不會想到,我就在昨晚的這片廢墟下面吧?” 毛英朗目光泛起一絲冷芒,嗓音嘶啞的低聲喃喃道。 他不由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然后低聲喃喃道:“真是沒想到,早上來的人,竟然不是江湖武者,而是鎮(zhèn)武司!” “知道我住處的人,只有春大人,既然是鎮(zhèn)武司的人找上門來.” “難道說,是春大人已經(jīng)被鎮(zhèn)武司抓住了?” “若真是如此,那我就等同于和年失去了聯(lián)系!” “嘿嘿,這樣也好,我終于不用受年組織的掣肘,從此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看來這一次并不是雷聲大雨點小,朝廷是鐵了心想要剿滅大魏境內(nèi)的年組織所有成員.” “看來大魏是不能久留了?!? “這樣也好,我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脫離年組織的掌控,去西周東山再起” “憑我這些年攢下來的錢,應(yīng)該是足以讓我沖擊魚躍境了?!? “.” 蘇御利用神識靜靜的觀察著,然后不禁陷入了沉思。 若是不出所料的話,接下來的幾天,毛英朗為了修養(yǎng)身上的傷勢,應(yīng)該不會選擇離開那個地下密室。 外面河道的入口究竟在哪還無從知曉 井下的入口有一道鐵門,他的神識可以進入,但不代表身體可以潛入。 一旦他沖擊那道鐵門,必然會造成巨大響動。 而毛英朗馬上就能作出反應(yīng),然后借助那個水潭快速退走。 很顯然,對付毛英朗,就不能去下面的密室對付他。 因為這家伙就和老鼠似的,依然給自己準備好了退路。 “看來只能是等他從這個老鼠洞里出來,然后再找機會對付他了?!? 蘇御目光泛起一絲奇異之芒,低聲喃喃道。 既然沒辦法潛入地下去對付毛英朗,那就只能等他自己從密室里出來,再想辦法對付他。 旋即蘇御給自己這具分身找了個距離毛家最近的客棧,在這個客棧里,可以觀察到毛英朗的一舉一動。 第一天,除了蘇御在客棧里睡大覺外,其他八位校尉皆是神色興奮的歸來,仿佛百戶之位已經(jīng)是唾手可得。 吃晚飯的時間,幾人還紛紛結(jié)合自己的推測,判斷毛英朗依然還在城中,甚至還勸說著蘇御出去碰碰運氣。 蘇御表現(xiàn)出一副意動的表情,但卻搖頭說道:“我一個煉體境武者,還是小命要緊?!? 吃過晚飯,眾人各自回房休息。 僅僅只是幾個時辰過去,夜幕降臨不久,眾人便已經(jīng)神色興奮的起床,然后扛著弓弩,朝著自己認為毛英朗極有可能出現(xiàn)的地點走去。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眾人的表情明顯沒有第一天那么興奮了,只是沉默的吃完晚飯,然后回房休息數(shù)個時辰,接著出門蹲守。 第三天晚上,秦睿和尹千順接受現(xiàn)實,吃過晚飯后便會房呼呼大睡,其他六人繼續(xù)出去蹲守。 第四天晚上,許本志,何文強,呂博三人經(jīng)秦睿和尹千順的勸說,也選擇接受現(xiàn)實,陸澤,林滄瀾,顧道源三人依然不信邪的出門蹲守。 第五天晚上,陸澤,林滄瀾,顧道源三人也接受了現(xiàn)實,不再出門蹲守。 都是武者,他們深知武者的恢復(fù)力。 五天的時間過去,估計毛英朗身上的傷勢都已經(jīng)恢復(fù)的七七八八了。 這個時候就算蹲守到對方的出現(xiàn),但誰是獵物還真就兩說。 百戶這個職位確實是誘人,但也得有命去升才行。 若是小命不保,那百戶沒有任何意義。 “嘿嘿,各位,看樣子,估計咱們還得在獅心城待幾天,今晚要不要去教坊司耍耍?體驗一下獅心城的人文風(fēng)情?” 吃過晚飯,蘇御壞笑著問道。 從他安插在毛家客棧的分身所查探到的動靜,毛英朗現(xiàn)在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看他開始收拾東西,想必他極有可能今天晚上離開。 在客棧里呆了這么多天,也該是他出去松動一下筋骨了。 聽到蘇御要去逛教坊司,眾人臉上皆是露出只有男人才能意會的笑容。 尹千順朝他眨了眨眼,嘿嘿壞笑道:“蘇老弟吃慣了皇糧,還能看得上粗茶淡飯嗎?” 蘇御嘿嘿笑道:“尹大哥,這你就不知了,咱們必須學(xué)會因地制宜啊。” “蘇老弟年紀輕輕,真是火氣旺啊。” “唉,早知道是白忙活幾天,我還不如學(xué)學(xué)蘇老弟,在客棧里好好呆著” “我看啊,那毛英朗可能早就已經(jīng)離開獅心城了?!? “可惜,我與百戶失之交臂!” “蘇老弟,你出門可得小心點,可別碰上了毛英朗” “我還是在客棧好好休息吧,實在是折騰不動了?!? “蘇老弟,小心一些,記得把弓弩帶上。” “哦,我差點忘了,多謝陸大哥提醒?!?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