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林滄瀾帶著蘇御來到孫西垂所在的小院時。 看著這比校尉小院寬敞了數(shù)倍的院子,假山水池,還有池中紅白色的錦鯉在水池游曳。 蘇御不禁暗暗咋舌。 合著百戶大人光是在鎮(zhèn)武司里日常辦事的地點,都這么奢華了? “那些校尉天天在這里聽候百戶大人的指示,日子久了,估計慢慢的也會想著建功往上爬吧?” “不得不說,這鎮(zhèn)武司在拿捏人心方面,確實是非常到位啊。” 蘇御心頭腹誹不已,同時也不禁好奇,這鎮(zhèn)武司的千戶和鎮(zhèn)撫大人的辦公的地方,那該是何等的豪奢? 就連孫西垂辦公處的兩側(cè),都還有兩名親衛(wèi)駐守。 林滄瀾走到兩人面前,道:“本官有要事向大人稟報,煩請兩位通報。” 其中一名鎮(zhèn)武衛(wèi)徑直走進屋內(nèi),不一會兒功夫,便再次走了出來。 “大人有請!” 林滄瀾不再多言,帶著蘇御徑直走進屋內(nèi)。 “卑職林滄瀾,見過大人。” “卑職蘇御,見過大人。” 林滄瀾和蘇御紛紛抱拳,恭聲說道。 “林滄瀾,這么晚了,你有何事?”孫西垂笑著說道。 “大人,卑職手里目前有疑似陰兵和黃敬巖藏匿的蹤跡。”林滄瀾沉道。 孫西垂聞言,面色猛地一變,說道:“哦?具體說說。” “大人,這位便是卑職的屬下蘇御,疑似陰兵和黃敬巖所藏匿地點的蹤跡,便是他發(fā)現(xiàn),就由他來和您匯報吧。” 林滄瀾看向蘇御,吩咐道:“將你之前所發(fā)現(xiàn)的一切,都和孫大人說下吧。” “是。” 蘇御點頭,然后說道:“大人,就在今日的挨家挨戶的搜查中,卑職無意間聽到有人在議論,黎平巷有一戶寡婦家來了兩個男人,聽那人所說,是寡婦無以為繼,就又找了一個男人幫扶,至于另一個人,則是他的表弟.” “卑職聽到這些后,立即就覺得疑惑,是不是太巧了,武獄里的陰兵和黃敬巖剛剛逃出武獄,然后這戶寡婦家,就多了兩個男人?” “雖然卑職所搜查的區(qū)域并不是南門街,卑職也沒去過南門街,但他們說的話,卻被卑職記在了心里,當然,這只是卑職的一個猜測,具體還得去調(diào)查后才能知道” 聽完蘇御的這番話,孫西垂的面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看向林滄瀾,然后問道:“關(guān)于黎平巷的戶籍,你查閱了沒有?” 林滄瀾點點頭,說道:“查閱了,黎平巷七十三號,確實是一戶寡婦家,家中還有一個孩子.” “因為陰兵和黃敬巖皆是高品階武者,卑職在得知此事后,便帶著蘇御過來向大人匯報,至于陰兵和黃敬巖是否藏匿在黎平巷七十三號,尚無法確定。” 孫西垂搖了搖頭,說道:“伱已經(jīng)做的非常不錯了,你若是去黎平巷打探,如果陰兵和黃敬巖真的藏匿在那,你根本沒有再回來向本官稟報的機會。” “林滄瀾,此事事關(guān)重大,哪怕是本官也無法擅自做主,你陪我去一趟霍大人那里,將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告知于他,再由他來定奪。” 林滄瀾點頭道:“是。” “走。” 孫西垂起身,徑直就往屋外走。 林滄瀾看了蘇御一眼,然后說道:“蘇御,你先回本官那,如果有需要,本官會讓人去找你,此事事關(guān)重大,你和其他人都不要離開鎮(zhèn)武司.” “是。” 蘇御點頭,然后望著林滄瀾和孫西垂往霍淵所在的院子方向走去。 “估計現(xiàn)在的霍淵正在氣頭上吧?” 看著林滄瀾和孫西垂走遠的背影,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一切,蘇御心頭暗樂,然后徑直往林滄瀾所在的小院方向走去。 鎮(zhèn)武司,千戶大人霍淵所在住處。 相比起百戶辦公所擁有的院落,千戶大人所擁有的院落無疑是更加豪奢,就像是一個建立在鎮(zhèn)武司內(nèi)的小型莊園。 前有雕梁畫檐,樓閣亭榭,后有花園水潭,十余斤重的錦鯉在其中游曳。 月色下,錦鯉身上的鱗片瀲滟著晶瑩的光澤。 而此刻后花園的雨亭里,望著被放置在石桌上的衣袍,霍淵面色有些難看。 這一身衣袍,是今天早上他麾下的百戶賀波鴻送來。 就在昨晚,王木出現(xiàn),并成功取走寶元錢莊里的元晶,在和賀波鴻發(fā)生一番激戰(zhàn)后憑空消失 “可惜了,如果不是陰兵和黃敬巖在武獄掀起的亂象,我也不會因為往鎮(zhèn)武司趕,然后白白讓他在寶元錢莊取走元晶,然后安然離開” “能讓他以銅皮境初期的實力,擊殺強他數(shù)倍的妖獸,又有一式詭異的身法,讓他能在鐵骨境武者的手下走出數(shù)個回合,一種讓他憑空消失的秘法,現(xiàn)在還多了一種神鬼莫測的易容術(shù).他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啊。” 霍淵望著石桌上的衣袍,低聲喃喃道。 現(xiàn)在知道對方還擁有易容術(shù),那么他曾在安遠縣所見到的王木,很可能也是他經(jīng)過易容后的面容。 這種人渾身都透著一股神秘,各種手段也是層出不窮,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想要再次找到他,無異于是大海撈針。 本來昨晚是有機會將其留下,也因為鎮(zhèn)武司的變故,讓他不得不趕回鎮(zhèn)武司,錯失了親手生擒王木的機會。 除此之外,擺在他面前的,還有另外可一件煩心事。 那就是陰兵和黃敬巖逃出武獄,其他三位千戶大人,為了爭取這次表現(xiàn)的機會,可都是鉚足了勁,想要率先找到黃敬巖和陰兵的下落,然后立下功勛。 四人其實都心知肚明,就算吳疆不立下軍令狀,想必他也已經(jīng)有了退下去的心思。 而這一次行動,很可能將決定了他們四位千戶大人誰有可能再進一步,晉升鎮(zhèn)撫之位。 四位千戶的年紀都是五十到六十歲這個區(qū)間。 也就是說,不論最后是誰坐上鎮(zhèn)撫這個位置,那么其他三位千戶大人估計直到退下來的那一天,都很可能沒辦法再進一步,只能是在千戶這個位置呆到老了。 “現(xiàn)在就看誰運氣好,能率先發(fā)現(xiàn)黃敬巖和陰兵藏匿的地點了。” 霍淵目光變得異常深邃起來。 陰兵和黃敬巖逃離武獄的事件,對于他們四位千戶大人而言,都是一次機遇。 只是誰能把握住這次機遇,就各憑手段了。 “若是我霍淵這輩子能晉升鎮(zhèn)撫之位,也算是無憾了。” 霍淵低聲喃喃道。 四位千戶大人表面上關(guān)系雖是融洽,但暗地里卻一直都是競爭關(guān)系,哪怕四人都有共同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但并不妨礙他們都想去一爭鎮(zhèn)撫的位置。 就在這時,遠處有兩道身影往這邊而來。 “卑職孫西垂,見過大人。” “卑職林滄瀾,見過大人。” 孫西垂和林滄瀾皆是恭敬的抱拳,沉聲說道。 霍淵看了二人一眼,道:“都這么晚了,你二人來找本官,所為何事?“ 迎著霍淵的目光,孫西垂和林滄瀾對視一眼,前者上前一步,沉聲道:“霍大人,卑職麾下的人,發(fā)現(xiàn)了疑似陰兵和黃敬巖所藏匿的地點。” “嗯?” 霍淵眼睛猛地一亮,急聲道:“在哪?” “回大人,在南門街黎平巷七十三號,是卑職手下的一名鎮(zhèn)武衛(wèi)今日在搜查中” 林滄瀾將蘇御原先所說的一切,都原封不動的在霍淵面前再次說了一遍。 霍淵點點頭,撫掌笑道:“哈哈,你們做的不錯,以你們當前的修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就算知道了,也得裝出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模樣,否則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導致陰兵和黃敬巖重新尋找藏匿之地.” “不過目前還未確定黃敬巖和陰兵是否真的藏匿在黎平巷七十三號,本官需要先潛過去確認,確定他二人就藏匿在黎平巷七十三號后,再做進一步打算。” 說到這里,霍淵看了兩人一眼,話鋒一轉(zhuǎn)道:“此事除了你二人外,還有誰知道?” “回大人,除了卑職和孫大人外,卑職麾下的九位鎮(zhèn)武衛(wèi),也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林滄瀾道。 霍淵目光一凝,道:“他們目前在何處?” 林滄瀾道:“回大人,為了避免有人走漏消息,卑職讓他們都在鎮(zhèn)武司呆著,目前都在卑職任職的小院里。” “很好!” 霍淵點點頭,笑道:“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你二人都換一身衣服,帶本官去黎平巷。” “是!” 旋即三人各自換上一身便裝,悄悄走出了鎮(zhèn)武司,一路往黎平巷的方向走去。 在距離黎平巷七十三號還有一里地的位置,讓林滄瀾和孫西垂在此等候,霍淵潛入夜色,悄無聲息的往七十三號住戶家去。 黎平巷七十三號。 “恩公,你別這樣,娃還沒睡呢。” 夜色下,小翠臉上涌現(xiàn)一抹紅暈,輕輕的扭動腰肢,將黃敬巖搭在她腰上的手扭開。 黃敬巖眼里泛起一絲邪意的光芒,嘿嘿壞笑道:“他早就已經(jīng)睡熟了,你要是擔心,那就去我的房間.” 小翠低著頭不敢看人,小臉卻愈發(fā)羞紅,輕輕的點了點頭。 黃敬巖嘿嘿一笑,將小翠打橫抱起,悄無聲息的走出了房間,然后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不一會兒功夫,黃敬巖所在的房間里,便響起了如泣如訴的聲音。 陰兵獨自坐在院子里,冷眼旁觀著屋內(nèi)傳來的動靜。 他并沒有放下全部戒備,依然是注視著周遭的一舉一動。 只要未曾徹底離開太安城前,他都不會有任何的放松。 而這個院子里的一切,此刻正被遠處的一雙眼睛看在眼里。 霍淵擁有魚躍境的修為,想要避開陰兵的注意,根本不需要耗費多大的力氣。 確認了陰兵和黃敬巖藏匿于此后,霍淵不動聲色的再次退回了暗處。 動手前,為了確保行動的萬無一失,必須做周密的計劃。 之前派人盯梢寶元錢莊的事情,霍淵可不想在經(jīng)歷一次。 只要這個行動成功,那鎮(zhèn)撫之位很可能就是他的了。 當霍淵再次折返回來時,孫西垂和林滄瀾急忙迎了上去。 “霍大人,怎么樣?”孫西垂不由問道。 霍淵看了兩人一眼,道:“回去說!” 當三人再次回到鎮(zhèn)武司,迎著兩人的目光,霍淵緩緩道:“經(jīng)本官確定,陰兵和黃敬巖確實藏匿在黎平巷的七十三號!” 孫西垂和林滄瀾聞言,眼睛不由一亮。 現(xiàn)在只待將陰兵和黃敬巖擒獲,自然少不了屬于他們的那一份好處。 “那大人,要不要調(diào)集人手,今晚行動,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孫西垂沉聲道。 霍淵聞言,不禁陷入了沉思。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不敢妄自行動。 陰兵只是一個鐵骨境武者,下面的百戶想要拿捏他并不是一件難事。 真正讓他感到棘手的,是黃敬巖。 當初黃敬巖之所以能被擒,鎮(zhèn)武司方面足足出動了三位千戶,他,藏鋒,秦道陵。 歸其主要原因,便是黃敬巖修煉的武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