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是司務(wù)堂堂主還是副堂主?” 羅閻看了眼來人,眸中閃過一絲不虞,而一絲死寂意味也泛起,頓時間便讓中年男子汗毛倒豎,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見過黃長留,也見過鐘山和孫玉柔,更見過趙霄這位凌云天宗神嬰第一。 可四人給他的感覺,都沒眼前這個羅閻給他的感覺恐怖。 果然。 就如傳聞所言,這位是睚眥必報,兇狠殘暴到了極致的狠人。 “在下司務(wù)堂副堂主。” 中年男子拱了拱手,盡量不卑不亢的說道。 “既然是副堂主,想必你很清楚我凌云天宗的規(guī)矩。你說說看,我凌云天宗招待客人,該不該讓客人住在這幽川谷?” 羅閻瞥了眼中年男子。 “這……” 中年男子陷入遲疑。 他實在想不明白,羅閻為何會為這些天元界修士說話,難道是看上去那個叫做莊凝霜的女修? 他心中猜測著,遲疑幾秒后,小聲道:“這是趙霄的……” “他的話算話,我的話就不算話嗎?” 羅閻眉心中,黃天仙圖鋪張開來,無窮的死氣升騰而出,自他眉心涌出,浮現(xiàn)在現(xiàn)世。 中年男子身子在哆嗦。 他嗅到了死亡,感受到了終結(jié)。 哪怕是神宮中的法相,竟也無法隔絕這股氣息。 “自然算!自然算!我這就讓他們搬回崀屋山,給他們最尊貴的客人待遇!” 中年男子怕了。 因為他感覺到了羅閻的肆無忌憚。 這個人,好像真的無所畏懼,敢在宗門內(nèi)殺死他。 “這就好。若趙霄找你,你就跟趙霄說,是我羅閻讓你這么做的,他要是感覺不爽,盡管來找我。正好羅某,也對他這個所謂的凌云天宗神嬰第一的名頭很感興趣。” 羅閻咧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而邊上。 不止是中年男子,玄景升等人,也全都大吃一驚,眼神有些駭然。 他們本以為羅閻不敢得罪趙霄。 沒想到,現(xiàn)在羅閻竟然直接跟趙霄叫板,甚至還聲稱,對趙霄神嬰第一的名頭感興趣! “大比未臨,風(fēng)波先起,這凌云天宗,只怕無法平靜了。” 中年男子心中發(fā)出唏噓,望著眼前的青衣人影,竟莫名覺得趙霄會敗,會被眼前之人,狠狠踩在腳下。 “走吧,去崀屋山。” 事情不可能因為羅閻的一句話結(jié)束。 他還需出面,震懾住其他修士,免得他這邊將玄景升五人送去崀屋山,那邊又被其他人送回來。 唰! 七道身影騰空而起,化虹遠(yuǎn)遁。 不多久,就落在一座宛如仙境的大山之上。 “羅公子,崀屋山到了,我這就去通知崀屋山修士,為幾位貴客安排居所。” 幾人落在一片樓閣之前,巨大的廣場中央。 其中一側(cè),是一座座亭臺樓閣,其中小橋流水,清幽而雅致。 而另一側(cè),則是一片云海,云蒸霞蔚,瑞鶴飛舞,宛如仙境。 “我隨你一起過去。” 羅閻澹澹說道。 凌云天宗每座山頭,其實都有主人。 比如他居住的青屋山,主人便是那位尊者境的龔昱。 這崀屋山是凌云天宗招待貴客的地方,但實際上也有主人,據(jù)說是一位天人境修士。 只是這位主人,要么閉關(guān),要么外出,一般的雜事,都交給手下人管理,修為至多不會超過法相。 中年男子不敢反駁,便也帶著羅閻六人朝閣樓走去。 重返故地。 玄景升等人神情復(fù)雜,一言不發(fā),似乎心中都憋著一口氣。 而羅閻則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神情澹然而自若。 沿路上。 不乏有修士路過,見到玄景升等人回來,露出詫異和不解的神情,但也僅僅只是如此,并不敢上前來詢問阻止。 不多久。 七人便走進(jìn)一座閣樓,見到了一位法相境的修士。 “羅公子,這位是崀屋山管事,陳修陳道友。”來自司務(wù)堂的中年男子指著屋內(nèi)幾人中的為首一人,笑著為羅閻介紹。 “羅閻,見過陳道友。” 羅閻朝陳修拱了拱手。 他敏銳的發(fā)現(xiàn),在走進(jìn)這座閣樓后,身后的韓金龍就露出了憤怒表情,眼睛好似在噴火,直勾勾的盯著陳修身邊一個神嬰境后期修士。 而那神嬰修士眼中也浮現(xiàn)一絲敵意,眼神閃爍的望著玄景升等人。 顯然。 那神嬰修士必然就是之前切磋中的一人。 “原來是羅公子,久仰大名。” 陳修露出友善笑容,又看了眼羅閻身后的玄景升五人,說道:“羅公子此來,莫非是想讓這五位客人搬回崀屋山?” 羅閻點頭,道:“還請陳道友盡快安排。” 他打量著陳修。 發(fā)現(xiàn)此人也有法相后期修為,在一群手下中,可謂是鶴立雞群。 “這……只怕有些麻煩。他們不守規(guī)矩,曾對趙霄公子出手……” 陳修臉上露出一絲遲疑,還有一絲為難。 不得不說,這是個人精,將表情管理到了極致,不去當(dāng)演員真是可惜了。 “麻煩?什么麻煩?” 羅閻直接打斷陳修的話,眼睛瞇了起來,忍不住側(cè)了側(cè)耳朵,做出傾聽狀。 “是啊,麻煩,而且麻煩可不小。趙霄公子說了,讓他們在幽川谷跟雜役們一起學(xué)規(guī)矩,至少要呆上十年。十年后,還要經(jīng)過考核,考核通過,才能從幽川谷出來。所以羅公子的要求,讓我很為難啊。”趙修同樣瞇起來眼睛,露出一抹冷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