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懷里的邢瑾初扭頭對她道:“封箏,那位仙醫很有可能是妙芙仙醫。” 封箏單手摟緊了邢瑾初纖細的腰肢:“所以呢?” 邢瑾初雙手搭在封箏的手臂上:“我們去找她吧。” 封箏冷笑:“怎么,看上她了?想跟她好了?我跟你說,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說罷封箏頓住腳步,不走了,直接摟著邢瑾初腳步輕點,瞬移至遠方。 兩人在一處無人的山谷停下。 封箏剛準備放開懷里的邢瑾初,輕微的笑聲傳進了她的耳中。 封箏皺眉:“你笑什么?” 邢瑾初扭頭,看著封箏:“我什么時候跟妙芙仙醫好上了?我想找她,只是希望她能為我們多研制些天靈護脈仙丹,你給了我跟宿惜兒各一顆,還剩幾顆?” 封箏下意識回道:“不用你管……我什么時候給了你一顆天靈護脈仙丹?” 封箏一愣,她記得她從未在邢瑾初面前說漏嘴過,邢瑾初怎么知道她給她吃的是天靈護脈仙丹? 邢瑾初眨眼:“原來那顆蠱藥不是天靈護脈仙丹嗎?” 封箏:“……你一早就知道?” 邢瑾初挑眉:“你喜歡,我就陪你演一場。” 封箏臉上掛不住,于是決定用冷笑來偽裝自己,她臭著一張臉,正打算說些話來彰顯自己,雙手卻猝不及防被邢瑾初抓住。 封箏雙眸微睜:“你干嘛?” 邢瑾初轉身,抓著封箏的雙手,站在她的面前,抬頭看著她:“封箏,我們不鬧了,我們回到以前好嗎?” 封箏抿嘴:“什么從前。” 邢瑾初看著她道:“回到你是我師妹,我是你師姐的時候好嗎?就像在飛仙宗——” “不可能,”邢瑾初話還沒說完就被封箏打斷了,“回不去了。” 封箏從邢瑾初的手里掙脫,看著她搖頭道:“你說過的,我是魔修,你是仙修,我們怎么還能是師姐妹。” 邢瑾初搖頭:“不是的,你之前不是問過我嗎,你雖然是魔修,但你從未殺過無辜的仙修,你殺的都是做壞事的魔修,那時你問我你做錯了嗎?我現在回復你好嗎?你沒錯,你做的沒錯。我相信你不是自愿做魔修的,你有你的苦衷。” 邢瑾初重新抓上封箏的雙手道:“你還有靈脈,你的肉/身還是仙修,如果,如果你跟我一樣,拔除魔根……” “我會死的,渡劫期魔尊的魔根拔除,我會死的!”封箏看著邢瑾初厲聲道。 封箏甩開邢瑾初的雙手,后退一步:“從來沒有什么不愿,我愿意,我怎么不愿意,因為成了魔修,成了高階魔修,我親手殺光了所有屠我滿門的魔獄門滿門,因為成了高階魔修,我得到了無盡的權力,沒有人能欺負我,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她們都寵著我,討好我。” 封箏走近邢瑾初,捏著她的下巴道:“你說,我為什么放在這尊貴的魔尊不當,還要經歷九死一生的痛成為一個不起眼的仙修。” 邢瑾初雙手握上封箏的手腕:“封箏,這是你心里的真正想法嗎?” “是,”封箏點頭道,“你不是最喜歡聽真話嗎?這就是我的真話。” 封箏松開邢瑾初,看了一眼她那被自己捏紅的下巴,沉聲道:“別想著讓我走正道了,晚了。” 在她前世在赤霞山被白臉魔帶走那一刻,已經晚了。 封箏莫名心煩,她心里知曉邢瑾初想幫她,可是她還是沒忍住拿著正魔兩道去諷她。 封箏想靜靜,她轉身找了個方向走,結果剛走兩步,一只手牽上了她的手,邢瑾初的聲音在她耳后響起:“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 “我尊重,只要你不濫殺無辜,我尊重你的選擇。” 封箏轉頭,看見的是邢瑾初發紅的雙眼,“所以,以后有話慢慢說,好好說,好嗎?” 邢瑾初紅著雙眼道:“封箏,我忍很久了,你每次在我要恨你入骨的時候對我好,你到底是恨我還是愛我!你將我帶來這個陌生的隕神大世界,我誰都不認識,所有的一切對于我來說都是陌生,我只認識你……” 封箏看著邢瑾初發紅的雙眼,看著她走近自己,將頭埋在自己懷里,小聲哭泣,那一刻,她的心里很是紛亂。 害死自己的是前世的邢瑾初,不是這一世的師姐…… 自己將前世的錯報復在師姐上,我真的做對了嗎? 封箏的手緩緩上抬,落在邢瑾初的三千青絲上:“你對我,竟還有情?” 燒她靈草,奪她破界珠,搶她仙祥蓮,害她種下魔根深受拔除魔根之痛,在隕神大世界對她百般折辱……她竟然,對她還有情? 邢瑾初埋在封箏懷里哽咽道:“我知道你不是個真正壞的,以后我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再讓彼此傷心了好嗎?” 師妹會背地里記住她喜歡吃的菜做成菜譜給珍膳坊,會在她被關在鎖仙牢時想帶她走,會在她命脈已斷的時候帶她來隕神大世界尋仙醫續命,也會在言語冷漠卻用行為溫暖著她…… 邢瑾初至今不過一十多歲,她的人生在遇見封箏之后夠動蕩了,大喜大悲皆已度過,現在只想過個安穩的日子,跟著嘴硬的封箏,過著安穩的日子。 封箏是她唯一心動過的,她很鐘情,在對方對她也有情的情況下。 “……對不起,”封箏撫著邢瑾初的頭發,偏頭在她發絲上吻了吻,“對不起,我不知道與我雙修,會讓你生出魔根,當時的我只想救你,對不起……” 封箏從未與人雙修過,她不知道與她雙修的人,竟會生出魔根,她若知道……當時為了解烈焰花香,她不能讓邢瑾初死在那里。 或許是在心里憋得太久了,邢瑾初哭了很久,最后竟哭暈在封箏懷里。 正如宿惜兒所言,邢瑾初向來不是個喜歡跟人訴苦的人,但她卻也是個敏感的人,雖然百般偽裝淡定,終究沒法掩蓋她在隕神大世界這段日子的害怕。 幸好,今日由邢瑾初起頭,將兩人的事說開了。不然嘴硬的封箏,不知道還有糾結到什么時候。 邢瑾初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石床上,身下身上墊著蓋著都是柔軟的被子,跟之前在罡風秘境時截然不同。 那時年輕的兩人什么都不懂,躺在干草上受凍,這次有經驗了,都帶了錦被出門。 邢瑾初嘴角含笑,望著背對著她跟她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封箏。 “笑什么?”封箏的聲音傳進邢瑾初耳中。 封箏翻身,與邢瑾初面對面:“你笑什么?” 邢瑾初將身上的錦被蓋嚴實,只剩一個腦袋在外面,嘴角含笑:“我只是高興我再也不用在野外受凍了。” 封箏顯然也想起她們在罡風秘境的石洞里受凍一事,點頭道:“不會讓你再受凍了。” 那一晚的干草,還是邢瑾初忍著背痛去洞外尋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