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有血肉!跟這次魔獄門被屠的情況一樣! 封箏……封箏…… 可罡風秘境限制了只有元嬰以下的修士才能進去! 如果只是肉/身修為低呢? 肉身修為低,但魂體修為高…… 奪舍。 如果封箏是一開始就被高階魔修奪舍的話,一切就合理了。 原來,她真的跟了一個魔修雙修。 封箏……她的目的是什么? 邢瑾初回顧過去,并沒有發現封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除了跟她培養了一段情外。 邢瑾初垂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正魔不兩道,真難為一介高階魔修在飛仙宗裝弟子裝了這么多年,沒想到因為跟她雙修就暴露了身份。 邢瑾初眼角發紅,雙目充血,雙拳緊握。 若是她一開始就看穿封箏是被魔修奪舍的,她當初就該一劍刺死從樹上掉落的封箏,也不會讓自己如今成了一個笑話,還要經歷拔除魔根之苦,損害自己的靈根。 突然,緊閉的石門打開,一個身材頎長的人提著餐盒從外走了進來,身后的石門在她走進后,緩緩合上。 邢瑾初抬眼望去,是封箏。 邢瑾初網封箏的身后望去,空空蕩蕩。 封箏走到鎖仙牢外,隔著玄鐵鑄造的天牢,盤腿而坐,將自己帶來的餐盒打開,把里面的飯菜拿出,一一擺好,好似兩人還在長月居似的,將筷子遞給邢瑾初:“師姐多日未進食,餓了吧?師妹我特意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幾樣菜來,一起吃吧。” 封箏唇角勾起,滿眼含笑,與對面神情淡漠嚴肅的邢瑾初形成鮮明的對比。 邢瑾初并未接過封箏遞的筷子,而是望著她道:“獄吏呢?” 封箏將筷子放在邢瑾初的碗上:“你是說門口那兩個擋路的家伙嗎?” 邢瑾初的心一下子沉進心海,她雙眸緊緊盯著封箏,低聲道:“封箏,從你剛入飛仙宗我就跟你說過,你的命是我和師父救的,我們不求你知恩圖報,但求你別恩將仇報。” 封箏微笑:“師姐,這么多年,我有恩將仇報過嗎?我不是一直都在知恩圖報嗎?” 邢瑾初皺眉:“你是魔修!” 封箏并未否認:“那我是好魔修。” 邢瑾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湊近封箏:“這具身體是你奪舍來的吧?你不是封箏,你是誰?” 封箏搖頭:“你錯了,這具身體是我自己的。” 邢瑾初后退:“不可能,不過筑基大圓滿的修為,如何屠魔獄門滿門。” “你是化神期、不對出竅、合體……渡劫?”邢瑾初遠離封箏道。 邢瑾初的后退,讓封箏很不爽。 一個閃身,封箏出現在邢瑾初身后,摟著她,在她耳畔低聲呢喃:“師姐你怕我了嗎?可是我一直沒有傷害你啊,你在怕些什么?” “師姐,我殺的一直都是壞人啊,不管是罡風秘境那個殺了天武宗的魔修,還是想闖進你們藏經閣五層禁地奪取破筆的魔獄門門主和他的左護法,還有那四處造謠你的魔獄門滿門,我殺他們,都是他們做壞事在先,我可是幫你們正道除去了大敵,你們為什么還不感激我呢?” “師姐,他們屠我滿門,我只是血債血還,我錯了嗎?” “師姐,我雖為魔修,可我卻從未殺過正道之人,我殺的一直都是在做壞事的魔獄門門徒,我錯了嗎?” “師姐,我們日夜相處,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在騙你的嗎?” “師姐……” “夠了!”邢瑾初嘴唇顫了顫,她看著封箏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來我們飛仙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要接近她,為什么! “你,”封箏雙眸一轉不轉地看著邢瑾初的臉:“我的目的一直都是你,師姐,我是為了你才一直待在飛仙宗——” “錚——” 邢瑾初的本命劍架在封箏脖子上,封箏稍一轉頭,脖子在鋒利的刀刃上劃了一道,鮮血瞬間在她白皙的脖頸流出,順著白皙的肌膚,流最后流進她的衣領里。 邢瑾初攥緊了手中的劍柄,厲聲道:“我要真話!” “真話?”封箏原本深情望著邢瑾初的雙眸倏然冰寒九天,她長臂一伸,拽住邢瑾初的手腕,用力一拉,將邢瑾初拉近。 在邢瑾初意圖反抗時,無盡的魔氣將其包裹,整個鎖仙獄倏然昏暗無比。 封箏捏緊邢瑾初的下巴,看著她滿目充血的雙眼,語氣嘆息道:“為什么不信我呢?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你看那些正道修士多壞,不過是一次雙修,他們就將你鎖在這暗無天日的鎖仙牢里,還要讓你承受拔除魔根的痛苦。” “若你不是魔修!我何必如此!”邢瑾初冷聲道。 “可我當初是為了救你啊,”封箏語氣受傷道,“當初你中了烈艷花香毒,若是不雙修來解毒,你覺得,你還能在我面前如此質問我嗎?” “我難道做錯了嗎?”封箏問道。 邢瑾初聞言一愣,而后緩緩搖頭道:“不對……不對……要是當時我知道你是魔修,我寧可死在那小秘境里,也不會跟你雙修茍活。” 邢瑾初的話語激怒了封箏,她捏緊邢瑾初的下巴,怒道:“茍活?想跟本尊雙修的人多了去了,本尊屈尊降貴與你雙修,你不但不感激涕零,還敢嫌棄?” 邢瑾初冷笑:“感激涕零?錯了,是惡心萬分!” “既然你想尋死,本尊成全你。”封箏黑著一張臉,厲聲道。 邢瑾初合上雙眼,高抬下巴,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脖子上的紅繩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明顯。 封箏眼睛瞇起:邢瑾初一直佩戴著她送的白玉? 封箏頓住,她記起在這個繁川中世界,自己是無法對邢瑾初動手的,不然會遭到反噬。 封箏甩開邢瑾初的下巴,從地上站起,雙手背在身后,俯視著因被她甩開而趴在地上抬頭看著她的邢瑾初。 “兩個選擇給你選,一是暴露我的身份,宗主長老們來殺我,最后全部被我吸干,連血肉都不剩;二是隱瞞我的身份,明天乖乖去拔除魔根,遭受拔根之痛,但不準死,否則我依舊會吸干飛仙宗上下所有人,讓他們一起給你陪葬。” “你自己選擇吧。” 封箏說罷,背在身后的雙手攥緊,而后轉身,一掌打翻地上布置好的餐碗,最后離去。 好,很好,寧愿死也不愿跟她雙修,那就讓她疼死去吧! 封箏走出鎖仙獄后,兩個倒在門邊上的獄吏才緩緩轉醒,隨即面露慌色,急忙打開大門,看到設下數道結界的鎖仙牢里趴著的邢瑾初時,松了一口氣。 還好,人還在。 “邢師姐?”獄吏喊道。 “我在。”趴在地上的邢瑾初驚訝抬頭,應了聲。 獄吏沒被封箏所殺? 初月峰長月居。 封箏氣急敗壞,回到長月居,拿著封箏贈送的地階中品的青劍,將長月居四處砍劈,直到長月居被封箏毀得差不多了,封箏才停下。 邢瑾初,該死的邢瑾初,能跟她雙修,是她八輩子,八十輩子,八百輩子,八千輩子修來的福氣!她竟然敢說寧可死也不跟她雙修…… 氣死她了!成為魔尊后,何時受過這種氣! - 翌日午時,飛仙宗死一般寂靜。 主峰廣場邊上擠滿了人,而在廣場臺上,擺放著數張座椅,四宗一寺的宗主、方丈坐在上面,沉默地看著站在廣場中央的邢瑾初。 邢瑾初的四個方位,分別站了四位長老。 隨著一陣悠揚深遠且沉悶的鐘聲響起,高臺上坐在最中間的廉游起身,望著廣場上低著頭的邢瑾初,咬緊下嘴唇,厲聲問道:“瑾初!你可知錯!” “瑾初……知錯。”邢瑾初低頭,聲音嘶啞道。 ‘師姐,他們屠我滿門,我只是血債血還,我錯了嗎?’ ‘師姐,我雖為魔修,可我卻從未殺過正道之人,我殺的一直都是在做壞事的魔獄門門徒,我錯了嗎?’ ‘師姐,我們日夜相處,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在騙你的嗎?’ ‘師姐……’ 邢瑾初閉上雙眼,大聲道:“瑾初錯了。” 而站在素石峰弟子隊伍前列的封箏,攥緊了垂在衣袖里的手。 她錯哪了?她錯哪了! 該死的邢瑾初…… 封箏看著站在廣場中央低頭認錯的邢瑾初,雙眸宛若霜寒九天,不帶一絲溫暖。 頭頂的暖陽照在每個人的心里,卻暖不了每個人的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