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漆黑的寢室里, 靳茉驀然睜開雙眸。 眼前是漆黑的,懷里的鬼也還沒消失,正窩在她懷里盡情地吸食著從她肌膚溢出的陽氣。 靳茉一動, 懷里的鬼口吐人言:“醒了?”聲音懶洋洋的,似乎還沒睡飽。 靳茉在黑暗中點頭:“已是辰時,該起了。” 此時手機鬧鐘響起,屏幕上面正好顯示7:00。 靳茉的眼睛逐漸適應這黑暗的光線,昨晚她故意將窗簾拉上, 為的就是讓欒翱將能跟她多待一會兒。 欒翱將手肘撐在床上,抬起手指, 撫上著靳茉的臉, 媚聲笑道:“這么多年了, 皇上還是如此自律, 真是讓臣妾歡喜的很。” 靳茉圈著欒翱將的細腰,將她貼著自己,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欒翱將冰冷的耳畔上。 “欒欒, 皇上已經死了, 現在只有我靳茉。”靳茉道。 被靳茉圈在懷里的欒翱將眸子閃過陰狠, 她的嘴角慢慢上揚,摸在靳茉臉上的手往下撫, 蒼白泛青的指尖在靳茉脖頸處打轉。 欒翱將下巴微抬, 雙唇印在靳茉的幾乎不可見的喉結上,貝齒緩緩咬著、舔著…… “皇上可愿告知臣妾, 是如何……” 欒翱將近乎挑/逗的舉動, 勾起了靳茉深藏于心底的暴/虐與掌控欲。作為曾經的天子,她的掌控欲極強無比,對愛人的掌控, 對大臣的掌控,乃至對天下黎民百姓的掌控。 “在你死后第二年,前朝余孽被眾多將軍推崇為王,起兵謀反,殺進皇宮,生擒我,對我實施凌遲處死之刑,最后砍首掛集市三月,以此震懾朝廷大臣,大臣們紛紛臣服他,一月后,新帝登基。” 靳茉不緊不慢地說著,語氣平淡到像是在說“今天吃飯了嗎”一樣,可她的話字字沾滿血跡,也帶有常人難以想象的殘酷。 欒翱將聞言一愣,心里泛起漣漪,閃過一絲心疼。 虞衛,她是皇上、是天子,曾經多么尊貴的一個人,最后竟是被凌遲處死,還被斬首示眾三月…… 欒翱將眼眸有過糾結,但很快她的腦海里浮現出她的父親和三位兄長,以及欒大將軍府上的男女老少,欒翱將眸子又暗沉起來。 她雙手抱住靳茉的脖頸,在她嘴角親了一口,盡顯曖昧,宛如一對親密無間的璧人。 欒翱將涼唇緩緩離開靳茉的嘴角,眉眼彎彎,似乎很愉悅,“皇上,真后悔臣妾死在前面,不然臣妾或許就有機會親眼目睹皇上掉腦袋了,呵呵呵……” 欒翱將很高興,鬼笑聲在這不大的寢室盤旋,沖擊著靳茉的耳膜。 靳茉強忍不適,按住欒翱將的細腰,毫無征兆,低頭吻上了欒翱將的唇瓣,鬼笑聲戛然而止。 欒翱將瞪大了鬼眼,不可置信地望著靳茉。 靳茉在欒翱將走神之際,掐著她的腰將她強壓在身下,眼底一直以來的平靜與淡漠此時都被欲/望所掩,靳茉與身下的欒翱將四唇緊貼。 兩人都睜著眼,在漆黑的寢室里,對視著。 她們曾經都是彼此最親密無間的愛人,成婚多年,對彼此的身體十分熟悉,雖已是多世之前,但當兩人的唇瓣貼合之際,熟悉感依舊,宛如不曾分開過。 在兩人的四目對視下,一絲血液從欒翱將嘴角流出,靳茉眼神一凝,緩緩將舌尖從欒翱將嘴里收回。 靳茉收回舌尖時,欒翱將似乎還不太想她離開。 欒翱將沉迷地吸食著靳茉的舌尖血,此血在欒翱將眼里,是極品,宛如毒/品般的存在,讓她上癮。 靳茉感知到劇痛從她舌尖傳來,鮮血源源不斷地從被咬破的舌尖流出。 她頭有些暈,欒翱將竟可通過舌尖血為載體吸食了她體內的陽氣,還不被她體內的龍氣所傷。 靳茉沉默地望著身下那個挑釁地看著她的欒翱將,突然俯下身,唇瓣重新印在欒翱將唇上,舌尖撬開欒翱將的貝齒,舌尖血滴入欒翱將口中。 欒翱將愣住了,失神地望著在她身上強吻她的靳茉。 她不要命了嗎? - 陽光扎眼,落在靳茉臉上,靳茉眼眉微顫,緩緩睜開,入眼是一片白。 靳茉將手臂抬起擋在自己眼上,眼睛瞇了瞇,扭頭望著窗外刺眼的藍天白云。 她的記憶有些模糊,只記得兩人熱情地激吻著,欒翱將不停地吸食著她的舌尖血,吸食著她的陽氣,最后她被吸得頭昏眼花,倒在了欒翱將身上,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