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虞衛蹲下隔著她的靴子碰了一下她的腳,引來了欒翱將的慘叫,“疼疼疼……” 虞衛抬頭看著站著搖晃的欒翱將:“你還能走嗎?” 欒翱將問道:“六殿下,你的馬呢?” 虞衛無奈笑道:“好巧,我的馬也丟下我跑了。” 欒翱將欲哭無淚:“那怎么辦,這樹林這么大,蚊蟲還這么多,完了,我要死了。” 虞衛沉默一瞬,在欒翱將身前蹲下,扭頭對她說:“我背你到營地前將你放下,再派人帶你去找太醫醫治?!? 欒翱將眨了眨眼,一蹦一跳地趴在虞衛身上:“謝謝六殿下,你真是個大好人?!? 虞衛背著欒翱將起身時,余光瞥見剛剛她跟線人會面的地方,蹲著一個黑衣人,黑衣人發現虞衛的目光后,朝她比劃了一個手勢,然后就閃身消失了。 虞衛掩下眸子里的無情,背著欒翱將走向營地。 “六殿下,沒想到你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居然還背得起我?!? “欒小姐說笑了,你并不重,自然背的起?!? “可你們京城的那些漂亮女子都是腰肢纖細,溫情似水的……” “欒小姐自小生活在西北邊塞之地,時常要面對兇猛的敵人,自是跟京城女子不同。她們手拿針線,你手握利劍,在我看來,你更是一絕。誰說女子不如男,只不過世人都不愿給女子一個展現自我的機會罷了?!? “嗚嗚嗚,六殿下,你說的太好了,我要把你的話告訴我母親。最近她看我圓潤了些,就硬逼我少吃一碗飯,我每天都吃不飽……就是!京城女子是京城女子,我是邊塞女子,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虞衛背著稍有肉感的欒翱將,抿了抿唇調整呼吸,并未再回話。 此時的欒翱將,看上去比虞衛都要來的壯實。 在回去路上遇到來找她們兩人的侍衛,兩人便都由侍衛送了回去。 聽說,太子在狩獵中遇刺,生死不明,皇帝大怒,要求徹查此事,捉拿刺客,所有參加此次秋獵的人,一律不許離開營地。 - 靳茉背著渾身散發著寒意的欒翱將順著小石路走,漸漸地,她們的眼前出現了一片湖,湖里荷葉綿綿,荷花茂盛地開著,陰風吹拂,吹起她身上的黃裙。 背上的欒翱將突然消失,靳茉緩緩收回勾著欒翱將雙腿的手,看著眼前湖面泛起陣陣漣漪。突然湖水上涌,一只泛著淡淡青色的手悄悄握住了她的腳腕,用力拽著她把她往湖里帶。 “虞衛……好冷……我好冷……湖水好冷……你下來抱抱我好不好……好不好……”空靈的鬼語在靳茉耳邊響起,蠱人心魄。 靳茉被拖到湖邊時頓住腳步,低頭望著那個蒼白發青的手。這只手很纖細,在嫁給她后,為了她丟棄了利劍,握起了針線,每夜等著將繡好的京城最時尚的繡圖給她看,跟她分享。 可卻不是每晚都能等到虞衛,有時也只能望著天上的冷月靜坐一宿。 虞衛終究是沒能應允她成婚前答應的一切…… 靳茉的頓停,引起那只手的不滿,她加大力度,瘋狂地想起扯靳茉下水。 靳茉忽略腳腕的劇痛,彎腰握住那只手的手腕,微微用力,將手的主人提了起來。 是欒翱將,是一臉蒼白泛青的欒翱將,是雙眼綁著一圈白布條也在流血的欒翱將。 欒翱將穿著一身貴妃服制,頭上插滿了金飾珠寶,以及那根最為樸素的木簪,虞衛親手雕刻的木簪。 靳茉將滿身是水的欒翱將抱在懷里,從包包里拿出紙巾,替欒翱將擦著臉上的湖水。 欒翱將有些發懵的被靳茉攬進懷里。 “欒欒,對不起……” 靳茉的道歉瞬間喚醒了欒翱將的理智,即使她眼睛綁著白布條,也能準確無誤地看向靳茉臉的方向,突然展顏一笑,雙臂上抬摟住靳茉的脖頸。 “皇上下來陪臣妾,臣妾就不怨了?!? 那年夏天,欒翱將死于荷花湖,被打撈起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被綁了數個大石頭,尸體沉在水底,掩蔽于茂盛的荷花之下,讓人難以察覺。 聽見欒翱將的“盛情邀約”,欒翱將沉默一瞬后搖頭,勾起欒翱將的雙腿膝蓋,將她公主抱了起來,往幽深未知的小石路走去。 “夜已深,我們早些休息,明天放假,我們出去玩吧。”靳茉低頭朝懷里的欒翱將淺笑道。 欒翱將剛蘇醒沒幾天,此時魂體虛弱,不是靳茉的對手。欒翱將冷臉,沒有回話,只是陰沉沉地望著靳茉,最后在靳茉懷里消失。 人生漫漫,早晚有一天,她會取虞衛的性命,來祭奠她的母家上下族人,也來祭奠她瞎了眼、蠱了心智的愛情。 感知到木簪有微微的波動,靳茉知道欒翱將回木簪了。 在她眼眸一垂一抬剎那,圍繞在靳茉周圍的濃霧和虛境全部消失,她抬頭,發現自己站在靈市郊區。 她不過是想去校外買頓飯,竟被欒翱將帶到了郊區。 靳茉拿出手機打了輛車,很快網約車來到她面前接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