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來我也不是說就是叫你給俺哥瞧個啥樣啥樣,只是想請張嵐你有空了瞧瞧。或者叫俺侄兒拉著他爸過來,張嵐你抽個空給看看。看能不能有個啥別的法子,能比現在的情況改善改善。”陳玉梅話說的很婉轉,透著一絲期盼。 張嵐聽著陳玉梅的話,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什么。只是誠懇的說道:“嬸子你話都說到這了,那有啥中不中哩。等明天我就過去看看,不過恁也別抱太大的希望,我能盡力的地方一定盡力。” 見張嵐答應下來,陳玉梅臉色的表情瞬間變得輕松了許多,語氣歡快的說道:“不用你過去,一會我回去就給俺侄兒打電話,明天上午就讓他開車帶著他爸過來,到時候是來這還是去老家那邊?” “去老家那邊吧,那里地方大,停車方便,進出也方便。”張嵐說道。 和張建國兩口子約好了明天上午老宅那見面,陳玉梅和張嵐母親又聊了幾句后就起身離開了張嵐家。 送走了張建國兩口子之后,回到屋子里張嵐母親說道:“等明天陳貴燦來了你說話辦事多注意一點,那人可不是一般的精明人。” “我知道。年前他兒和建國叔就來了一次,被我給拒絕了。這過了半月兩口子又來了,我要是一直說不瞧也不好看,等明天人來了再說吧。”張嵐回答道。心說這一家人有意思的很,這隔了半月多又過來找他了,上次跟他們提了一下針灸,這半月不會又在哪里請人針灸了吧。 第二天上午,張嵐吃過飯來到了老宅,將院門打開,拿起掃把把院子簡單的掃了一下。秦詠君和張嵐父親母親吃過飯都去廠里了,張嵐父親現在負責的是酒廠的大門和地面衛生,用張嵐母親的話就是現在張嵐父親也別干什么重活了,就看個大門打掃個衛生,有空了把張嵐大棚里種的花松土澆水什么的弄弄,再歇不住了瞅瞅廠里有啥輕松的活搭把手干干就行了。 張嵐母親和秦詠君兩人管著桶裝水廠的一攤子,實際上也沒什么可管的。就那么幾個工人,除了送水之外就是記好賬,看好工人別偷懶就行。 過了年桶裝水哪里換了幾個工人,有不來的,還有辭退的。張嵐和母親說了一下,以后廠里一切要正規起來,該走的保險要走,該簽勞動合同的合同都要簽了,簽不了勞動合同的就簽勞務合同。 現在桶裝水廠那邊生意還可以,張虎的水站生意很好,之前桶裝水廠基本都是干一天歇兩天,現在每天都要送五六百桶水,張嵐母親和秦詠君算了一下后和張嵐說一旦簽訂勞動合同,交五險基本上就沒啥利潤了。 張嵐聽了母親的話大致的算了一下,發現不止沒什么利潤,還可能賠本。這剛過完年一天五六百桶水,但有的經銷商送一次可能一個星期都不用在送了,這樣扣一下算算一個月收入估計才四萬塊錢左右。 這種廠怎么能養活十幾個人的,怪不得之前的老板干一天歇兩天,工人都是附近村子的大爺大媽。張嵐和母親、秦詠君三人商量了一下,不來的就不招了,將之前老板的關系戶給他們打電話不用來了。以后廠里除了開車的送水工之外就只用村子里的老人。 張嵐仔細的想了想,該簽的合同還是要簽的,簡單的算了一下,桶裝水廠這里按本地的最低工資1800元計算,加上司機的工資每月4000左右,最多也就能請六七個工人,再多就會賠本賺吆喝了。 現在廠里的工人都簽訂了勞動合同和勞務合同,張嵐和秦詠君說桶裝水那里讓她看著辦吧,算明白桶裝水廠的利潤后,張嵐徹底失去了關注的興趣。也不明白秦詠君怎么有興趣每天和張嵐母親一起上下班玩的那么開心。 上午八點多陳家偉開著車到了張嵐老宅的院外,把輪椅從后備箱拿了下來,和陳玉梅扶著陳貴燦坐到了輪椅上。 張嵐家的老宅裝修過后都是緩坡沒有臺階,張嵐領著三人進到了西側間,寒暄了幾句之后張嵐給陳貴燦把了把脈,和他交談了幾句,然后讓陳家偉扶著陳貴燦站起來攙扶著走了幾步。 陳貴燦現在說話已經能聽清楚了,雖然還有些含糊,但是已經能聽清說的什么,不用再去猜了。主要的問題就是左半邊的整個身子不受控制,雖然能指揮著做抬手抬腿的動作,但是針刺手掐都沒有任何知覺。 張嵐想了想這樣的病人除了施用法術和針灸之外,用藥主要還是維持現狀,除了加強鍛煉也沒有別的什么好辦法。 看著張嵐陷入沉思,一旁的陳玉梅問道:“張嵐俺哥的情況有什么辦法沒有?” 聽了陳玉梅的話,張嵐心想:他昨天在張建國兩口子走后又用微信打聽了一下陳貴燦,發現這種人還是少打交道為好。他孩子陳家偉風評挺不錯的,但是陳貴燦這人就精明的過了頭,恩將仇報的事不是做不出來。到時候萬一出個什么事,還不夠惡心人的。 張嵐仔細的盤算了一下之后說道:“現在這情況主要還是看俺叔自己,現在腦子里的淤血水腫什么的已經早就吸收完了。主要還是當時受傷的神經現在沒有恢復,所以左半邊才會不受控制,右半邊看著受控制,實際上伱讓他拿個東西什么的還是半管用。” 頓了一下,看著陳玉梅幾人正看著自己,一副聆聽的模樣,張嵐接著說道:“這種病主要就是康復鍛煉,吃藥什么的你不能說不起作用,只是一個很小的輔助作用。如果當時剛發病的時候,神經剛受損的時候,那時候用好藥什么的起的作用更大。現在已經這么長時間了,受損的神經已經愈合好了,你想它再去恢復以前的功能就比較難了。現在醫院的醫生都說這種病三個月內是黃金恢復期就是這個原因。” “那就沒有別的什么好辦法了?啥藥能有作用,能起一點是一點,比以前強就好。”陳玉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