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農(nóng)家的勢力遍布于楚地,嚴密的監(jiān)視著楚地的每一個地方的動向。就是壽春城內(nèi),楚王宮中,負芻的一舉一動,都瞞不了昌平君的眼睛。 嬴子弋在淮陰。 關(guān)于這件事情,昌平君早就通過多個渠道得知了。只是讓一直在其身旁侍衛(wèi)的田光不解的是,昌平并沒有第一時間的下達命令,圍殺嬴子弋。 昌平君站在門口,趿拉著木屐,緩緩的向前走了兩步,走上了長廊。 風(fēng)吹拂而過,舒散了一些心中的煩意,昌平君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下首恭敬的田光,隨即又回過了頭,看向了遠方如墨般濃稠的夜空。 “田光,你說,嬴子弋為何要這樣高調(diào)的出現(xiàn)在淮陰,甚至,有種讓人感到刻意的感覺。” “這...屬下...不知道。”田光老實的承認了。 “我也不知道。”昌平君一笑,似乎笑的很暢快。 田光忽然感覺眼前的昌平君很陌生。如果說,以前的昌平君,讓田光的感覺是一副為國為民,俠義為懷的高大形象。那么,現(xiàn)在的昌平君,卻是超出了田光的理解能力。 那種看淡了一切,仿佛超然世外的樣子,頗有幾分田光以前見過的道家前輩的風(fēng)范。不過細較下來,還是有些不同的。很大的不同,只是田光卻說不出來。 “哪怕是呂不韋,是嬴政,他們的舉動我也不是不能看透,不能預(yù)察。可是一個八歲,啊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九歲了......!” 昌平君默算了一遍,糾結(jié)于有關(guān)嬴子弋的細節(jié)。“一個九歲的小兒,可是他的一舉一動,我偏偏就是看不透。田光,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面對著意氣消磨的昌平君,田光想了想,勸說道:“昌平君不必如此。他是一個怪物,一個異數(shù)。” “是啊!一個異數(shù)!”昌平君咀嚼道,聲音未嘗就變得嘶啞了起來。“一個讓諸子百家,列國諸侯都頭疼不已的異數(shù)。老夫當年曾暗中發(fā)動了不少秦國的朝臣上奏,想要殺了那嬴子弋。可是他最終還是被嬴政護了下來。” 昌平君微微搖頭,自嘲般的說道:“現(xiàn)在想來,老夫這些年來一直搞錯了方向。” “什么方向?” “除去嬴子弋的。事實證明,無論是行軍對戰(zhàn),還是江湖刺殺。這稚子每次身陷絕境,卻往往能夠化腐朽為神奇。種種舉動,讓老夫嘆為觀止。不知不覺中,他身邊的力量已經(jīng)漸漸能夠與老夫相抗衡。” “那我們...該怎么辦?”昌平君的話,讓田光心中竄出了一股涼意。 “嬴子弋的力量來源秦國,來源于嬴政。如果有一天,嬴子弋成長成了一個讓嬴政都忌憚,甚至是害怕的龐然大物,你說會如何?” 父子反目,兄弟相殘。這在普通百姓之家似乎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在列國王室之中,卻是不乏其事。究其原因,只為兩字,權(quán)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