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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真的已經傻了。

    戰煜珩淺嘆：“九兒，昨夜我趕到鑒天府的時候，他們說你已經被九皇叔的人帶走，所以……”

    “嗯？昨夜？昨夜怎么了？”鳳九兒抬頭，笑瞇瞇看著他眼底的憂郁。

    她的笑和他的憂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戰煜珩愧疚了一夜的心，在看到她癡傻的笑意之后，淡去了許多。

    既然她已經記不得，那就算了。

    他掀開簾子，看著窗外，目光悠遠。

    這次的馬車，和九皇叔那輛霸道分階級的馬車不一樣，同樣的寬敞，不過，兩人都有座位。

    面對面，坐在馬車兩旁。

    戰煜珩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著遠方那蔥郁的山頭，忽然，一抹思念在眼下淌過。

    “九兒可還記得，當年你牽著珩哥哥的手，說你將來要學醫，學成歸來，以后當珩哥哥一個人的醫師？”

    鳳九兒腦中閃過什么，那么遙遠的記憶，猛地在心頭砸了一把。

    可是，記憶真的很模糊了，就像是……隔了幾個世紀那么遙遠？

    為什么總覺得，這些記憶是她的，并不屬于真正的鳳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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