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沒白生-《陳二狗的妖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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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4o分左右陳浮生接到王解放電話,將詳細情況告訴這位躲在幕后越來越有陰謀家風范的老板,陳浮生讓他帶黃養(yǎng)神四個人去那家專門幫魏家處理突狀況的私人醫(yī)院,他當然留有后手,萬一黃養(yǎng)神一批人失手,王解放還會帶一批人上去補救,不過那已經(jīng)是最壞的情況,王解放這顆棋子越晚拔出來露面就越有利于陳浮生的人身安全,掛掉電話,陳浮生把煙放進褲袋,道:“你一個人回去,我出去一趟,別吵醒我媳婦,萬一她醒了問起什么,你就說場子有人鬧事我去救火。你可給我記住,我媳婦只要不對你嚴刑逼供,你就別說實話。”
“我做事你放心。”李晟一本正經(jīng)道。
“放心個屁。”陳浮生把家門鑰匙丟給李晟。似乎是一早就料到要出門,他掏出奧迪a4的鑰匙,驅(qū)車趕往那家醫(yī)院。李晟不服氣地收拾著象棋,一溜煙跑上樓,小心翼翼開門,剛準備躡手躡腳走回小房間,卻看到神仙姐姐穿戴整齊坐在客廳,做賊心虛的李晟趕緊此地無銀三百兩道:“二狗他沒做壞事,只是出去有點急事。”
睡眠很淺的曹蒹葭一聽到奧迪車子啟動的聲音就清醒過來,就起床在客廳守株待兔,李晟雖然沒有與各色女人斗智斗勇的豐富經(jīng)驗,但說不出賣陳浮生就真死撐著良心上的折磨不再說話,陳浮生打電話里說的砍砍殺殺加起來字數(shù)不多沒幾句話,聽在李晟耳朵里卻格外的驚心動魄,想象力豐富的孩子很容易置身其中,不由自主就把自己當做陳浮生的幫兇。曹蒹葭“循循善誘”道:“李晟,二狗是不是交代過你別跟我說實話,讓你幫忙打馬虎眼放煙霧彈?”
李晟死活不開口。
“有骨氣,講義氣。好吧,我也不陷你于不仁不義的境地,去,睡覺。”曹蒹葭忍俊不禁道,示意李晟回小房間。李晟生怕曹蒹葭是誤會二狗出門沾花惹草,回了小房間后還不忘探出腦袋正色補充道:“雖然我不能說出二狗去做什么,但我保證他不是那種一有錢就變壞的男人,二狗長得是不咋的,說話也不會懂文縐縐那一套,可對自己媳婦是很在意的,就像他今天讓我撒謊,不也是怕你擔心。”
“知道。”曹蒹葭笑著點點頭,“放心,等他回來我會跟他說你通過了敵人嚴刑拷問的考驗。”
李晟笑容燦爛,露出兩顆虎牙,縮回腦袋后安心去鋼絲小床上睡覺。
曹蒹葭坐在客廳,捧起一本《優(yōu)填王經(jīng)》卻看不下去,她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那個古井不波八風不動的曹家女人,而只是一個懷有身孕擔心肚中孩子父親安危的妻子,家族不理解她為何會看上這個窮鄉(xiāng)僻壤里撲騰出來的小子,太多旁觀者都不理解,甚至連即將做父親的陳浮生都未必透徹,曹蒹葭輕柔蜷縮在椅子上,撫摸著曰漸隆起的肚子。
陳浮生趕到醫(yī)院病房,肋部遭受三拳和手腕骨折的林鈞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那只是瞬間的交手,周小雀的恐怖攻擊力可見一斑,拳腳功夫?qū)W精深了的確就如尉遲功德老人所說,拋開互相試探殺人奪命也就是一分鐘以內(nèi)的事情,哪里容得兩個人如女人扯頭一般糾纏不休,吃了一肘擊的唐耀國額頭一塊紅腫,負責最后一擊的黃養(yǎng)神和開頭做誘餌余云豹兩人都僥幸安然無恙,但如果廝殺下去,即便是四個人一起對抗周小雀也撈不到一點好處,只是對付一個女人就淪落到重創(chuàng)一個輕傷一個的結(jié)局,這種狼狽讓四人都沒有圓滿完成任務后的興奮,王解放站在病房門口,臉色冰冷,從搶包到廝殺再到黃養(yǎng)神劃臉都落在他眼中,計劃嚴謹,每一個細節(jié)都挑不出大毛病,但他們的單兵作戰(zhàn)能力實在是不值一提,得手一次是一半實力一半運氣,那一次如果運氣由幸運變成霉運,就只有失手的苦果,這幾個年輕人死是死活王解放都不太在意,頂多有點惋惜好苗子過早夭折,但狗哥目前所有事業(yè)都開始步入正軌,被打亂了節(jié)奏很可能會牽一而動全身,王解放不喜歡把腦子用在女人和功夫之外,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四肢粗壯頭腦簡單的嘍啰。
“有個傷的不輕?”陳浮生站在門口笑道。
王解放點點頭,畢竟跟黃養(yǎng)神還算有點交情,出于好意解釋道:“有一個貼身保護龔小菊的點子很硬,硬碰硬不玩虛的我都啃不下來,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算很不錯,運氣稍微差點可能就要被那家伙留下一兩個人。受傷的叫林鈞,身板不錯,醫(yī)生說在修養(yǎng)兩個月就可以痊愈,這群崽子都沒什么大礙。”
“神仙哥。”
蹲在角落頭無聊畫圈圈的余云豹是第一個現(xiàn)陳浮生,立即雀躍起來。
“陳哥。”
黃養(yǎng)神和唐耀國見到陳浮生后都頗為意外地局促起來,林鈞掙扎著起床卻被護士按住,那名負責值夜班的護士從陳浮生第一次大戰(zhàn)喬家就開始認識他,所以對陳浮生并沒有過多的敬畏和忌憚,加上陳浮生一直很好說話,她也不把自己當外人,見到陳浮生拋給黃養(yǎng)神一根煙的時候忍著沒吭聲,見他還拋給林鈞一根,惱火道:“不許在病房抽煙。”
“不點著,咱們叼在嘴里只過個嘴癮行不行?”陳浮生也沒有架子地笑望向那個他并不陌生的小護士討?zhàn)埖馈K⒉环锤羞@位認識已久的女孩子,長得清清秀秀好像婉約姓子,其實充滿了單純卻不可笑的正義感,責任心充沛,陳浮生上次對抗喬家刀匪受傷后就是由她一手照顧,改變不了陳浮生的人生軌跡,她就盡最大努力旁敲側(cè)擊告訴陳浮生混黑社會不好,誰受傷了都會有親人被連累著受傷,哪怕知道說了一百句陳浮生也聽不進幾句,她還是孜孜不倦地嘮叨,如果不是她的聲音悅耳動聽,就連耐心奇好的陳浮生也會經(jīng)不起她本意善良但著實頻繁的說教,不過到最后陳浮生還是被迫總結(jié)出一個大道理,他自己不管現(xiàn)在還是將來做不做得到正義正直善良善心,都不要去鄙視唾棄那些在做正義善良事情和正義善心傻瓜的人或事,對于那些人能幫一把就扶一下,身上不少一塊錢不掉一兩肉,又能圖個安心。
小護士雖然擅長嘮叨對陳浮生進行疲勞轟炸,但也不至于沒譜到?jīng)]分寸地胡亂指手畫腳,醫(yī)院里可有不少有關(guān)陳浮生的駭人傳聞,板著臉剛走出病房就悄悄拍拍胸脯,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陳浮生也果真沒有點燃香煙,只是叼在嘴里,覺著麻煩就夾在手指間,他不抽,黃養(yǎng)神幾個哪里敢不知天高地厚地點著,陳浮生坐在余云豹小心送過來的椅子上,一個一個認過去,面帶微笑道:“黃養(yǎng)神就不說了,這小子天天給我跑腿燒成灰都認識,躺床上的是林鈞,再過幾天就是生曰,到時候差不多密碼酒吧也剛開張,我?guī)€頭幫林鈞過生曰。大個子唐耀國,可真夠壯的,讓我想起我們家富貴,你們覺得解放能不能打?有個陳慶之比解放還要猛,不過陳慶之也說他比不上富貴,所以大個子有先天優(yōu)勢,耀國以后就跟解放打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后再跟陳慶之學槍,如果還能勝過師傅,我就是翻遍南京也給你找個牛叉的新師傅。最后一個肯定就是余云豹,也見過一次,一看就只是個能跑能跳也能鬧的主,聽養(yǎng)神說你想找個南大的女朋友,包在我身上,以后等這件事情徹底擺平后,你就跟林鈞兩個在密碼酒吧幫忙罩場子。”
“陳哥,小寶做事太不知道輕重,沒個分寸,酒吧這種地方龍蛇混雜,指不定會惹上哪尊大佛哪座菩薩,怕小寶會給你惹麻煩,還是我?guī)г谏磉叡容^穩(wěn)妥。”黃養(yǎng)神擔憂道。
“你有你的事情。”陳浮生搖頭笑道,望向無比緊張的余云豹,“小寶也該自己干點什么,再說我又不是把密碼酒吧交給他,他上頭有林鈞看著,林鈞上頭也會有人盯著,出不了大狀況。反正我把丑話說在前頭,做好了我加錢做壞了我也不會白養(yǎng)著。世道就是這樣,我也跟你們一樣從底層爬上來的,每付出一分錢就想要收回一分二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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