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得先跟王虎剩他們吃點喝點。”陳二狗咧開嘴笑道,大步離開陳圓殊的房間。陳圓殊來到窗口,強忍住泡杯咖啡的。推開窗,并沒有涼爽。相反因為室內常年空調地緣故迎面而來一股清新熱浪,沒來由想起一句話,人相忘于道術,魚相忘于江湖,陳圓殊自嘲一笑,她不喜佛道,所以自認流露不出曹家女人“蓮花不著水”的氣質,她看這一對般配又極其不般配的男女抱有善意的玩味態度,一個苦心積慮往上掙扎。不惜一手鮮血。一個拔流俗,一副渾然天成“山河大地我獨居清凈道場”的風范。不搭調,卻矛盾地形成一種默契。陳圓殊自言自語道:“曹蒹葭,難道你真打算跟浮生在南京過一輩子?” 在陳圓殊眼中,神秘的曹蒹葭是她見過寥寥幾個自認遜色一籌的女人,驚鴻一瞥的上海竹葉青是一個,1o年前被稱作南京第一美人地周驚蟄能算半個,其她幾個都是溫雅如玉的大家閨秀,曹蒹葭,讓陳圓殊想到書上所說吸風飲露的姑射神人,雖然夸張了一點,但能讓自視甚高的陳家大小姐近乎自慚形穢的甘拜下風,足見曹蒹葭和陳二狗在外人眼中是如何的“般配”。 抽雪茄差點嗆死、喝紅酒就跟灌水一樣的王虎剩一聽說要出去喝酒,立刻生龍活虎,加上王解放和陳慶之,四個大老爺們就要殺出去找個地方,曹蒹葭輕輕拉住陳二狗到角落,問道:“身上帶錢了?” “不說還真忘了,前面路上買煙買酒都花的差不多,還真怕等下得吃霸王餐。”陳二狗尷尬道,四瓶酒,一條至尊南京,地確把他零錢全部掏空。 “這錢你拿著。” 曹蒹葭悄悄塞給陳二狗一疊錢,大概兩千多的模樣,讓曹家大小姐做事情破天荒地像偷雞摸狗,那是相當的有趣,連陳二狗都覺著哭笑不得,不過等曹蒹葭手輕輕伸入他褲子口袋又輕輕縮回的一瞬間,陳二狗差點就繳械投降,褲襠里的老二恨不得立即昂立正,暗罵自己丟人現眼的陳二狗定了定心神,笑道:“你又不是做壞事,怎么藏著掖著干什么?” 曹蒹葭瞪了他一眼,好心當成驢肝肺的家伙。 陳二狗再不解風情這個時候也了解曹蒹葭的用心,興許是被曹蒹葭那個無心之舉給刺激到頭腦熱,不知死活地就握住了曹蒹葭還來不及縮回身邊的手,她顯然被陳二狗這個膽大包天的越軌動作嚇了一跳,就想抽手躲避,奈何陳二狗那布滿老繭地手賊不老實,抓住她連異性都極少碰地手不說,還不忘摸啊蹭啊揉啊捏啊,曹蒹葭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滿臉通紅的窘態,因為角度關系,王虎剩那三頭牲口只能看到陳二狗和背影和曹蒹葭百年難得一遇地羞澀容顏,連從不多管閑事的陳慶之都眼神玩味地伸長脖子張望,讓曹蒹葭哭笑不得地是偏偏陳二狗還一臉道貌岸然地像是上級領導在慰問老百姓,道:“反正你都說要跟我過日子,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人就是你的人,盡管用。” “盡管用?”曹蒹葭突然由羞赧轉變為嫵媚,度之快,令人乍舌。 王虎剩和王解放一陣眼花。乖乖,心想這女人要是一天能有一兩次玩挑逗,哪個男人吃得消,再萎的孬種也能雄風大振一日堅挺兩三次,大男子主義到了極端的王虎剩那一刻也尋思著跪倒在曹蒹葭石榴裙下真不丟臉,不過二狗地女人,他素來敬而遠之,謙恭有加。完完全全達到目不斜視的境界。 王解放對曹蒹葭敬畏遠勝心動,所以驚艷歸驚艷,沒一點歪念頭。 忘乎所以的陳二狗剛點頭,就心知不妙,果然,曹蒹葭再次以一記比在上海梧桐樹下更加漂亮犀利的過肩摔,將給點顏色就想開染坊的某人重重甩出去,不過因為有地毯。加上也有被摔的經驗,這一次陳二狗爬起來的度很快,沒事人兒一般拉著瞠目結舌的三人就出去喝酒。 臉皮燙地曹蒹葭扭頭進入書房,卻怎么都看不下書,眼神老是情不自禁往那只手瞟,等無意間拿起書柜角落一本《中國新智囊》,現其中夾著的一張皺痕很明顯的紙條,才慢慢恢復古井不波的心境。神采奕奕。 曹蒹葭終于有點明白為什么陳圓殊肯認陳二狗做干弟弟,并且在這一場動蕩變局中極為出力。 紙條只有十個字。筆跡潦草,曹蒹葭一眼就能斷定是出自某人之手。 “我心中有猛虎,細嗅薔薇。” 即使到今天,陳二狗依舊不習慣穿昂貴皮鞋戴名貴手表一身正兒八經西裝,不習慣喬六那樣抽雪茄,不習慣方婕的喝茶之道,更不習慣錢家老爺子那種高高在上的舞文弄墨,他相信自己一輩子都只能習慣拉拉二胡抽抽旱煙,吃喝大排檔。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不管穿上什么頂上什么光環,這些根骨子里的脾性。不會變。 陳慶之雖然是根正苗紅的世家落魄子弟,但長久地江湖生涯也染上一股匪氣。所以跟陳二狗王虎剩他們拼酒也是相當的豪邁,太久沒見過白刀子捅進紅刀子抽出的王解放格外高興,幾近癲狂,一聲狗哥,就跟陳二狗干了三瓶啤酒,差點沒把陳二狗直接逼到廁所里去,就是三瓶水一瓶接一瓶灌進肚子也能憋出尿急,王虎剩也跟著起哄,唯恐天下不亂,不是借著酒瘋慫恿陳二狗回去就把曹家女人就地正法,就是讓陳二狗有空有機會就把干姐姐陳圓殊變成“干”姐姐陳圓殊,陳二狗一想到那次被王虎剩在曹蒹葭面前“出賣”就火大,二話不說灌了他幾瓶,陳慶之看著一桌人言談無忌,也跟著瞎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