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沐小夭臉頰紅了一片,東張西望,像個做賊心虛的小偷。 宋杰銘嘆了口氣,眼神溫柔,用地地道道的重慶口音微笑道:“我女兒要是能把二狗那鬼兒調教成你老爹這樣的好男人,那就安逸嘍。” 沐青嵐站在陽臺門口,望著那對父女其樂融融的促膝交談,心里微酸,那個男人是個興許連女兒以往都覺得窩囊的父親,是個被老丈人一直冷眼相待的庸碌女婿,是扶不起的阿斗。但做妻子的她清楚,這個丈夫比當年那個因為她把一群追求者打成豬頭的霸道男人更加去值得深愛,沐小夭之所以姓沐,不代表他是倒插門女婿,只是他當時抱著孩子說“這孩子像誰多一點就跟誰姓,再說沐比宋好聽,不那么俗氣”。 沐青嵐望著沙發上那個兩鬢微白的斯文男人,嘴角揚起個幸福的弧度,轉身回到陽臺,趴在欄桿上,摘下眼鏡眺望遠方,這一刻視線模糊的她在想是不是女兒受一次傷才會更懂得看待男人,學會感恩? 二狗。 心情豁然開朗的沐青嵐噗哧一笑,這名字很中聽,似乎遠比“浮生”來得順耳,喃喃道:“想要把我女兒娶過門,就得先過我這一關。” ————————— 張兮兮,女,23歲,處女座,上海人,祖籍寧波。從幼兒園到初中都是品學兼優的典型代表。以優異成績升學入一所重點高中,以當時的成績而言不出意外三年后肯定可以考入對上海本地人特別優待的上海復旦,高一結束便迅速墮落為班級倒數前三甲的不二人選,到了高二結束則成為年級段倒數第一的有力競爭者,高考以一個堪稱恥辱的分數來到這所吃喝玩樂遠比學業重要的野雞大學,父親是寧波人,在上海的寧波幫富人中屬于響當當的人物,本來可以花錢進一所重點大學,但張兮兮死活不肯,她不愿意,對她死活似乎漠不關心的父親也樂得省一筆錢,此后便只管給張兮兮的信用卡充錢,要多少給多少。 大學因為看不慣室友們陰陽怪氣的小肚雞腸,便和小夭一起搬出來住,一直以介紹給小夭富家子弟為最大樂趣,但不管夜生活如何豐富多彩,從不會帶男人去公寓,對小夭,她打心眼心疼,像是在對待自己的親生妹妹。一看到小夭,這個可以劃分到放蕩富家女的張兮兮就像是在看初中時代的自己,單純,善良,干凈,一切都很美好,也許小夭無形中成了張兮兮心目中的最后一塊凈土。 我是個壞女人。 張兮兮一直都這么自我認知和自我暗示,所以她小心翼翼保護小夭的同時,把一切毫無理智可言的憤怒和焦躁都發泄到陳二狗身上。她有荒誕瘋狂的夜生活,在酒吧玩得比誰都瘋都野,但這不意味著她對性也視作無關緊要等同于一盒避孕套的廉價東西。 事實上小夭也不知道一件張兮兮羞于啟齒的有趣事情,她是個幾乎可以稱作性冷淡的女人。非要做點什么才罷休,她沒到那個能保持安靜緘默不語的思想境界,她得損陳二狗幾句,得在那個混蛋面前擺出女王的驕傲姿態,得滿腦子假想陳二狗被賣去做三流牛郎被肥胖丑陋大媽大嬸們蹂躪才心里舒坦,她高中以后就再懶得動那顆原本很聰明的腦袋,如今她覺得自己的腦子肯定生銹了,再轉也轉不動,就更懶得去使喚,所以從不費神去研究一個復雜的問題,只想及時行樂,做個我行我素的壞女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