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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染香-《浮生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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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都見過那官兵的模樣,可知道他姓甚名誰,后來可曾與他對峙?”蘇衍問她。

    染香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官兵來去都帶著衣帽,看不清臉,我也是因?yàn)樗g露出的佩刀才篤定他就是官兵。”

    “那后來呢?”

    “后來……后來我便與夫君成了婚。”一晃兩年后,徐率在縣衙收泔水時(shí),意外聽到縣尉正和手下交代事情。他聽了一些,都是是圍繞‘奇貨’的,還說貨不夠,再去抓著來。當(dāng)時(shí)并未在意,直到后來附近村子突然失蹤了好些人,徐率才將此事告知了染香。所有的線索串聯(lián)起來,染香愈發(fā)篤定,父親失蹤與縣衙脫不了干系!

    她想到了去京都告御狀,當(dāng)即變賣了香鋪。啟程那日,家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七八個壯漢,為首的正是那個官兵。

    “官府的人一直盯著你們,為的就是防止你們?nèi)ゾ┒几嬗鶢睿俊碧K衍問道。

    染香點(diǎn)頭道:“之后的幾年,只要我一動離開涼山的心思,他們就會出現(xiàn)警告,一開始還好,客客氣氣的,后來干脆動了粗,打傷過幾次夫君,之后,我們便不敢再離開涼山半步。我們只是平頭百姓,斗不過官府的,為了活下去也只能忍氣吞聲!”

    蘇衍咬牙切齒地一拳砸在腿上,“區(qū)區(qū)涼山縣,竟然有這種喪盡天良的事發(fā)生,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做主!”

    染香充滿期待的看著她:“你們可是京都派來的官員?這次來是不是已經(jīng)有縣令的罪證了?”

    西樓有些疑惑:“縣令何章暴斃于府中,縣衙如今已更換主事,你為何不去告狀?”

    染香有些絕望:“又不是只縣令一人草菅人命,整個縣衙上下一氣,新任縣令怎么可能獨(dú)善其身,我若再去告狀,真的是嫌命長了!”

    蘇衍提議:“不如這樣,你將那官兵的模樣特征告訴我,我替你去查!”

    “你們真的是京都派來的官員?”

    蘇衍不知如何回答,若說是官,就得拿出刑部令牌,未免太顯眼,若說不是,恐怕染香剛拾起的希望又該碎了。正苦于沒有辦法時(shí),西樓出言解圍道:“此次暗訪,身份不便相告。你且放心,你父親失蹤,我們定會追查到底,但是……苦于沒有證據(jù),導(dǎo)致這案子進(jìn)展極為緩慢,所以才會登門拜訪,希望能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

    染香雖只是小鎮(zhèn)上的婦人,卻從小在父親身邊長大,耳濡目染許多經(jīng)商之道,多少比常人聰慧些。當(dāng)即回了屋內(nèi),不時(shí)便拿出了一張?jiān)缫逊狐S的畫像,激動地說:“我怕把這個人的模樣忘了,便畫了下來,時(shí)隔多年,不知他的變化大不大。”

    西樓收起畫像,又詢問了些關(guān)于他父親的特征后,二人便離開了此地。

    涼山縣衙,縣令房內(nèi)。

    已經(jīng)貼上人皮面具,穿官袍的盛南平拎著畫像只看了一眼,便認(rèn)出了此人:“這不就是阿久么!葉縣尉的人,不過此人不住在縣中,他住在郊外。”

    “你只看了一眼就認(rèn)出他?”西樓想到染香跟蹤他許久,也只能繪下這幅只露出半張臉的畫像,盛南平才看一眼,還是太草率了。

    盛南平氣不打一出來:“就是他!這個阿久很傻,不像葉忠遠(yuǎn)另一個手下那樣會討好人,經(jīng)常被罵,所以我記得。不過……”

    “不過什么?”

    “何縣令死的第二天他就不干了,你們找他的話,我可不保證他還在不在家。”

    西樓和蘇衍互換了個眼神,異口同聲道:“馬上帶我們?nèi)ィ ?

    三人正欲出門,門卻忽然開了,迎面而來的正是縣尉葉忠遠(yuǎn),以及主簿楊全。為首的葉忠遠(yuǎn)笑臉盈盈地向他三人行禮:“下官拜見陳大人和吳大人,有失遠(yuǎn)迎,請二位大人贖罪!”

    “這是葉縣尉和楊主簿,”盛南平也是笑呵呵的說,“長孫大人也不來一封信,下官都沒好好準(zhǔn)備,倉促之下,連我這兩位下屬都忘記給大人引見!”

    葉忠遠(yuǎn)又是深深拱了拱手:“是下官唐突了,不知三位大人要出去,還來叨擾,恕罪恕罪!”

    你一言我一語,聽得西樓想笑,對他擺了擺手說:“葉縣尉不必自責(zé),本官來此,雖是長孫大人指派,但是調(diào)查的案子不過是些陳年舊案罷了,若不是刑部突然收到狀子,我們也不會來此窮鄉(xiāng)僻壤,何苦來哉!”

    葉忠遠(yuǎn)側(cè)目與楊全對視,臉上浮現(xiàn)一抹難堪。

    “不過……我看你們這兒有趣的地方還是有的,這不正要去逛一逛,順便探察一下民情,也好回去交差。”西樓回頭對盛南平吩咐:“就請盛縣令前頭帶路了。”

    “是是是!”盛南平殷勤地小跑到門外,伸開手臂,滿臉紅潤有光澤。心想:這兩個狗腿子還想來套話,這不,碰上硬茬了吧!

    剛得意著,三人才走出去沒多遠(yuǎn),就聽得身后楊全的聲音傳來:“二位大人留步!”話音剛落,楊全已經(jīng)攔住去路,一臉橫肉笑起來,看著瘆人,“二位大人說的正是,涼山窮鄉(xiāng)僻壤,奈何我等困在此地不得去那京都繁華看一看,卻也曾聽過前縣令說的一些奇聞逸事。說有一位七善書院的女先生,叫什么……哦,蘇衍,此女子的名聲可大了!哪怕是在涼山,也有人說起這位女子的經(jīng)歷。二位大人任職于刑部,想必也有所了解,不知這位蘇先生長相如何?家世又如何?下官以后若是有機(jī)會去京都,可得去好好拜訪一下!”

    蘇衍一直保持沉默,為的就是少說話避免被發(fā)現(xiàn)破綻,此時(shí)有人突然對自己的形象感到好奇,當(dāng)然不能再裝聾作啞了,隨即說道:“束幽堂的蘇先生自然是女中豪杰,協(xié)助刑部屢破奇案,長孫大人對她的褒獎從不吝嗇。至于外貌……與這位大人似乎沒甚關(guān)系吧?”

    楊全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大人脾氣挺大,一時(shí)有些不知所措,連連道歉:“是下官膚淺了。”

    “七善書院是何等地方,四堂先生又是何等身份,世家子弟一個個的都知道敬重,楊主簿好歹也是地方官員,說話還是得謹(jǐn)慎。就算不是京都書院的先生,哪怕是一名普通女子,你也不該對一位女子的相貌評頭論足,咱們?nèi)輫墒亲畛缟卸Y儀的,還請楊主簿自重!”

    楊全被斥責(zé)的面紅耳赤,不敢再言。盛南平不忘提醒一句:“楊主簿到底是年輕氣盛,還得多向葉縣尉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送別三人,楊全終于松了口氣,抱怨說:“這看著也不像畫上的人,你說,墨大人是不是搞錯了,那西樓和蘇衍并未來涼山?”

    “管他是不是,先盯著再說。”葉忠遠(yuǎn)用肩膀撞了下楊全,“他們說是來調(diào)查舊案,不會是……”

    楊全突然滿臉驚悚:“失蹤?”

    葉忠遠(yuǎn)琢磨了許久,總覺得這兩個人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來涼山,就算不是墨大人所說的那兩個麻煩人物,也絕非善類。眼下,除了太子……

    “不會是太子的人吧?”葉忠遠(yuǎn)自言自語著,一旁的楊全聽見,突然就茅塞頓開,對他說,“一定是太子!你想啊,左卿為什么要背叛墨大人,無非就是站在了太子行列,為主謀事啊!”

    葉忠遠(yuǎn)點(diǎn)頭贊同。這件事,恐怕越來越麻煩了。

    等蘇衍等三人趕到時(shí),阿久正焦急的踱步在堆成小山的行李旁,院子里老老少少有四人,一對老人拉著臉,婦人苦著臉,小的則一臉茫然。看這架勢,他是想走卻走不了,被這一大家子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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