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玲瓏塔七-《浮生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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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國之外,天高地闊,皆是你容身之地。”
“我名聲敗盡,即使到了天涯海角,我又怎么可能逃得過?”
“你忘了,你在這世上還有至親,你唯一的哥哥。”
哥哥……
紅色的身影跳躍在若水街一側的房屋上,最后停在了云來閣最高的房頂,搖搖欲墜的身型晃了晃,縮成一點。
明月中天,孤樓無魂;百花各歡,豈顧后生。
“要是有一壺酒該多好啊!”凄涼的聲音在空中飄蕩,被夜風撕扯、消失。蘇衍搖了搖頭,只嘆世事無常,忒無常。
“酒有,那酒友要不要?”
輕柔的聲音從腳下傳來,蘇衍吃驚的往腳底看下去,打開一塊瓦片,一束明黃色的光柱中,西樓正仰望著她,溫柔笑著,靜謐如斯。
蘇衍至今都不知道那回徹夜談歡,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若是刻意,西樓的心意她能否承受,左卿之于她,又是怎樣?
只是不管如何,那夜,是她最快樂的時候,醉酒,罵街,歌舞。但…這么明月般清澈溫柔的男子,自己居然不犯罪,太不可思議!這一度讓她懷疑自己的性取向是否有問題。
入后半夜,兩人把酒言歡,不知說了多少知心話喝了多少酒。蘇衍搖搖晃晃的回到書院,眼前皆是重影,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翻進了高墻,只是這路卻怎么也記不起來,只得扔樹叉來決定方向,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等抱住一塊冰涼透骨的石頭牌坊時才想起自己住哪兒。蘇衍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風在耳畔吹過,隱隱聞得陣陣藥香,那香氣越來越濃,夾帶些許旃檀,她仿佛置身于佛堂,木魚聲聲入耳,佛音清遠…她鬼使神差的朝這股香氣搜尋,突然撞到一個人,那人踉蹌下,但還是穩穩抱住了她。
“你飲酒了?”
蘇衍無力的趴在他身上,抓著那人的衣襟,抬起醉醺醺的臉傻笑,“三壇!但是酒量還是比不過西樓,他的酒量簡直就是酒仙!”
“我派人來扶你回去休息。”
蘇衍卻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賴,“我不回去,我要去找左卿,我有話問他!”
他抬起她的臉,正對自己,“你不是要問我話?現在問吧,我洗耳恭聽。”
蘇衍嘆了嘆氣,挨過去穩穩抱住他的大腿,笑著笑著啜泣起來,“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
“楚國的時候明明你對我有意,怎么一到若水就翻臉無情,我又不是肉,你忍心涮我嗎?”
……
夜色朦朧,像是一場夢,夢醒,好似不曾發生過。
翌日醒來,頭重腳輕,四肢發麻無力,眼前昏天黑地,才發現自己喝多了,腦中立即有一道閃電劈過!昨夜,是西樓和她在一起,那有沒有做什么?有沒有說了不該說的?蘇衍絞盡腦汁去回想,竟然想不起一星半點。
酒的作用下,她已經不清楚昨晚發生的事,只知道從墨府出來后就去了云來閣,和西樓喝了半宿,至于怎么回來,西樓又是怎么回去的,一概不知。
因此影響,蘇衍下定決心,死死的決心,從此滴酒不沾!
嘎吱一聲巨響,門被推開,只見佛柃捧著食盒進來,關切地問她身體如何。
蘇衍心里暗罵,這破門真得修了!
“沒有大礙。昨晚是你送我進來的?”
佛柃點頭。蘇衍心里松了松,“昨晚還有誰和我一起回來?”
“就你一人啊,昨夜你回來時已經酩酊大醉,要不是巡夜的發現你,多半你就得在禪靜院的牌坊下躺到天明了。”
“牌坊?禪靜院!我怎么會在那兒?”
“聽巡夜的說昨晚你拎著酒壇子直奔禪靜院,抱著牌坊死死不放手,嘴里還念念有詞,他以為你輕生,便過去勸說,未曾想你醉的不省人事還能和人打架,將他打得都告了假!”
蘇衍一下子清清醒醒,終于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一張臉一下子就紅了,“那…有人知道嗎?”
“除了巡夜的外…你去禪靜院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都喝醉了!”
“昨夜你那副模樣,巡夜的不敢叫人,更不敢驚動左卿,就來叫了我去接你。”佛柃替她吹涼醒酒湯,遞給她,又說,“你以后可別再豪飲,讓人看去不雅,還有,你在楚國飲酒都是小酌,這邊的人飲酒跟上戰場似的,你定是不能適應,若把身子喝垮了,我…就沒人給我做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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