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玲瓏塔五-《浮生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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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帝不滿的看了伏在地上的人一眼,起身走到門外,回頭警告:“本無關緊要之事,大可以讓書院自行解決,你卻貿然上報,竟還聽信謠言,將此事鬧大!如今可好,牽扯進了長孫家,鬧得滿城風雨!梁鸞,你記著,今日朕暫且治你失職之罪,若再有下回,朕一視同仁!”
“罪臣失察,本該萬死,陛下隆恩,罪臣感激涕零!”
梁鸞稍稍抬起頭,殿門處只剩下太監站著,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正要離開,承恩公公突然轉回,嚴肅的對他道:“陛下還說,大人您動用私刑,屈打成招,是大忌!陛下賞你八十板子,您自個兒去玄廷領罰吧。”
梁鸞一聽,攤在了地上,心中絕望。
回去后,梁鸞閉門謝客整整三日。
這三日,墨斐氣得不輕,一封封信函送去梁府,皆是質問之言。梁鸞不敢說真話,同時打聽到長孫家沒有喊冤去,陛下也有心將此事壓下去,便放心大膽的回信說是罪狀被盜,長孫越發現了端倪,因此拒不認罪。而陛下限期已到,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自己不得不放人云云。墨斐并沒有懷疑,他對這個賢弟還是非常信任。
“大人,您還在看這根骨頭,有什么好看的,陰森森的!”硯生抱怨道。
左卿沒有回應,一直盯著骨頭若有所思。
“查到了,為何還不出手?”西樓搖著折扇走進來,“左卿,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善良?”
左卿放下骨頭,請他入座。西樓看了眼骨頭,又往房間內看了一圈,問:“你就這樣把骸骨放在這兒?”
“若我物歸原主,我是達成了目的,可是她,卻從此不得安寧。”
“你有大局,不應該禁錮于個人。”
“牽扯的人太多了…”
西樓放下扇子,定睛看他:“左卿,優柔寡斷不是你的個性,我們不能停在梁鸞這件事上,必須繼續往下走,這是一個好時機!”
左卿低垂的眉似乎被壓迫著,早已心神疲憊。
束幽堂,梁綺羅已經很久沒來上課,大家都想忘記那件事,但每當瞧見那空著的位子,便又忍不住回憶起來。
梁綺羅向來孤僻,同徐子涯一樣,是學堂里的雙煞,可是她向來安分守己,怎么就突然跳起來,學生們都想不明白。
徐子涯靠著書案,眼睛盯著那張空位,一連幾天都沒心思。
梁府,綠樹叢蔭下的瓦片屋頂閃著青色光芒,蟲子聒噪不停,顯得有些昏昏欲睡。院子里的下人全都趴在南面的房門外偷聽。
突然一聲脆響的巴掌聲傳出來,下人們立即閃開,佯裝干活。
”綺羅啊,為父對你寄予厚望,你怎么就給辦砸了?”
梁綺羅的下巴被梁鸞捏在手里,她盯著他,卻絲毫沒有恐懼,只有深不見底的空洞。梁鸞見她這幅不為所動的表情頓時來了火,仿佛要捏碎手里的木偶。
“我費盡心思,真的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不,我不該怨你,左右都是要失敗的,你去長孫家通風報信也沒什么影響,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梁綺羅皺起眉,仍是一聲不吭。
梁鸞突然激動起來,一雙眼睛猶如惡狼:“十年前,我應該連你一塊兒殺了,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白養你了十年!”
他將她拎起,扔在食案上,乒乒乓乓的碗碎聲在房間里不斷,外頭的下人再次聚攏,好奇地的偷聽里頭的響動。
管家沖過去,小聲呵斥他們離開,離開時卻下意識去看了眼門縫中的畫面,連忙避開目光。
晌午后,梁府的下人們還在偷偷拿著上午發生的事做談資,正說到激情處,紅漆大門那頭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一聲蓋過一聲,急促猛烈,下人們急的又去通報又去張望。半天,梁鸞才姍姍而來,命人開門,笑吟吟的候在門口,不等蘇衍發問,便問:“蘇先生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干?”
蘇衍不悅地看著他,心里忍不住咒罵:你個陰險小人,拿我做刀!不過只是一想罷了,立馬換了臉,對他恭敬的行禮:“幾日不見綺羅來束幽堂,我心里擔心,特來詢問,不知大人可否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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