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王涼二-《浮生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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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談岑每件勾當(dāng),都是這個人出面。蘇衍突然察覺的一絲異樣,難道談岑這么做,是為了有朝一日自己東窗事發(fā),可以讓他頂罪?
王涼繼續(xù)坦白:“他替我賠了一大筆錢才讓那婦人撤了狀子,后來,他們就幫我在戶部做了假的身份,讓我去清河坊,說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把鬧市所有住戶的情況都摸清楚,就是……就是……”
“住在鬧市的人大部分都是外鄉(xiāng)人,來此地謀生,大部分人不識字,你就替他們寫信同家人往來,久而久之你就得到了他們的信任,同時你也借著書信,將他們的家庭摸得一清二楚,之后的略買人口,也是你在牽線打掩護(hù)吧?”
王涼點(diǎn)點(diǎn)頭,看不出他有沒有慚愧,但肯定的是,他已經(jīng)尿了褲子。
“余之孝說,那些買賣見不得光,不能讓他們?nèi)バ滩扛鏍睿屛姨婺切┤巳ズ托滩拷簧妗N颐看味际窍燃傺b積極,然后騙他們說刑部也找不到失蹤人的下落,時間久了,他們也就放棄了。”
他說的這些,蘇衍之前已經(jīng)猜到了一半,但從他嘴里說出來,還是不免憤怒。那些老人一輩子勤勤懇懇,卻因?yàn)樗麄兗移迫送觯?
蘇衍怒然起身:“真是一個好計策啊,你身為讀書人,卻不知禮義廉恥,助紂為虐三年,你害了多少家庭!”
此時王炎姍姍來遲,瞧見王涼膝下的一攤液體,再看蘇先生暴怒的樣子,不明覺厲。
“蘇先生,盯著談府的人回報說,談府里頭沒有任何動靜,王涼離開后,也沒有任何人出入。”
王涼急忙解釋道:“我不過是去拿酬勞,每月月底我都會去一趟,將這個月鬧市的情況告知,然后余之孝就會給我一筆錢。”
“每次都是余之孝與你碰面?談岑呢?”
“他從不出面,而且我們每次見面地點(diǎn)都不同,有時是在城外,有時是在青樓,很少會在談府,只是這次趕巧,被你們撞見。”
蘇衍覺得哪里不對勁,還是王炎道破:“談岑既然從不露面,為何又要在談府與你碰面?”
“這得從我首次科舉說起……”說到這,王涼一肚子的怨憤,“第一次科舉考試就是談岑做主考官,那次我的文章明明寫的很好,我一直想不通為何會落榜。后來我去看了榜單,那個狀元我認(rèn)識,考試前我們還一起聽過若水著名文壇的課,那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此人雖有文采,所認(rèn)知卻太過淺顯,不可能贏我!本不覺得什么,直到我看見了狀元的卷子,才知道他用了我的名字,偷了我的文章!”
蘇衍恍然大悟:“看來,談岑蓄謀已久啊!”
“這倒不是,只是那狀元家有錢有權(quán),早就盯上了我家境貧寒,早年喪父,只有一個年邁體弱的母親,料定了我翻不起風(fēng)浪,所以串通了談岑。”
“這跟你在談府出現(xiàn)有何關(guān)聯(lián)?”
“本來,一直是余之孝與我對接,他也是喬裝打扮才敢見我,直到有一次,余之孝要求我登記鬧市名單,說上頭的主子需要一一篩選哪些還有利用價值的人。后來余之孝交還給我名單時,我突然覺得名單上用朱砂打勾的方式讓我很熟悉,回到家我才想起來,當(dāng)年我被偷的那篇文章上,也有相同的標(biāo)記!我才斷定,那個主子就是談岑!”
“所以你就跟他們攤牌了?看不出你還有這膽量!”蘇衍忍不住嘲諷他兩句。
“狗急了還跳墻呢!他害得我名落孫山,又逼我做了這么多勾當(dāng),當(dāng)時我是真的要和他拼了!”
“那為何,你又繼續(xù)替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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