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若水風云-《浮生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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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衍忽然覺得無比驚恐,仿佛置身無底深淵,周圍一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而西樓奇怪的是,徐子涯只是左卿用來提點蘇衍的工具,為何要與她說暗市的秘密?此時無暇顧及,打斷了她的思緒說:“不瞞你說,在我們剛抵達若水時便已開始著手調(diào)查暗市,發(fā)現(xiàn)了其中牽扯了一些京都貴胄官員,甚至諸多世家子弟牽扯在內(nèi),而最讓我們在意的,是吏部尚書,談岑。”
“談岑?”蘇衍十分賣力的在腦海中搜尋這個人,卻一無所獲。只能聽西樓解釋:“談岑拜于墨斐門下,平常卻極少有往來,我們安插在吏部的人搜集了一些信息,發(fā)現(xiàn)他從未收過任何官員的賄賂,就連他所經(jīng)手的事務,其中明明有很多可供他貪污的地方,他卻將每一件事做的井井有條,外人看他就是一個清官。但是有一次,我們的人跟蹤他,發(fā)現(xiàn)他與暗市的掌柜有過幾次見面,若真的清廉,又為何與那種人聯(lián)系?之后又盯了他很久,才確定談岑確實與暗市有諸多牽扯!”
“到什么程度?”
“表面越是做的干凈,其內(nèi)部越是骯臟,談岑小心翼翼做人,和暗市掌柜見面極為謹慎,選的地方十分隱蔽,我們的人探聽不到他們說話的內(nèi)容,但是幾次下來,還是能大致猜出,談岑應該是掌柜的主子。后來曾派過幾個信得過的人前去暗市探聽,發(fā)現(xiàn)沒有攤牌根本無法行動,而且里頭的守衛(wèi)全暗藏在看不到的地方,稍有差池,便落得個有去無回。”
“可是,我和徐子涯去過一次,沒你說的這么困難啊。”蘇衍覺得他夸大其詞,不然自己又是如何進去的。
西樓解釋:“進暗市自然容易,但你若想進那一間間的攤子,想都別想!我也曾喬裝打扮去過一次,想花重金購買攤牌,沒曾想那里頭的人刨根問底,恨不得把我祖宗十八代全打聽清楚,一聽說我不是容國人,更是警惕,最后我只能落荒而逃。”
“所以,左卿才會千方百計要得到長孫熹手中的攤牌?”
西樓眼神堅定:“這次機會來之不易,必須抓住!”
蘇衍皺著眉頭聽完他的話,終于忍不住問他,“你們對我一直都是遮遮掩掩,怎的突然說開了?”她立即警惕起來,“你究竟有何歹意?!”
“怎會對你有歹意呢,我護你周全還來不及!”西樓的眉眼之間具是溫柔,說話的聲音也讓人沉醉,他握著折扇在手心輕輕敲打著,一副公子哥的閑散姿態(tài),“反正你對我們做的事已有察覺,再掩蓋下去累得慌,倒不如說開了,咱們還能商量商量。”
“你這是破罐子破摔,逼著我?guī)湍悖俊?
“這話說的,我怎么還成了個沒人情味兒的惡人了!”
沒人情味兒這詞倒是適合左卿,一想到那冰一樣的人,蘇衍的心緒瞬間亂了,立即將話題扯回暗市上,“既然你們想調(diào)查談岑,那可有計劃了?光憑一塊木牌可不夠,若是想讓我假裝被賣女子混進去也行不通,你覺得憑我的姿色誰會要?”
“放心,”西樓語氣輕柔,“我們已全部謀劃好了,到時你只需服下守顏珠,隨我大搖大擺去暗市。”
蘇衍突然想起西樓曾贈送過一顆,正保存在存放鈴鐺的木匣子里,還從未用過,此時西樓又說:“我會易容成一位將軍的模樣,此人是長孫勛的好友俞乘風,一直在邊城軍中任職,雖然身居要職,卻鮮有來過京都,這兒的人大多不熟悉。”
“拿著長孫熹的攤牌,確實得找一個合理的身份,長孫勛大家都太熟悉了,一個未曾見過幾面的邊城將軍,既有了可以震懾敵人的頭銜,還不容易露餡,好辦法!”蘇衍點頭贊許他的計劃。
西樓卻突然鎖緊了眉頭,有些擔憂,“準備雖已充足,但暗市水太深,還是有諸多危險,必須時刻警惕。”
酒過三巡,計劃也說明白了。是夜,二人趁著夜色,裹了斗篷返回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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