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比武招親下-《浮生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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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樓補充:“聽左卿說起過,這個眉眼刀是他推薦給墨斐的。”
“什么?!”蘇衍的喊叫引來關注,她連忙壓低了聲音,“左卿明明說有辦法,怎么還給對手送人去?”
西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將剝去殼的果子遞過去,“吃嗎?”
“你和他穿一條褲子,你肯定知道他的計劃,你們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西樓挑了挑眉:“不吃我吃。”
蘇衍舉起拳頭作勢要揍他,拳頭還沒揮出去,便放棄了這個念頭,注意力全被眉眼刀吸引過去。只見他使著一套稀奇古怪的武功,出手極為利索干凈,對手拼盡全力也只拖延了不過三招,最后未能接住當頭一刀,當場斃命。
全場歡呼。卻并非因為眉眼刀多厲害,而是這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死在擂臺上的人。
細數上過擂臺的人也有二三十個,前來比武的江湖人幾乎輪番走了個遍,此時已無人敢上去挑戰。
蘇衍往周圍的樓臺看去,喝酒的喝酒,交談的交談,打盹的打盹,卻無一位公子有興致去挑戰,忍不住又問身旁的人:“左卿到消息都沒有動靜,不會在憋什么大計劃吧?”
西樓并未搭話,視線穿過鏤空的雕欄落在擂臺那邊。蘇衍好奇的俯瞰下去,卻什么都沒發現,不免急躁起來:“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沒辦法我只好叫言真上了!”
“哦,他出去了。”
蘇衍氣得說不出話,狠狠瞪了他一眼,將食案拖到佛柃那兒,一屁股坐了下去。
墨斐瞧見這一幕,只是當作小孩兒游戲,笑了笑,并不放在眼里。轉頭卻無意發現站在遠處面色冷峻的左卿,正望著蘇衍。他淡然地收回目光,問一旁的歌弈剡:“你認識左卿這么多年,覺不覺得他也會有秘密?”
“舅舅終于察覺了?!”歌弈剡眼睛一亮,好似是抓住了左卿的把柄,內心可謂是興奮難忍。
墨斐瞇起眼望著西樓處,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有喜歡的女子,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歌弈剡本以為舅舅是從蘇衍身上發現了左卿的馬腳,沒想到卻只是發現了左卿的軟肋,不禁失望。
墨斐不以為忤,只笑了笑說:“你有這心思倒不如好好看看這場比武。”
歌弈剡心中積怒,極不情愿地瞟了一眼擂臺。只見一個精瘦肌黃,披甲戴盔,持長槍的男人穩步踏上擂臺,細細辨認之下,腦子頓時清清醒醒。此人他認識,昨日方見過。看來,這是他們的人!
“舅舅的意思是......”
“眉眼刀不負所望,撐下了大半場,體力多少不濟,很難再對敵西樓,這個京禹飛正好接替他。”
歌弈剡心中拿捏他的意思,小心翼翼問道:“舅舅的意思是這件事左卿并不知情?”
墨斐只是微笑,并不作解答。
歌弈剡連忙起身行禮:“舅舅英明!“
西樓遠遠的打量這個京禹飛,眉梢舒緩,面目從容。
“好戲來了。”
蘇衍還生著氣,卻被他這句話立即誘過去,“什么好戲!”
西樓淡漠的揚了揚唇角:“劇情突轉,你說,是不是好戲?”
蘇衍被他說得一頭霧水,問他:“你是指什么?”
“你猜。”
“......”
蘇衍又狠狠甩他一個白眼,立即坐回自己的席位,這次她下了決心,死都不理他!
這個京禹飛輕功著實了得,還擅長移形換影,配合著手中的長槍,幾次三番將眉眼刀逼到擂臺邊緣,以至于他慌了陣腳,屢屢出錯。又過數十招,被京禹飛識破出招方式,又糾纏了幾招,終于趁著眉眼刀大喘氣的功夫將他踹下了擂臺。如此大的轉變引發了也引出了下面這段悄悄話。
只聽躲在柱子后頭的瘦丫鬟對另一個長得人參娃娃般的丫鬟說:“沒想到這個京禹飛深藏不露,還狡詐多端,等著眉眼刀精疲之時再出手,輕輕松松就打贏了。”
人參娃娃反駁:“我看吶,他不過是個傀儡,背后一定有操縱之人。”
“這句話你倒是說對了。”瘦丫鬟朝長廊那頭怒了努嘴,“你可發現,除了江湖之士外,竟沒有一個上去,按理說歌先生也不比公主差,她可是政親王的幺女,掌上明珠!誰娶了她不就是多了一個大靠山!”
“靠的好是山,靠的不好就是奪命符!”
瘦丫鬟天真的問:“什么意思?”
“你傻呀!政親王掌握著若水的巡防護衛軍,一直以來有多少人垂涎和畏懼,這其中陛下算是排名前頭的。說到底還是畏懼王爺和言大將軍以及長孫家在朝中和軍營的威望,誰若娶了歌先生,不就和歌家還有長孫家牽扯不清了,必然會引起陛下擔心,這一擔心啊,倒霉的不是歌家,只能是那個倒霉蛋!你說,哪個公子會嫌命長敢去接歌先生這塊燙手山芋?日后即使陛下沒有動作,要是被誰隨意一挑唆,就是條勾結權臣、意圖謀反的大罪過!怎么著都不劃算。”說著使勁癟了癟嘴,很是替那位即將成為歌家女婿的公子惋惜。
瘦丫鬟嚇得捂住嘴巴,只露出一條縫,輕輕地問道:“那么恐怖?那陛下怎么還讓歌先生頂替?難道不怕哪個諸侯公子真娶走了歌先生,將來再成為威脅?”
“有兩個原因,第一,公主已是重量級,若是找個比公主差一大截的人代替也說不過去,歌先生不管是身份還是品德修養皆是拔尖兒的;其二嘛,陛下是拿準了這些人的心態,才放心讓歌先生代替,反正沒人敢娶,到最后,還是便宜了江湖人士啊!”
“倒也是,陛下太狡猾,不對,太英明!”
一番膽大到令人咋舌的討論落下帷幕,一個滿足了好奇心,一個滿足了自豪感,終于散去。
而這番話也一字不差全落在蘇衍和佛柃耳中,佛柃不以為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蘇衍心中卻驚起了大大的水波。雖說那丫鬟有一點說錯了,巡防軍說是軍,也不過三千余人,陛下怎會忌憚,陛下忌憚的應該是歌家在軍中的威望,想當年歌家替容國打下六國之首的位子,那可是開國功臣,如今才過了幾十年光景,軍中還有很多政親王的麾下,以及許多門生,對他都極為尊重。但是,那丫鬟所猜測的,背后的人……她不禁又想起方才的疑慮,難道,真的是他在背后操控?
不過看他這么沉得住氣,好像很有把握似的,難不成這京禹飛也是他的人?想到這個,又眼巴巴的湊過去問他:“你是不是收買了這個京禹飛?”
西樓徐徐轉身面向她,情意滿滿的眸子就這樣與她平視,蘇衍呆了一瞬后,立即拉開一定距離。西樓似乎沒覺得蘇衍的反應太陌生,仍舊禽著笑,說:“墨斐不信任左卿推薦的人,這么做也在我的意料中,不過他一定沒料到,背后還有人盯著他。”
蘇衍這剛放下的心又給提到了嗓子眼,心中忐忑不安:“你倒是說個明白呀!”
他垂目盯著手中的茶杯一瞬:“勿急,你且觀摩。”
擂臺上響起了鼓聲,表示比武即將結束,若無人挑戰,便會宣布最終勝者。
西樓起身道:“阿衍,你可知我這把扇子還有個功效。”
蘇衍咽下喉嚨里的果脯肉,盯著扇子問道:“難不成還能飛出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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