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是什么？”

    “只是你終究還是太輕敵，你永遠不知道敵人想的是什么，所以你才一直不能殺了我。”

    歌弈剡警惕地看著他，后退一步，拔出了佩劍道：“你可知你現(xiàn)在說的話是有多危險？你只身一人面對我，只有死路一條！”

    左卿卻是云淡風(fēng)輕地微笑道：“你殺不了我的，我手上有東西，對付你足夠了，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拿走。”

    歌弈剡扯了扯嘴角，“激將法？你覺得我還會上當(dāng)嗎？！”

    “是也好，不是也罷，總之今夜子時，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拿得到，我饒你一次，拿不到，明日我便呈交陛下，到那時，我可不會替你求情。”說罷，振臂揮袖，轉(zhuǎn)身回去。

    歌弈剡氣得整個肩膀都在抖動，手里的劍發(fā)出嗡嗡響聲。

    “左卿，你等著，你等著！”

    離別院走水已過去幾個時辰，容帝加派兵力巡邏，徹夜都亮著火光。

    一群黑衣蒙面人出現(xiàn)在月光之下，翻進了別院。

    翌日，蘇衍懶洋洋地躺在榻上，還未全醒，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言真推門而入，好似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還睡什么睡，大新聞！”

    蘇衍支起上半身，睡眼惺忪地將他望著：“陛下看上哪里姑娘了，還是你被哪家姑娘看上了？”

    “你昨晚沒聽到動靜？”他故弄玄虛，蘇衍聽得不耐煩，讓他趕緊說。言真本來想賣賣關(guān)子，沒成想她不買帳，只能一股腦兒全說與她聽：“昨晚左卿住的地方進了幾個殺手，一通亂砍，沒想到人沒砍到，這群傻子卻被抓個正著，這群殺手的領(lǐng)頭你猜是誰？”

    “誰呀？你？”

    言真翻了個白眼：“我閑得發(fā)慌才去殺左卿，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告訴你呀，這領(lǐng)頭的不是別人，就是左卿的死對頭歌弈剡！”

    “誰？！”蘇衍震驚地跳了起來，不敢相信地又問：“你說歌弈剡？他殺左卿做什么？”

    “歌弈剡一直仇視左卿，能做出這種事也不足為奇，畢竟平時左卿深居簡出，又受書院守衛(wèi)保護，歌弈剡傷不到他，可這次不同，狩獵場雖然有守衛(wèi)，但都是歌弈剡帶來的禁衛(wèi)軍，都是自己人，你說他能放過這次機會嗎？”

    “那就奇怪了，既然都是他的人，怎么還失手了？”

    言真也覺得奇怪，說：“可能……左卿神機妙算，算到了有人想殺他吧……對！他肯定會算，不然以他這病秧子怎么可能活到現(xiàn)在！”

    蘇衍心想：歌弈剡賭上前途去殺一個討厭的人，怎么想都不合理，除非，有人算計他。

    殺的雖然不是皇帝，但是膽敢在狩獵場殺人，情節(jié)也是極其惡劣的，刑部同大理寺卿南宮闕連夜審問歌弈剡，但礙于政親王和墨斐的面子不敢用刑。半天下來，歌弈剡咬定是被人栽贓陷害，沒辦法，只好去如實容帝。

    長孫無爭入殿的時候，正好看見政親王和左卿面對而坐，大殿之上鴉雀無聲，長孫無爭清了清嗓子，向容帝行跪拜禮：“參見陛下。”

    容帝放下書卷，抬頭看他，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和他坐的那張龍椅幾乎融為一體。“審得如何了？”

    “疑犯并未招供，而且……一口咬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誰？”

    長孫無爭瞥了眼身旁一直面無表情跪坐的人，道：“疑犯嘴巴緊，沒說。”

    容帝冷笑道：“他這是心虛，不知道栽贓給誰罷了。先是在狩獵場上設(shè)埋伏，后又是帶殺手潛入別院，他的目的已經(jīng)很明確了，整個若水除了他，還有誰對左卿恨之入骨？”

    “陛下的意思是……狩獵場刺殺也是歌弈剡所為，他兩次都是想殺左掌事？”長孫無爭意識到自己失職，慌忙匍匐在地：“陛下英明，臣慚愧！”

    “這都是左卿提醒，是他發(fā)現(xiàn)了可疑之處，若不是他留了心眼，恐怕這次狩獵不知要鬧出什么禍端！”

    左卿微微嘆了嘆氣：“微臣與歌將軍都是義父最親近的人，多年來微臣一直對他忍讓，沒想到他還是對微臣恨之入骨。”他故作痛心妝，又說，“此案本已結(jié)束，是太子殿下發(fā)現(xiàn)了可疑，才抓住了真兇，微臣不敢邀功。”他

    容帝欣慰的對他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向歌政，遲疑了片刻，問他：“不知親王有何高見？”

    歌政鎮(zhèn)定自若，似乎并不在意這個兒子的生死，“逆子犯罪，理當(dāng)受罰。”

    “親王若求情，朕網(wǎng)開一面。”

    “陛下！”歌政起身，向他拱手行禮：“為人臣子，理應(yīng)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沒想到這個逆子借狩獵之機，借職權(quán)之便兩次刺殺左掌事，實乃大逆不道！他的所作所為敗壞了歌家?guī)资晷量嗟脕淼拿u，臣……權(quán)當(dāng)沒有這個兒子！”

    政親王說到激動處，兩眼充血，更加憔悴。容帝不忍再刺激他，命太監(jiān)將他扶下去，又對長孫無爭吩咐：“先將歌弈剡關(guān)押，等狩獵結(jié)束后回京再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