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危機-《浮生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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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衍頓時被問著了。難道說是言真?人家可是戰(zhàn)神,若真的把他供出來,自己不就成了書院的風云人物!而且…誰會相信堂堂大將軍會主動邀請一個初來若水的人喝酒聊天?自己的過去不就……
錦倌見蘇衍遲疑,心知其的難處,連忙解圍道:“學生看見了,是房掌司!”她心想,說房掌司總比大將軍的名字來得讓人信服,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房掌司本就對蘇先生有意,早在房掌司領著蘇先生進斷云軒的時候就已經(jīng)傳遍了,只是蘇先生自己不知情罷了,自己何不順水推舟,成了他倆的緣分!
蒙在鼓里的蘇衍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不由得愣在原地。長孫無爭也有些驚訝,對于西樓他有耳聞,曾在歌王府借住幾年,不是和佛柃有情有義么,怎么今日卻……
錦倌不會說謊,想來也是實情。既如此,也沒必要再刨根問底,只告誡了幾句便要離開,此時長孫熹突然攔住了他。
“不管見的是誰,蘇先生去了云來閣就是事實,青樓是污穢之地,她不僅自己去,還讓學生進去,書院從不允許有這樣的事發(fā)生,叔叔應該上報尚書大人,嚴懲不貸!”長孫熹好不容易抓住這個好時機,依然不肯放過。
長孫無爭有些為難。院規(guī)中確實有這樣一條,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早被廢棄,只是一直未有人破壞過,便仍舊留著罷了。長孫熹此時拿院規(guī)說話,他突然為難了。
一邊是左卿帶來的人,還與西樓有關系,一邊是院規(guī)…長孫無爭伸手摸了摸下巴,“確實有這樣的規(guī)矩。”
長孫熹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她早料到身為刑部尚書的叔叔不可能不遵守國法。
蘇衍看到長孫無爭的遲疑,心中暗罵長孫熹一句,道:“大人,云來閣雖是青樓,但并沒有發(fā)生過殺人放火的事,那里的人也都是迫于生活才淪入風塵,與我們除了出身以外有什么差別?不過我身為師表,觸犯院規(guī)、不為學生做表率確實是我的失責,大人大可以稟報上去,我絕無二話。”
長孫越一聽蘇衍要承擔后果,心中焦急萬分,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擋在蘇衍身前說道:“父親,院規(guī)是死的,人是活的!蘇先生沒有傷天害理,你不能治他的罪!”
長孫無爭對女兒的勇敢很是意外,但是…院規(guī)就是院規(guī),蘇衍確實觸犯了,他既然發(fā)現(xiàn)了便不能坐視不管,而且就算他不去稟報,按照長孫熹對蘇衍的憎恨,她也定會有辦法向墨斐告密…倒還不如自己處置了,不至于將這事情鬧大。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倒不至于稟報墨大人,我刑部也不能插手書院的事,就交給副掌事處理吧。”說罷,便要離開是非之地。
長孫熹一聽是讓左卿處理,氣不打一出來,正要繼續(xù)糾纏,突然一股強大的氣場直逼束幽堂而來,塵煙散去,顯露出一個人的輪廓,身形消瘦,一頭烏發(fā)隨風放肆飛揚,肩膀上一把砍刀光澤凌厲,似乎能瞬間將人劈成兩段。
長孫熹急忙擠出人群,多年不見,她以為言真會對她如從前一樣疼愛,可在看到他那一身紅袍妖冶,臉色冰冷時心頭一寒,那許久的期待和興奮剎那間被擊碎。
眾人卻沒發(fā)現(xiàn)長孫無爭和長孫熹的驚容,只顧著自己花癡,哈喇子都快淌了一地。
言真緩緩走近蘇衍,“昨晚蘇先生見的人是我,偶然碰到,覺得十分有緣,便閑聊幾句罷了,舅舅不必去稟報,何苦讓掌事麻煩。”話說得十分恭敬,面上也端得十足禮貌,但長孫無爭那厚重的官袍內的背上,卻滲出了一顆顆汗珠。
“正如長孫熹所言,蘇先生的確觸犯了院規(guī),若現(xiàn)在息事寧人,日后此事發(fā)酵,傳了開去,不管是對書院還是她自己,百害而無一利!現(xiàn)在去承擔后果還為時不晚,別等到尚書大人更或者陛下怪罪下來,鬧得不好收拾。”
“舅舅不必杞人憂天,我好歹為陛下守住了邊疆,陛下難道會追究此事?就算追究下來,我言真還擔得住。”
長孫無爭是識時務者,懂得該收場的時候就沒必要再糾著不放,何況自己本來就無意為難。便自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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