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說書人-《浮生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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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綺羅一來束幽堂,學堂的氣氛頓時緊張了不少。之前眾人雖然害怕長孫熹,但卻能因為臭味相投而玩到一起,學堂雖然被搞得烏煙瘴氣,但起碼還有鮮活氣兒。可是綺羅卻不同,她身上充滿了詭異,學生們怕她,打心里怕她,就好像怕鬼似的。不過卻有一人愿與她講話,那人是徐子涯。自蘇衍來束幽堂后,對這位少年的了解并不比梁綺羅多,就知道此人也是個冷漠性子。
學生們私下里偷偷給他們取了外號,叫什么“雌雄雙煞”,后來又改成“黑白無常”。總之人口一個外號,沒一個好聽的。
蘇衍也曾經找他倆就心理問題談過話,結果意料之中,一個不屑講話,一個更不屑講話,倒是自己在那里苦口婆心了半天。最后也忍不住給他倆取了個外號“冰山雙煞”,當然這只是人后玩笑時叫著。
有一回同瑾云城聊起學生,云城不禁贊嘆他那她樂升堂的學生如何乖巧,如何尊師敬道,如何絕世聰明,如何如何。她突然發現自己接手的學堂居然是個怪物!一個懦弱膽小的,兩個孤僻的,一個好事的,一個不僅好事還見風使舵的,另外那兩個和王室沾了點邊倒還算正常,但偏偏又是趨炎附勢之人,剩下那位長孫熹,哼哼,簡直算得上惡棍!
這學堂還挺另類,一個個都是特立獨行的標桿吶!
一番感慨后不久,她就深刻領會到了這些標桿的用處。
月末那日晌午,蘇衍和學生們分享自己偶然間從古籍中發現的新茶,一起研究它的藥理和制作方法。正說到高潮卻被人打斷,瞇眼尋去,竟是錦倌。
蘇衍抱頭哀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錦倌打了個哈欠,沒精打采地說:“蘇先生,您有完沒完啊?大半個月都在講茶藝,茶茶茶全是茶!我們來這兒也不僅僅是學茶的啊!您就是講講你的來歷也好啊,要不您給講講課外故事。”
眾人一聽,立即叫好,本來充滿困意的學堂頓時沸騰起來。唯獨長孫熹和苒嬰一臉嫌棄,苒嬰便是那和皇室沾邊的學生,同長孫熹一樣人見人嫌,花見花厭。
蘇衍心里包了怨氣,本以為發現了一種新茶,大家會好奇,沒想到這些人只關心玩,自己還高興了半夜,真真是糟蹋了!
“束幽堂一直以來都是教授茶藝的,我若講些毫無用處的東西,豈不是誤導你們?而且,為師這才剛管理束幽堂,若不講該講的,不教該教的,讓你們那些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父母知道還不扒了我的皮。為師還年輕,不能尋死!”
長孫熹哼道:“凈說些沒用的東西,沒這能力就識相些,早些讓位,省得以后出丑。”
苒嬰一旁點頭支持,瞧見錦倌憤怒地盯著她,連忙心虛地別開頭。
蘇衍面不改色道:“孫子良和錦倌只是提議為師罷了,哪有你說的這么嚴重,是吧錦倌?”
錦倌一聽,立馬想起之前自己對蘇先生的承諾,既然承諾了,那就是下定決心從此對蘇先生永無二心的意思。此時自己挑起了麻煩,讓長孫熹順勢撒野,可真是啪啪地在打自己的嘴巴呀!頓時羞紅了臉,點點頭,輕聲道是。
孫子良看不出她們之間微妙的變化,興沖沖地從屁股底下抽出一本書,對大家說:“蘇先生和那些先生一樣都是古板人,這樣吧,咳咳…不才在下自負讀過幾本書,若要評詩論賦那我是不行,不過區區講個故事我還是在行的,諸位還是聽我講吧!”
長孫熹白了他一眼,“這書都在你屁股底下壓了一上午了,都有味兒了!可別給我們講,味太重,承受不起。咱們還是讓蘇先生講講吧,看看蘇先生究竟有什么好故事。”說著看戲一般看向蘇衍。
眾人一陣哄笑后,孫子良切了一聲,不聽算了,本大爺還嫌累呢!
好好的一堂課,愣是跑了題,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著她,不知情的若看去還以為是受了欺負的小可憐。
蘇衍晃晃腦袋,可憐?那是可恨!
無奈人人都是地頭蛇,自己初來乍到,雖為先生卻實在沒威嚴,當初還憤憤的說要改變學堂,現在卻差點沒被他們改變了!
心里苦苦掙扎又掙扎,說呢還是不說?如果說了,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在課堂上講其他東西,定然被指責,但要是不說,恐怕這節課都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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