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苦心鉆研-《浮生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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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柃拿了一小塊送進嘴里,一股濃郁的桂花味在舌尖暈開來,她微微點頭,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像,不過味道更濃些。”
或許是血濃于水的親情,蘇衍每次見到她都想更進一步了解她,還想看她笑,也對她笑。
她怯怯問道:“我初來乍到,昨日才知道,原來你是政親王的掌上明珠。”
佛柃的雙眸忽然暗淡了下,又恢復平常,“歌家的事,你很在意?”
蘇衍急忙搖頭,“不過是關心關心,哈哈!”
蘇衍又端過去一碟芝麻糕,然后托腮盯著她的臉。
她總覺得佛柃受了什么虐待,瘦得都快不成人樣了,雖說古已有之,女子以瘦為美,就可以嫁個好人家,可她卻不能茍同,她一直覺得女子若是略略豐盈會比瘦得像白骨精一樣更加撩人!所以她總吃的很多,身材自然瘦不到哪兒去,但一直沒能撩倒幾個美男子,為此也惆悵過幾回。
皎月高掛,繁星在夜幕里閃爍,薄云以及慢的速度飄蕩著,看似挺詩意的情景,蘇衍卻枉負這番美好的夜色。她裹了床被子,搬了張竹榻,上面厚厚的鋪上一層毛絨毯子,然后跪坐在竹榻上,她將腦袋半露在窗外,雙手托著下巴,獨自在月下發呆出神。
她的思緒隨著天上的浮云游蕩到很久以前,那個短暫而幸福的以前…她們手牽著手,夜幕淅淅瀝瀝地下著微雨,她們一起撐著傘,從田邊跑回家。
想得出神,手下意識伸出去,卻抓了個空。她從回憶里驚醒,眼淚落下。
抹了把淚,看了眼對面,燈火不知何時已經熄滅,她輕輕合上了窗,拉著被子和衣倒頭就睡。
柔光撒在束幽堂的地板上,光斑點綴了一地,學堂的氣氛卻十分緊張。
一位長老落座講席,堂上八名學生正襟危坐,蘇衍筆直地站在長老身側,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臉頰暖暖的,夾雜著長老喋喋不休的話,頓時間昏昏欲睡。而這一幕落在部分男學生眼中,竟然十分醉人心扉!他們懷著花癡的心態齊刷刷地盯著她,紛紛感激掌事大人好眼光,讓他們也算飽了會眼福!
長老看著這些靈魂出竅的學子們,氣得板著張臉,從喉嚨里悶哼了聲。蘇衍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個徹底。只聽得長老咳嗽了幾聲,滄桑的聲音從喉間發出:“諸位學子皆出自名門世家,現在入學已多日,還未得先生傳教,老夫愧對啊!”說著嘆了嘆氣,又道,“這位蘇衍蘇先生出自楚國名門世家,曉通經綸,熟讀兵法…”
蘇衍干咳一聲:“那個…長老,我不教這個!”
長老愣怔半晌,才反應過來,“哦!那個,那個老夫糊涂了,是熟讀茶道古籍,精通茶藝,更是善于品鑒,由她擔任束幽堂先生,最為妥當。”
這段事先并不通知蘇衍介紹,著實讓她驚訝得合不攏嘴。
她看著長老那張皺巴巴又笑里藏刀的臉,再看看堂下那一個個不屑的學生,看來這個謊,自己若不繼續圓下去,恐怕今天這關是過不了了!
擠了半天,擠出一句話:“以后為師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呵呵…”
堂下七言八句,都在議論這個新來的先生,話間夾雜著絲絲嘲笑。而長老似乎沒看見這幅畫面,十分滿意地點頭道:“如此,老夫也放心了。”
這廂只能干笑幾聲,算是答應了。
后來才知道,這個長老名喚澤淵,年輕時參過軍,上過戰場,四十余年前若水一戰中還立了軍功,后來也不知何故,一直居住書院。幾十年過去了,那場戰役中的人幾乎全死,剩下的便成了開國功臣,都住在書院與后山之間的避暑山莊。眼下還活著的除了澤淵,也不過兩人了,他們平時鮮有出現,也只有澤淵會時常出山主持個典禮、待個課。
學生們逐一自我介紹后,便由長老先代為授課,只給蘇衍三天時間將那些一知半解的茶藝背個滾瓜爛熟。
這日已是子時,長孫越和硯生兩人睡眼惺忪的靠在孤鸞閣內的書案前,終于支撐不住睡了過去,一晃又是一日一夜。
長孫越打了個哈欠,無奈地看了眼在案前鼓搗不休的蘇衍,忍不住問硯生:“蘇先生上了任,不去教學生,這整日里抄這個有什么用?”
硯生擺擺手,示意她安靜。
前幾日硯生突然過來,苦巴巴地說是掌事大人吩咐,讓他在束幽堂做幾日跑腿的。
蘇衍托腮沉思:左卿先前給自己留著束幽堂先生一職已是萬分意外加萬分感激,現在又把隨從派過來,這也忒盡心盡力!不過眼下正是要用人的時候,自然是不必客氣。便差使他去萬朝房借來一堆關于茶方面的古籍,又去茶房將各種茶葉統統拿來,最后一想到長孫越捉弄過自己,便連她也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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