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師不利-《浮生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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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越推了她一下,蘇衍這才回過了神,匆匆行禮,抬頭時瞥見佛柃掛在腰側(cè)的鈴鐺,她心里五味雜瓶,不知什么滋味。
她問:“你是來帶她去束幽堂的么?”
長孫越忙回道:“歌先生明見,正是。”
蘇衍木訥的點頭,恍惚了一會兒,“那個,我還得去束幽堂,就不打擾歌先生了。”
佛柃一臉疑惑的看著她,而蘇衍只得待在原地等著回應(yīng),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異常尷尬。長孫越插話,“歌先生這么早就去清平堂,那些新來的學(xué)生恐怕還都在做春秋大夢呢!”
佛柃敷衍地笑了笑,先行告辭。
蘇衍和長孫越一齊向她行禮告別,等佛柃的身影徹底消失,這才長舒了口氣,剛才她倆差點憋得癱軟下去。
長孫越問她,“先生,雖說歌先生不能輕易去招惹,但你也不至于這么怕她。”
蘇衍切了聲,“怕這個字,還從來沒在我的嘴里說出來過!只是人家是前輩,我身為后來者怎么也該尊敬些,這尊敬怎么表現(xiàn),就是要怕,要惶恐,這才能讓他們覺得我們有一顆敬畏之心。”
長孫越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長孫越領(lǐng)著蘇衍先去登記,再去萬朝房領(lǐng)了生活物件。
萬朝房的管事是個眉清目秀的文弱書生,見著蘇衍滿眼放光,又是噓寒問暖又是送禮。長孫越說,這人來頭可大了,乃是燕國的二公子西樓,據(jù)小道消息說西樓公子不受燕王的寵,幾年前皇宮抓了幾個燕國的細(xì)作,燕王為了自證清白便將西樓送來容國做質(zhì)子,這樣一來更加讓人相信西樓不受寵的事實。可沒想到人家做質(zhì)子做得風(fēng)生水起,成了萬朝房的掌司,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蘇衍懶得打聽這些事,趁機問起佛柃,長孫越倒挺有興趣聊這些,繼續(xù)道:“她是歌政大將軍的幺女,和我一樣,從小就在書院,不過可惜啊,人雖長得好,就是這性子太過孤僻,整日擺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就沒見她真的笑過,所以在書院她就被形容成一座冰山,誰都不愿靠近一寸!”
蘇衍蹙起眉頭,方才的笑容瞬間黯了下去。而心里某處傷口突然撕開一條裂縫,迅速蔓延開。
離開萬朝房后,長孫越便領(lǐng)著蘇衍去束幽堂熟悉熟悉,順便把這一路的地標(biāo)摸清楚,省的以后迷路。
從萬朝房到束幽堂,需得經(jīng)過清平堂,再繞著園子里的石子路行數(shù)百步,最后穿過蜿蜒曲折的廊橋。
束幽堂只有一間主殿,四間偏殿,串聯(lián)在一起,一排左右伸開,建在石灘上。四周是光怪陸離的石頭,顏色各異,在日光下閃著五彩光芒。石灘外是梅林,只剩下枯瘦的樹干。
陽光大好,紗簾被高高卷起,露出赤色的門窗,地板上攤滿了書籍,幾個小書童正在曬書驅(qū)蟲。
香爐裊裊升煙,花草幽幽散香,安靜而閑逸,別有一番古色古香之味。
長孫越招呼書童過來見過先生,幾人杵在原地互相看了看,非常不情愿卻又不敢忤逆,只遠(yuǎn)遠(yuǎn)行了禮,立即躲進屋內(nèi)。
長孫越尷尬的說:“你別在意,他們嬌寵慣了,在學(xué)堂里也只有那些做大官的子女才降得住他們。”
蘇衍感到好奇,便問她:“束幽堂的學(xué)生是不是都這副德行?”
長孫越道:“這兒一共八名學(xué)生,個個心高氣傲,只因為他們的父親是大官,像孫子良,他爹是禮部侍郎方大人的妻弟,還有南宮錦倌,她爹是刑部侍郎,還有長孫熹,她的來頭更大,她可是未來長孫家族的繼承人!剩下的雖然沒有做官的爹,但他們的娘卻更厲害:鐘灼和苒嬰,一個是端妃的侄子,那可是咱們陛下最寵的妃子,另一個是趙國王族旁系,他們能不囂張么?對了還有一個,我不知道什么來頭,叫徐子涯,他從來不與人接近,大家都叫他徐老怪!和梁綺羅一樣都是不好惹的家伙。”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
蘇衍冷笑一聲,“你怎的還漏算了一個?”
長孫越眨巴著雙眼天真的看著她。蘇衍幸災(zāi)樂禍,“還有你這個喜歡捉弄別人,卻又膽小如鼠、想法天真又短淺的小丫頭片子!”
長孫越哈哈一笑,那個,蘇先生何出此言,那個我還有事兒,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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