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任爾東西南北風-《唐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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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雖光復,但若無潼關之險,便無處可守。
崔乾佑麾下兩萬精銳雖已是強弩之末,但長安依舊危險。
偽朝雖初建,各項制度法令也都未落實,在河南道并無統治基礎,但卻聚集了大部分的兵馬,長安他們是不會放棄的,泌認為,那安祿山定會再遣一位大將,裹挾更多的精銳兵力,勢必要將長安啃下。
所以,當今之計,殿下,留給我們的時間并不多,依我看,應開府庫,取金銀,賞賜三軍,充盈軍心,同時對各部進行打亂,整編,不求建立一支精銳之師,只求可堪一戰,然后跳出潼關,避免與叛軍正面交鋒,在河北境內四處奔襲,便可盤活此局!
此舉,殿下可敢?”
“有何不敢?”
李倓認真的回答道,李泌的戰略方針很清晰,用四個字便可精簡的總結下來——孤軍深入!
當然了,說直白點,就是敵強我弱,所以要繞道后方,跟對面打游擊,以積少成多之勢,來不斷的削弱叛軍在河北地區的控制力。
不過,同樣的,這個計劃風險性也很大,畢竟是在對方的大后方行動,人數上處于絕對的劣勢,就像走鋼絲一樣,稍有不慎便會被對方包餃子了。
但李倓對此卻是有些躍躍欲試,或許是今日的沖鋒陷陣點燃了他內心深處那顆狂躁的內心,所以此時的李倓,漸漸的,竟然有些開始期待了起來。
河北三鎮,按理來說是安祿山的起家之地,龍興之地,以當今局勢來看,整個河北境內幾乎都是安祿山的勢力范圍,不過由于安祿山急于建國稱帝,迫切的去爭求政權的合法性,不得不從河北三鎮調出了大量的兵馬聚集在燕國都城洛陽附近,所以此時滯留在河北地區的叛軍并沒有多強的碾壓性力量。
甚至留守在河北一帶的大燕武威將軍史思明此時還在被郭子儀的朔方軍爆錘,雖然李倓知道,兩人之間的爭斗已經接近尾聲。
畢竟自家老爹馬上要在靈武稱帝,他郭子儀作為朔方軍內部頭把交椅,不可能不去撿這個天上掉下來的擁立之功。
但即便是這樣,史思明的棱角也早已被朔方軍捏的平平整整,被打的沒一點脾氣。
所以,可以說此時此刻的河北,就像內部被掏空了一樣,叛軍的力量非常捉襟見肘,如果能率領一支機動部隊在河北地區橫沖直撞,就算什么都不干,都夠那些叛軍高層們提心吊膽的了。
試想一下,以安祿山的強盜行徑,在洛陽附近搶掠的財物,錢糧絕對是會沿著運河源源不斷的運往老巢范陽,若是此時把運輸通道從中截斷,那么整盤棋局將瞬間被盤活,當然,這是在自己爺爺和老爹都不“犯病”的情況下的理想狀態。
屆時,往東,安祿山要防備來自唐朝征調出來的那些西北軍邊軍的威脅,還要保住自家大燕的都城以求正統,往西,一邊要防止被捅了屁股,一邊還要考慮究竟需不需要迅速出兵以雷霆之勢掃平河北,到時候,就算叛軍再能打,也會被無數道無形的枷鎖捆住了雙腿。
“糧食補給方面,希望殿下到時候莫要見小女兒姿態,河北地區官僚半數已臣服于偽朝,進入河北之后,只要沿著運河行軍,便可直接就糧于敵!”
“嗯,我明白,多謝先生賜教。”
“當不得,當不得,我一介草民,會的都是一些方外之術,上不得臺面,哪能稱得上“先生”二字。
倒是殿下您不僅年輕勇武,又有一腔熱血,假以時日,也定能成就一番雄偉的事業,你我雖是叔侄,今日泌更是親眼見證了奇跡,所以今日便由泌為長安萬民,為關中百姓謝過殿下。
若無殿下今日力以挽狂瀾之勢,強扶大廈之將傾,他日我大唐就算度過此次劫難,這關中之地也會傷其元氣,再難壓制四方節度。”
李倓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雖兩世為人,但畢竟也是少年意氣歪打正著了而已,這一點,他還是看的很清晰的。
“那您呢?不一起嗎?”
雖然心中早有答案,但李倓還是忍不住發問,畢竟,他身邊真的很需要一個軍師類型的人物。
“殿下,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吧,過了今日,泌也要北上靈武了,愿殿下謹記,大唐非李氏一族之大唐,而是天下百姓之大唐。
該當如何,該事如何,心中應有一桿量稱,心中若有所想,便盡十分之力而為,若心有迷惘,則憶沿途之風景,舉手中之兵刃,定前途之風向。
正如昔日太宗皇帝那般,路,是一步一步淌出來的。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此話之意,殿下應當理解,但泌要說的是,若是真的秀其于林,世間難事,又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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