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洲河如何聽不懂其中暗喻。 尤其是閆煙煙竟還略帶羞赧,一副欲拒還迎之態。 “老賊!你欺人太甚!” 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是會失去理智的。 這回連閣下都不喊了,直接變成了老賊。 李洲河氣得滿臉漲紅,雙目怒瞪,“鐺”一聲拔出腰間佩劍,便欲沖上去與顧池拼個你死我活。 若是沒有這個從天而降的老祖,閆煙煙豈會變心? 他不知道什么叫強扭的瓜不甜,只知道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啪!” 都不用顧池動嘴,李久一巴掌便把李洲河連人帶劍拍出了大殿,隨即對著顧池惶恐弓腰:“老祖息怒,我這孫兒腦子不大聰明,時常胡言亂語,這會兒多是又犯病了,還請老祖饒他一命,我愿代之受罰。” “無妨,下去吧。”顧池揮揮手。 “謝老祖開恩!”李久行了一禮,趕忙跟出大殿去尋自己那不爭氣的孫子,他那一掌打得可絲毫不輕,若是不用力,待顧池親自出手,那就不是受點傷那么簡單了。 殿外,亂劍門掌門祁柏臉色略黑。 宗門給別人“進貢”,他自然要來看看,若非眼力向來毒辣的李久長老將對方說得玄力通神,他可能比李洲河還先動手。 李洲河是亂劍門弟子,顧池欺負李洲河,不就等于欺負他亂劍門嗎? “祁掌門若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便去試試吧。”閆千席道,反正他已經勸過了,祁柏要是不聽,死在顧池手上,那也跟他沒關系。 祁柏神色陰晴不定,但終歸還是壓下了心頭想探一探顧池底細的沖動,沉著聲道:“難道你打算就這樣一直把他當老祖供著?” “祁掌門這是什么話。”閆千席淡淡道,“老祖本來便是老祖,何來‘當’字一說?” 祁柏被這回答噎得不輕,一時無言,半晌才冷哼了一聲:“閆宗主可真拉得下臉!” 說完轉身,拂袖而去。 閆千席面無表情:“不送。” 待到祁柏走遠,他神色間才有復雜之意浮現。 正如顧池所想,閆千席其實早在第二天便已經掙脫了記憶枷鎖。 三境修士的精神力何其強大,若非言靈輔助,顧池連催眠都做不到,更遑論筑夢。 閆千席只是在裝傻。 他不是沒想過去請緝妖司的人來對付顧池,四位少天司都是天人境強者,或許能勝過這位假老祖。 可有一點讓閆千席沒敢妄動——他的命燈在顧池手上。 顧池會不會被幾位少天司鎮殺閆千席不知道,但他一定會死,而他死了,浮閻宗搶回來又有什么用? 被人扼住喉嚨的感覺當真不好受啊……以前從來都是他用命燈控制別人,卻不曾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么一天,也許這就是因果報應吧。 閆千席在心頭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他已別無選擇,倒不如裝做浮閻宗真有這么一位老祖。 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何況顧池的實力他是親眼見過的,若是對方能在關鍵時刻護住浮閻宗,別說老祖,他就是喊顧池一聲爺爺又有何難? 修仙便是如此,誰的拳頭硬誰有理,不走到頂端,永遠都只能苦苦掙扎著求生,面子有時候比什么都重要,也有時候,還不如一張擦屁股的草紙。 就這樣罷…… 閆千席不想了,再想下去,他怕自己念頭不通達。 而此刻殿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