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皇儲授冕儀式結(jié)束后,按照流程,他們還要轉(zhuǎn)移到偏殿內(nèi),繼續(xù)舉行內(nèi)部慶典活動。 用通俗的話說,這就是一個大型酒會。大家聚在一起,在愉悅的氛圍下隨意聊聊天。期間可能會夾雜對一些看似稀松平常的探討————但對這些大人物而言,從這些看似瑣碎的對話里梳理出隱藏的信息,這完全是他們的必修課。一些較為含蓄的人也會善用語言的藝術(shù),不露痕跡地把自己想表達的信息傳遞出去。除了這些之外,更直接的是神態(tài)語言和肢體語言。只是這些貴族和大臣和他們的后裔往往不習慣用這么“淺顯”的方式去傳達自己的情緒…… 但凡事總有例外。 已經(jīng)加冕的白沙跟在塞西爾羅寧的身后入場。不常能見到皇帝的大臣和貴族們大著膽子“一擁而上”,想和皇帝說幾句話——即使他們每一個都維持著“恰到好處的熱情”,沒有露出過于諂媚的丑態(tài),但一人一句,也夠把皇帝淹沒在聒噪的人堆。 皇帝是性格冷僻,但他不是暴君,也只能耐著性子社交。 塞西爾羅寧看著涌動的人群,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剛想把身邊的外甥女拉出來吸引火力,伸手卻撈了個空。 皇帝微怔,抬頭順著他外甥女剛剛站著的方向看去,就看見了一樣被淹沒在人堆里的白沙— 但圍著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伙伴們。 烏斯家的西諾,紀家的紀雅,還有岑月淮、俞言等等連皇帝都十分眼熟的面孔。除此之外,還有四個被白沙邀請來的聯(lián)邦人。 白沙左臂被嚴靜怡扯住,右臂被岑月淮扒拉著,兩伙人一左一右圍繞著白沙站著,中間隔出一人寬的真空地帶,可謂是涇渭分明。 嚴靜恰和岑月淮幾乎是同時拉住白沙的。兩人俱是一愣,都為對方的大膽而感到驚訝。 嚴靜怡微微挑眉,直視著岑月準,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而岑月淮的氣勢也絲毫不遜于對方,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跟盯著獵物的獵隼似的。 她們倆默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然后一言不發(fā)地開始較勁。 "……嘶,等等,你們倆這是干嘛呢。"白沙下意識吃痛,想把自己的胳膊掙脫出來,卻發(fā)現(xiàn)她們倆抱的死緊,仿佛誰先松手誰就輸了,于是只能無力望天, “好啦,我就站在這里,又不會跑。” 兩人哼一聲,雙雙把手放開。 白沙嘆息,低頭整理自己有些發(fā)皺的衣袖。 回到帝國之后,白沙的帝國基因仿佛受到了刺激,終于有了肆意發(fā)揮的空間。她在帝國不到一年,個頭已經(jīng)竄了不少,身形逐漸脫離稚氣的少年模樣。至于她將來會長成什么樣子,倒完全沒有疑義————看看塞西爾·羅寧就能猜到七八分了。 他們原先就長相相似。去除那些拙劣的偽裝之后,更是像到令人感慨:就算是塞西爾陛下自己親生的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因此,大家其實也能理解塞西爾羅寧早早定立皇儲的行為,他們覺得皇帝對外甥女展現(xiàn)出的偏愛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 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白沙,然后在沉默的觀察之后,他們不得不承認這位皇儲的禮儀風度至少是無可挑剔的。 唯一的出格就是她的授冕儀式居然叫了幾個聯(lián)邦人來……不過聽說這位皇儲曾經(jīng)流落聯(lián)邦,在聯(lián)邦認識幾個朋友也很正常…… 頃刻間,嚴靜恰敏銳地察覺到了幾絲隱晦的視線。那些視線在她和另外幾個聯(lián)邦軍校生身上來回徘徊。 “有人在盯著我們。”她說。 “在場就你們幾個是異國人。不盯著你們看盯著誰看?”岑月準理所當然地說道,“所以才讓你離殿下遠點,別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的,敘舊也該挑個安靜的地方。” 第(1/3)頁